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心中了然,这样做,就像不按规范术式操作的医生,万一出事了,谁来担责任呢?
念及此,我正色地向宋嬷嬷说道:“嬷嬷放心,有本宫在,你只需听命于我,明白了吗?”
“老奴…老奴遵命,谢娘娘体恤,老奴必尽力而为!”
这时,冰舞已有所醒转,见到我和晨昱来了,不禁眼里微微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皇上,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晨昱忙扶住她道:“冰舞,你受苦了。哥哥方才喂你服了补气血的小还丹,你养好精神,一会儿晚儿她们帮你接生,你一定要忍着点疼,哥哥守着你…”
冰舞闻言,紧咬着唇,怯怯地望了我一眼,道:“皇上,您能来臣妾已感恩不尽,一会儿您跟姐姐都出去吧…”
我上前为冰舞理了理头发,劝道:“冰舞,让他在这里吧,谁让他是父亲呢?”
“啊——”刚刚苏醒片刻,阵痛再次传来,冰舞痛苦地咬住双唇,我和嬷嬷按住她的身子,借力帮孩子调着方位。晨昱则努力在一旁为冰舞按着穴位,缓解着疼痛。
不料这次特别顺利,也可能是孩子脚小,也可能是嬷嬷经验丰富,总之,我们似乎找对了方位,很快孩子粉雕玉琢的小脚丫便出来了,接着是藕节似的腿,然后青青的,已经可以看到是男孩。我试着用力,边帮孩子旋转,边向外拖,果然脐带在胳膊和脖子上绕着,最后是头,脸皱皱的,头发湿漉漉的,像个小老头。
宋嬷嬷一面熟练地将孩子递给另外一名嬷嬷,一面小心地拽着脐带,谁知根本不及用力,胎盘便跟着洪水一般的血涌了出来。
“啊!娘娘!皇——皇上,老——老奴——”宋嬷嬷不及为孩子剪脐带,一张老脸已吓得煞白,见鬼一般扑通一声跪在床前。
其他几名嬷嬷也吓得齐齐地跪在地上,我上前接过孩子,命令道:“慌什么,快给皇子剪了脐带,包好!”
这时,冰舞再次昏了过去,晨昱见状也已完全明白,大出血,对产妇来说无异于死刑……
“冰舞!冰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