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乔左右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应该啊！自己酒量一向不好，昨天喝的也是乔爸自个儿喝了剩半瓶的酒，自己几杯就倒，再是酒气，这会子也该散了才是。
纪凌寒却根本懒得跟她废话，用力抓住她的手臂向一侧甩开，别再挡在他的车门前面。
他开了车门，她正好一把抱在车门顶上。
“我是喝了点小酒，但我不是酒疯子，说的也不是胡话。如果你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不开心，那我跟你道歉就是了，今天我随你，一切都随你还不行吗？”
“放手！”嘴角微有抽搐的男人，就当了她说的是屁话，抖擞了几下车门，立马便有些火大。
“我这人浑身都是毛病，除了爱偷酒喝、偶尔跟人抬杠以外，还有固执这个毛病，除非你夹死我，不然我是不会放手……”
殷小乔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纪凌寒当真“嘭”的一声，用力拉关上了车门。
好死不死，她被夹得痛叫一声，条件反射蹲抱住自己的手臂，整张小脸痛得埋进双臂里。
“开车！”
纪凌寒一声轻喝，那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亦不敢怠慢，慌忙踩了油门将车向前开了过去。
“凌寒……”老妇人转过身去望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小女孩，又转过头来唤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
纪凌寒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
“这小姑娘我看也不像是个坏人，怎么了你们？她该不会哭了吧！”
“没事，女乃女乃。”
“哼！”老妇人旁边的老人冷冷一哼，头都没有回，“真是什么样的老爸教出什么样的儿子。你爸年轻的时候也跟你现在一个德性，动不动就折腾出这些事情。”
老妇人侧身拍了一下老人的手臂，又侧眼望了望前座，示意他适时闭嘴。
老人侧身望着窗外，气怒着不语。
到是纪凌寒，双眸低了一下又抬起来。
右手边的倒后镜里，那个瘦弱娇小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殷小乔抱头静蹲了一会，直到好似觉得自己跟前站了个人，这才缓慢抬起自己的脑袋。
“公司里有人跟你八卦过我的事了？”
背光的视线里，那个居高临下的巨大的身影，狂妄地挡着她身前所有的视线，直让那本来明亮的光线碎裂成一道道晕黄的陷阱。
糟糕。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殷小乔慌忙低了头，不敢再去看那晃动不停的光线，昨天夜里一切都还挺好，可空月复坚持到刚才也没吃上什么东西，她现在整个人又虚又软了去，让她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说话。”纪凌寒拧了眉，似乎并没有多少耐性等着她慢慢思考，大手一伸，抓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你给我好好说话……”
“呕！”殷小乔却没给他时间把话说完，立时翻白眼干呕了一声。
“唉……”纪凌寒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快要陷入疯狂。
突然被她干呕的一声给震得差点将她丢出马路，却被她浑身上下猛烈迎面袭来的酒气闷得头晕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