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洗澡吗?”明明想询问他,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值得他重视的,可从唇瓣里吐出来的言辞,却竟然变成了淡淡的生活小细节话语:“我帮你放水吧!”
“甜儿。”原野手心往着口袋轻轻移去,身子站起,脚步往着庄汝甜走去。
“什么?”虽然没有转身,但庄汝甜却是向后迈了半步,大有准备退回浴室的打算。
原野顿住了步伐,那浓郁的眉心瞬时扬起,眼底有抹阴骜的光芒掠出。
庄汝甜心里有些酸痛,贴着浴室玻璃门的身子变得僵硬。她咽了一下喉咙,勉强挤出一抹温雅的浅笑:“有什么事吧?”
“你害什么?”原野的声音有线粗嘎,可见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一种惊悚的错觉从庄汝甜的心里油然而生,她深呼吸,力持着平静,但肩膀却还是颤抖着的。声音,自然也是抑止不住带着抖动:“没、没……有。我只是……有些累!”
这样的原野,跟他们初夜发生关系的那个晚上很像。那么的……疏远!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他是怎么样狠狠地掠夺她的,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撕裂一样狠绝——
她期待着,原野那样的一面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可是,现在的他……分明就要变成那样了啊!
“累?”原野带着讥诮的冷哼从唇角逸了出来,眼底一抹暗光涌出。他一步一脚印地往着她靠近,很快便把女子那纤细的身子整个笼罩在自己高大的暗影下,眉目里透露着难得显露于她面前的冷酷味道:“刚泡过澡,怎么就累了呢?”
明明他的声音很轻,可怎么着听着都好像是从地狱传来的撒旦之声——
像宣告着,他要勾魂摄魄!
“我去帮你放水。”心脏被他强悍的气势逼迫到有些受不了地停滞了跳动好一会,庄汝甜微微屈下了膝盖,转过身便要去推浴室的玻璃门。
可惜,原野的大掌却适时地压住了那玻璃门,让她所有的努力都瞬时化为泡影。
身后,强大的寒气逼入后背,令庄汝甜脊背发凉——
冷汗,狂飚!
“看来,不仅我要洗澡,你也要再洗一次了。”原野的大掌倏地压制住庄汝甜的后肩,稍微用力把她整个人都压入了胸膛中,只消一倾身,便直截了当地环住了她的纤腰,把她整个人都搂抱了起来!
“原野,不要!”庄汝甜被他吓了一惊,指尖揪住他胸前衣衫,双腿轻轻挣扎着欲要从他的环抱里退出去。
明明知道这样的话语不应该说,她还是说了……明明知道不应该要招惹他生气,她还是招惹了!
很好啊,看来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嘛!
原野丝毫都没有把她的话语听入耳里,伸脚往着墙壁边沿那玻璃门一踢,大步流星地踏进了浴室。
被他直截了当抛入浴缸,许是因为下面没有水的浮力相阻,庄汝甜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椎骨位置传了开去。
“庄汝甜,我有说过不许你拒绝我吗?什么时候开始,我给你逃避我的权力了?”原野高挑的身子很快压了下来,把她那纤细的身子完全地覆盖住,对她欲要偏开脸的动作,粉颊上流露出来那抹惊惧之色都同样厌恶:“不准逃,看着我!”
他很少发出这样的低吼,在记忆中……好像还没有。
这是初次,却也是令庄汝甜最惊心动魄的一次!
她觉得自己心脏的频率都因此而停滞,呆然抬脸,目光便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他的瞳仁里,依旧是闪烁着深褐色的光芒,只是此刻,好像还带了狠戾与阴沉。那样的冷寒,让她如坠冰窖。
他们之间的距离,瞬时如同咫尺天涯!
庄汝甜的心,茫然失措。
她的恐惧原野一一看在眼里,没有任何的遗漏。
于是,他的手指便不由自主地捏上了她的颚骨,冷沉的声音从嘴角逸出,一字一顿:“回、应!”
“对不起。”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道了这样直截了当的三个字,庄汝甜浑身都紧绷着,好像只消轻轻地压制一下,她整个人都会爆炸一样!
原野的瞳仁却霎时涌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暗红,那深褐的眼睛好像倾刻间变了色,有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在里面旺盛地焚化着某些情感——
庄汝甜颤动着唇瓣,这回终是无法再道出半个字来。
指尖骤然往着女子腰间那浴袍的衣带扯了过去,只消半秒,女子那白~皙纤细却又曲~线玲~珑的身子便呈现眼前。
男人,在生气的时候,总喜欢以这样的方式来消火。
知道他不是个容易生气的人,可对着她,他好像总是这样阴晴不定!
庄汝甜没有反抗。
她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否则男人攻城掠地的动作,会化为毁灭式的鬼~畜进攻。
是的,对他,她永远都没有说“NO”的权利!
因为不仅仅是身心都交付给了他,便是连灵魂,她都已经完全地托附了出去——
那还剩下些什么呢?
男人的唇瓣,如同寒冰般落至嘴角,冷冷的,凛冽的,好像还带了一丝辛辣——
庄汝甜阖了眼皮,那水润瞳仁里所有的情绪,都被覆盖住。
她很清楚,今天夜里,只有xing,没有情——
原野的动作过分地粗暴,没有任何的预兆,大掌狠狠扣压住她修~长莹润的大腿使力一推,让她张开了角度,膝盖便顶了上来。
他的西裤其实料子很高级,可就算这样,摩擦到她那敏~感的私~密之外时候,还是令她生疼。
庄汝甜咬住了下唇,把所有的委屈与心慌都全部吞咽进入了肚月复。
他为什么生气?
她不懂得如何去探究。
因为,她从来都不懂他的心。
她的视死如归好像毒药一样,令原野的气息粗~喘。他一咬牙,齿排压制住她那粉~女敕的樱唇狠狠地咬了下去,毫不留情。
一如,她只是他的猎物,而他是暗夜里那最凶猛的兽。
单手划过下~月复,只是那样扯开了裤~链,释放了早已经竖立起来的欲~望。
没有预兆,直接地往着女子的内~里进入——
于是,这一刻,庄汝甜知道了什么叫悲喜两重天。
一荣一损,便犹如天堂地狱!
有过幸福,自然也就会有……说不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