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君行双手掩在宽大的袖中,脸上的神情依旧万年寒冰般冷峻,却半响没有说话。
人群好半响鸦雀无声,就这么静静看着船头站着的三个人,却被云君行周身散发的那股骇人的杀气阻隔在一边,不敢随意靠近。
看着人多了起来,好死不死担心起来,怕自己的任性给他带来不好的言论。毕竟云君行和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他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情,似乎也没有必要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便又笑了笑撇撇嘴道:“脸色这么黑,真是吓死本小姐了,开个玩笑嘛。其实你的病,我医治不了,我又不是大夫。你可以去药王城试试,传说那药王城城主医术了得呢。”
云君行依旧没有说话,眼睛很黑很深邃,冷冷地盯着我,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不过众人是听到了,感情是云君行少庄主以为我白琴能够医治他多年的宿疾,却不想我治不了,又受不下他的“邀请”便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秦子问迈出一步,调停到:“子问一直听说这些年云公子四处求医,却恰好同那药王城城主失之交臂。要么这样吧,子问有一位好友身患寒疾,不久之后也打算启程前往药王城求医问药,如果公子方便,不如暂时留在京城,到时候一起出发,也是一个照应。”
听秦子问这么说,我的嘴角一抽,下意识的一句“我才不要”几乎月兑口而出,气得咬牙切齿,只能背着众人狠狠剜了他一眼,念叨这回头再狠狠抽他一个大嘴巴。
云君行微微侧了侧脸,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我,看的我脊背发寒,忍不住又向静阑靠去,感觉到静阑暖暖的胸膛贴在后背,顿时踏实不少。这种眼神,无关功夫,完全是冲着心底的一种,恼怒的传达。
秦泓笑道:“太子说的是。”
秦子问看着云君行,诚恳道:“而且,子问由衷仰慕云公子才华,当结为知己。”
方时杰轻轻拍了拍手说:“是啊。云少庄主在京城短住,也方便我们几个煮酒品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