“晚儿,你值得!”不知何时,晨昱已站在门口,憔悴的面容带着淡淡的自信:“晚儿,你值得我为你做一切。”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忽然觉得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眼里一阵酸涩:“晨昱……”,我再也把持不住心中的那份矜持,双眼竟然一下子模糊。
刚刚迈开步子,便被他用力地拥入怀中:“晚儿,是我让你担心了吗?”
几日不见,我忽然觉得前几日还有些陌生感的他像是我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亲切,我羞涩地抬起头,看着他有些泛黄的面容竟然有些心疼。
他缓缓捧起我的脸,试探着把干涩的唇凑了上来。
我不自觉的躲了一下,他竟然吃痛地闷哼一声:“怎么了?”
“怎么了?”
我们几乎同时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看我没有回答,他又问了一遍:“怎么了?算是这些天辛苦的奖励也不行吗?”
“石头他们……”
“呵呵,在哪里啊?”
我羞怯地望向四周,发现嬷嬷和石头不知什么时候都走了。
“晚儿,今晚只有你我——”
说着,他再次搂紧了我,低头忘情地亲吻起来,没有想象中的柔软,只是觉得他好疯狂,干涩的唇,黏黏的舌,肆意地向不停躲闪的我索取着。喘息中,他一把横抱起我,向床帏走去。我忽然觉得好怕,紧张地攥着拳头。
将我放在锦被之中,他在床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瓷瓶,月兑下已经被树枝划破多处的外衣,然后一件件褪去里面的紧身小褂,露出完美的身形,我害怕地想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不知该说什么。我已经因为这个得罪过他一次,这次又是什么理由呢?
他却沉默着,慢慢地月兑下靴裤,拉了被子离我远远地躺了下来。不过,我还是下意识地往里躲了一下,他轻轻拉住我的手道:“晚儿,别怕,我不会强迫你的,先留在这里,我会等你说爱我的那天。”
说着,他转身从柜上拿过方才掏出的一个小瓶,道:“帮我在肩上抹点药好吗?”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肩上有好大一块淤青。
“把药油倒手里,在伤处搓热了就行。”
“哦。”
我爬起来,照他的吩咐把药倒手心,慢慢涂在伤处,圈打着揉搓起来。
“疼吗?”
“已经好多了,用点力,要搓热了才有效。”
“哦。”我小心地上着药,心中从未有过的混乱,甚至忘记问他是如何伤的。
上完药,他拿起一件薄薄的上衣穿上,钻到被窝里微笑地冲我说:“晚儿,早点睡吧,我好累。”
看着他略显疲惫的神情,我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了。我轻轻应了他一声,屏气在他对面躺下,仔细听着他均匀的呼吸久久不能入睡。
好矛盾,我不想和他有什么纠葛,可是似乎从我落入这个身体开始,这纠葛就发芽了。而且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什么叫糊涂。
糊涂就像醉酒,你以为自己还很清醒,实际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也许,我太过理智和执着。可是,爱是一回事,要不要爱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真的爱了,要不要在一起呢?
我忽然想到了潇潇的爱人,那个倒追他的女孩,她竟然在潇潇念着别人的时候仍然爱得奋不顾身,她说爱过便无悔。
也许爱就应该如此不顾一切,要什么清醒与地老天荒?
我似乎找到了答案,只要今天拥有了,我就是幸福的吧?既然心中喜欢,又何故作矜持?等错过再去悲春伤秋?反正,我只是一个闯入这里的孤魂野鬼,也许明天醒来,我已被送回那个世界。
这样想着,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我向晨昱靠了靠,随着他有节奏的呼吸渐渐沉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