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昱,难道你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吗?”我忽然觉得晨昱吃醋很好笑。
“今天你一直在说他。”
“哪里,只是我自下山便遇到了他,当然会与你提到他。”
“晚儿,人说任何一个男人在他面前都会失了自信。”
“呵呵,晨昱,我不会的,他让我想起一个故事中的人物,花无缺,人如其名,容貌,武功,品德,毫无可挑剔之处,可是,他心爱的女子却同时爱上了他的同胞兄弟,一个小混混。我就不喜欢那么完美的男子。”
“晚儿,你又安慰我——”
“晨昱,不说他了,反正我不喜欢大家都喜欢的东西。这些天你要养伤,我写些我们那里的诗词歌赋给你解闷吧。”
“好——”
我走到桌提笔写下了一首早想念给西门听的诗,可是我又怕伤了他,也怕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也许人家只是逢场做戏而已。今日写来,向病中的晨昱表明心迹却再合适不过。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晚儿,这首诗很好,不过你是要写给谁的?”
“这里只有你我,当然给你。”
“哦,是我愚钝了,不过晚儿,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念给三哥听?”
“晨昱,以西门的眼光怎会看上我?如果写给他,岂不是被笑话死。”
“呃——”晨昱没有再争辩,看到我却是无心,他也不再提起三哥。
而我倒是因他提醒,反而觉得晨曦会不会真的喜欢我?
可是,多少女子追求他他都未作理会,又怎会对我青眼有加?是晨昱太敏感了吧?再说,就算真的有意,我更不能去理会他……
第二天,西门来给晨昱换药,看到了昨天桌上我写的诗。
其实,与他们相比,我那在那个世界练了多年的毛笔字依旧很是拙劣。不过,西门他很认真的看完了元稹的《离思》,还有写了大半的《长恨歌》。
《长恨歌》我忘了很多句,甚至有的是半句的,涂得很乱。
西门问起缘由,我说了唐明皇的故事给他,然后说诗太长记不全了。
他连说可惜,便拿起笔,一句句帮我填了起来。
最后念起来竟也音律工整,朗朗上口。
晨昱趁机让他代抄了一份说是将来要裱起来。
话说字如其人,西门的字也是龙飞凤舞,潇洒飘逸,很配长恨歌浪漫的感觉。
我在一旁看他挥毫泼墨的样子,心中竟然痴痴地想起说的那句讨了我的话,以至于他什么时候走得我竟然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闲适安稳,西门很忙的样子,除了来给晨昱把脉,换药都很少亲自过来了。
我还是偶尔会偷偷失神想起与他的种种可能,但更多的时候,是与晨昱在一起,这阵子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话似乎格外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