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好远,冰舞才悄声问道:“姐姐,你真的打算劝皇上去临幸她们?”
“不这样,又怎么办?若等别人上书请命,到时连个大度的好人都做不成了,既然他已是皇上,后宫又岂能无妃?”
“可是,不怕姐姐笑话,冰舞自嫁入靖王府时,便觉得自己错了。因为冰舞觉得姐姐与皇上跟别人不同,姐姐与皇上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其他人,包括冰舞都是多余的。皇上连沈家小姐都不肯娶,姐姐又何必去为难皇上呢?”
闻言我不禁陷入深思,是我错了,其实冰舞未直言,我只是怕别人说我小肚鸡肠,不肯容人罢了。可我可曾想过,将晨昱推给那些女人他又如何抽身?
当时流光河前,晨昱之言犹在耳畔,他曾说:“若是你走了,我一个人如何去面对三宫六院?我们又何谈永世不变的之情?”
原来,我要做他的挡箭牌,若是我连这点压力都不肯承受,又如何去要求晨昱对我一心一意?
念及此,我心中一阵宽慰,我停下步子,轻挽起冰舞的手,道:“冰舞,你说的对。我不应该将责任推给皇上。晨昱把后宫之主的责任给了我,我就要担起来。其实,我也应该代晨昱向你说一句抱歉,当年若非他,也许你会——”
“姐姐莫要这样说,冰舞真的无地自容了!若非皇上与姐姐肯收留冰舞,现在恐早已成为烟雨楼人人践踏的歌妓……”说着,冰舞急得打断我的话,说着说着竟要俯身下跪。
我忙劝着扶住她,道:“冰舞,你切莫如此。恩归恩,过归过,晨昱他虽对你有恩在先,但不可否认是他负了你一生,而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若非那日我任性与先皇月夜高歌,也不会有那件事发生。”
说着说着,提到了潇潇,我又一次陷入沉思之中,而未注意一旁冰舞早已羞得双颊滚烫。
“贵妃娘娘,娘娘——”一侧婵娟的惊呼声忽然将我从回忆中惊醒,冰舞不知何时已倒在地上。
“冰舞!你怎么了?冰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