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嵘自然而然地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孟小姐不是张府的千金吗?”
秦泓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本王初来的时候也一直称呼孟小姐为张小姐,后来才知,孟小姐早先已经过给了张夫人的娘家孟府了。”
甄嵘点头道:“原来如此。”
一番介绍,众人纷纷再次相互见了礼,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后,船舱里再次热闹起来。此时多了许多人,女婢们往来穿梭,上茶供茶点,居然井井有条丝毫不乱,让我感慨了半天。
秦子问坐在了我们一侧,有一句没一句地同我和静阑搭讪起来。那一侧的众人,或品茶聊天,或对对吟诗,也有在侧抚琴的。
我挑了挑眉毛,怎么看怎么一个现代的茶话会,还颇有点相亲会的味道。就这么百无聊赖的耗费着时间,然后将秦子问赶回了人堆里,自己干脆眯着眼睛假寐,将这吵吵嚷嚷的环境彻底忽视,也将吕兰芝的好几次挑衅彻底忽视。
船驶会沧江渡口的时候,还两刻钟就快酉时,渡口边上已经被一种等候诸人的仆从黑压压地挤得结实,而我们那辆毫不起眼的马车还真的很难一眼就挑出来。
我站在船头等待,眼看着几个皇子带着自己的随从侍卫和那王澈、蔡公子及众位小姐一个接一个下了船,上了各自的马车轿子,往京城回去。再转头看了一眼,甄嵘还在同秦泓、秦子问、方时杰在一侧寒暄,便准备下船离去。
还没走到船边,却见吕兰芝带着自己的一众仆从和护卫浩浩荡荡出了船舱。原来在船里伺候的婢女都是她从自家府里带出来的,这么一出来便出了十几个人,一下涌到了下船口,将刚跟过来的静阑和我身侧的史鹰挤在了一边。
或许人太多太挤,我身侧的一个女婢忽然脚下踉跄撞到了我的身上。我下意识地想去捂腰上的伤口,下盘一沉就想扎在地上,却又不得不硬生生停下,脚下一阵飘浮。
我是病弱的官家小姐,不是武艺高强的玄雷门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