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给他一记老拳,凶巴巴地说:“爹直接阉了你!好好开路!”
我们四个一行吵吵嚷嚷着就到了静阑他们那里的客房,我路上嘱咐了下人准备了一些饭菜,特地嘱咐了一些滋补的汤类,名义上我们几人一起吃乐,其实还是为了云君行。
进了云君行休息的客房,我示意晟儿不要说话。晟儿将我放在了床头,却依旧对家里多出来的这么一个被裹着被子然后捆绑成粽子的男人充满了好奇。
我模着云君行脖子上的脉息,他似乎还在昏睡,这才舒了一口气问道:“药换过了吧。”
静阑点了点头:“恩,衣服也换过的。”
晟儿疑惑道:“他是谁?怎么弄成这样?”
“藏云山庄少庄主云君行。”我道:“昨天救了他,但是不好让他知道我的身份,又怕他乱跑乱挣扎,只能先这么捆着,也不会受伤。雨停了就把他送走。”
晟儿伸手解开了云君行眼睛蒙着的布巾:“都说藏云山庄少庄主云君行不以真面目示人,却在诗才会之后不再戴面巾,当真是相貌无双的俊朗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我将布巾再次给云君行系上,然后拉着晟儿说:“我不方便过来,你先照顾他。我看这雨明天应该会停,我会把他回送给他山庄的仆从。”
晟儿点了点头:“没问题。”
我正欲继续说话,只听云君行喉咙里‘恩’了一声,似乎快醒了,赶忙示意晟儿噤声。
说实话,我不得不重新开始评估云君行,他的意志力生命力都出奇的顽强,不过这些都是因他少年时期的苦难磨练出来的。我的目光无意识地开始向下,落在了他身上。那隐藏在被子里衣服下面的一层又一层的伤痕,却清清楚楚地映在我的脑海。如果换成我,我绝对没有他那样的毅力,那样的绝心和勇气。
云君行下意识缩了一体,但是受制于被子所以猛然惊醒。他扭动了一子,仅仅一下,便不再动弹。他的神情自若而冷静,周身散发出肃杀之气,一副生人勿近,要杀便杀的样子,偏偏又那么坦然,但又不是听之任之,认命般的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