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阵惊讶,一来清秋所言几乎便是我心中所想,二来,上次她几乎没有参与我们战略的讨论,今日怎会有如此妙计?
“晚儿,有何不妥?”清秋见我呆立不语,忙关切地问道。
“呃,没,很好,只是挖沙土可能会比较费力,还有怎样才能不被晨光发现?不知春潮何时才能来?”
“挖沙土有兵士来做,润王那边我们只需多扎些竹筏,做强行渡江状,引他注意,这里是青衣江的小支流,他不会想到的。至于春潮我已问过附近的山民,大概十日之后。”
闻言,我更是呆若木鸡,我只是搪塞方才的疑虑神色,随口问了几句,不想清秋竟然对答如流,难道——背后有高人指点?
见我发呆,清秋笑道:“晚儿,愣什么呢,我可是仔细想了半月才向你献宝的,你不会怀疑我别有用心吧?”
“啊,没有,清秋,怎么会,呵呵,我们走吧。”
“是啊,我们早些回去,若是晨昱已下了强渡的命令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哦,是——”我一边机械地应着,一边纵身上马,什么时候清秋这样机敏了,竟让我觉得跟不上她的思路?
一路上暗自思度着,不觉已回到营帐。还好晨昱并未下达强渡的军令,只是让邱帮主稍作安排,看情势发展再议。
来到营帐,清秋与晨昱寒暄了几句,便提到了我们一起商议的计策:“晨昱,之前只觉得晚儿聪敏安静,今日方知她竟有宰相之才,我们已经在上游设好破敌妙计,你就等着胜利班师吧。”
晨昱闻言惊喜地望向我,竟顾不得清秋在旁,紧捉住我的双肩,激动地问道:“真的吗,晚儿,你真是上天赐予我的最大的礼物。”
我愣着看向清秋,她却狡黠地冲我眨眨眼,向晨昱行礼告退了。清秋她把功劳全让给了我,不知是何意。
次日,军分三路,一路去后山取材,沿江扎竹筏准备渡江;一路悄然上山,去截流青衣江的几条支流,将潮水引向白龙潭;最后一路去白龙潭筑坝蓄水。
经过几天忙碌,不待潮水涌来,单是几条支流引来的水已将白龙潭蓄满,江边水位略降,我们恐晨光疑心,故意将竹筏排在岸边水中,做渡江状。晨光也紧紧地将大小战船停靠在对岸,看样子可能也欲趁机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