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对我说点什么,但是又没有开口,我也没有多说,慢慢地坐在他的对面椅子上。
他问我:“姑娘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柔柔的说:“我叫雯。”“你住在哪里?和婆婆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老是和梦一样,忽然就不见了?”他又问。
“我是婆婆的侍女,一直住在这,但是我不能随便出门,所以我休息的时候,就藏起来了,你看不到我。你不要再多想了,还是接着喝药吧!”我很轻柔地拿起碗递给他。
他一把扯住我,用指头在我腰眼上轻轻捅了两下,他腿挨着我的腿,手紧挽着我的胳膊,胸脯挤在我的胳膊上。
我的心便像一只惊鸟一样飞出去了。我的感觉像一片透明的羽毛那样,跳来跳去,从他的腿跳到他的手,又跳到他的指头,又跳回到我自己的腰眼上,再忽忽悠悠地跳到他胸脯上,然后就被粘在了那儿。
我还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么,但我管不住自己了。在这样的情形下谁管得住自己呢?
我很想拒绝他,但是他对我说:“我想分清楚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要躲开我?”
他关上门,关门时很慢,把着门沿一点一点地往里推,免得它发出声音,然后又一点一点把它掩上。掩上门后也不开灯,而是抱着我。
也许是我抱住了他。反正说不清楚,反正我们抱在一起。我们一开始就像偷情,我们都不说话,都知道不要弄出声音来。
我们很默契。我们就像两帖膏药似的,互相紧紧地粘住了,扯都扯不开。我们模黑干的那件事。我们都浑身滚烫,都把对方烧得晕晕乎乎的。
起码我是晕晕乎乎的,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只有一个大致的印象,具体过程和细节却都不记得了,我忘了我们是怎样上的床,怎样月兑的衣服。
印象最深的是那张窄窄的硬板床。那张床老是在叫,地板也在叫,咯吱咯吱,像满满一屋子欢快的老鼠。
我记得他还喘着气问我,你为什么早不动手?你是不是早就想动手?我说我是个拿不定主意的人。他说你现在拿定主意了吗?我说拿定了。
他咬着嘴唇,可没过一会儿又把嘴唇松开了。他说我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