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静阑。
去往中堂的路上,终于在院子里看到了静阑。他反剪着双手静静地站在那里想些什么,见到我们露出一如既往温婉的笑容,然后跟着我们一起进了厅,用了晚饭。
爹娘他们见到我们平安回来,显得十分的开心。
饭罢遣走下人,晟儿忍耐不住问道:“前些日子诗才会横空杀出的白姓师兄妹,是筠儿和殷公子吧?”
我横了晟儿一眼:“我师父姓白,因而这么称呼自己。”
爹笑了:“诗才会的诗集第二天便已经收订成册在京中买卖,我也看过了,的确好诗文。我也不曾想过,京中居然有这么多满月复经纶的才子。”
娘笑笑:“怎么不夸夸筠儿?她的诗句可曾比男子逊色半分?”
泰儿乖巧地笑了:“筠儿姐姐比他们都厉害才是!”
爹道:“知女莫若父,她的字还是我手把手教的,怎会不知道她的斤两?意料之中的事情!”说是这么说,可是嘴角还是扯起笑容,泄露了他的心情。
娘狡黠地笑笑:“就知道你是口是心非的老头子!”
爹的眉毛几乎立了起来,显然被娘那句老头子刺激到了,可是也不好现在发作,便又干咳了一下道:“殷公子的诗句当真巧妙,到现在依然让人神往。‘清泠由木性,恬澹随人心。心积和平气,木应正始音。’都是一派闲云野鹤的心思,心胸广阔不染尘埃,让我也好生羡慕啊。”
静阑谦逊道:“晚辈惭愧。”
爹笑着看着静阑,点头道:“好啊,好,好孩子。”说罢牵着娘,离开了。
晟儿粘了过来,笑嘻嘻地说:“本来那日诗才会我也要去的,可以看看你和殷公子的风采,可是爹拦着我不让去,说一来怕太子突然又来了挡不住又怕有些事情把我扯了进去。你看你不在这些日子,我帮了你多少忙?过阵子,你怎么都得亲自跟我切磋一番,圆了我的心思。”
我戳着他的脑门说:“就知道你现在还存着这个心思,找几乎一定好好揍你一顿。你那什么天云门说是堂堂大派,是不是舍不得高等功法?实在不行这师门不要也罢,跟我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