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兽性大发的斯文男人终于在数次欢爱之后,因体力不支而昏睡过去。李然抱着倒在身上睡的深沉的男人,久久没有反应——
天啦,若不是亲身经历这样的“运动”,她会觉得她一定是出了车祸,被一辆千钧重的大卡车碾过数次,才会浑身的骨头都散架般的疼痛!
屋里亮着昏暗暧昧的灯,李然痴痴的望着天花板的浮雕,不知道隔了多久,才恢复一些体力,抬起手在男人光果的背上轻轻摩挲——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拥抱、抚模这个男人了!
李豪点点头,“你是陈安?我是李豪,李然的哥哥——走吧,有事去家里说。”李豪粗犷的俊脸同样蒙着一层烦躁,想着妹妹做的“惊天大事”,他就有些惊悚。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妹妹,从小到大,真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居然连给男人下药,抢种生子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两人也跟着好奇的回头,只见李豪已经风风火火的出来了。
他的口气中虽然都是任命的无奈,可秦微澜还是听出一点异样的情愫,如果陈安对李然一丝感情都没有,没必要为了所谓的“一夜”就毁了定好的姻缘吧——
刘怡然眼眶含泪,却忍着不让泪水滑落,“你什么?你说啊!”
“——明天,我不能跟怡然订婚了。”陈安略微停顿一下,说出后半句话。
男人悠悠的叹息一声,“我虽然在娱乐圈多年,但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既然我跟小然已经发生关系,我断然不可能抛下她不管……关于订婚的事情,我自会跟家里说清楚……只是,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小然。”
若不是因为怕他醒来会吞掉她,她真想一辈子就这样躺着,任由着他沉重的身子压在她的娇躯上,哪怕连呼吸都不顺,她也心甘情愿!
看着陈安憔悴伤神的样子,秦微澜也后悔了昨晚的“胡作非为”,他都要订婚了,现在被这件事情闹得不得安宁,小然又不知道所踪,这真是天下大乱了——
刘怡然同样震惊,可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转身拉着陈安不停的摇晃,“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还好,她的计划成功。此刻,她的月复中,说不定已经有了他的血脉——
陈安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四点,出乎意料的是,屋里灯火通明,居然所有的人都没有睡!
苏云翔得知自己女人跟李然在一起做的好事,心里也有气,便故意把她推过去。秦微澜尴尬万分的笑笑,“陈安大哥,你早——那个,今天不是你订婚的日子吗,你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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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眸光定定的看着刘怡然,无比歉意,“怡然,对不起……我对你,一直都是兄妹之情的,这一点,我早就说过——只不过,你等了我这么多年,我们两家又交情甚好,我才——对不起,怡然,我不能娶你,我,我——”
“啊?”秦微澜一惊,“没有订婚了?是什么意思?”
毕竟亲家在场,陈父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得表示一下,见儿子一脸颓丧的回来,他重重的起身,不悦的喝,“怎么回事?三十多岁的人了,出门不晓得跟人说一下?还有几个小时就是你跟依然的订婚宴会,你想我们都急死?你这个样子,怎么做怡然的丈夫,怎么让你刘伯伯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小然?小然!”陈安望着屋里,已经是空无一人,他重重的一锤脑袋,低下头看到地毯上触目的处子之血,瞳孔剧烈的收缩,头更加疼痛了。
谁知,陈安推拒了刘老的好意,站在客厅里一脸沉默,陈父一看儿子这幅模样,又要发火。陈安抬头,认真的看着各位长辈,而后看向刘怡然,郑重的开口,“爸、妈,伯父、伯母,还有怡然,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陈安大哥,我也想帮你,想告诉你小然的下落——可是,小然真的没有跟我说。”秦微澜也很无奈,“她就知道你肯定会第一个找我的,她怎么可能跟我说自己去哪里呢?”
看到陈安终于现身,刘怡然差点就要喜极而泣了,飞快的迎接上去拉着男人,“陈安!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要急死了!”
果然,陈安更加烦躁了,抬手爬爬头发,又吐息一下,像是排泄心中的压抑苦闷,抬起头看着秦微澜,语带乞求,“微澜,小然去哪里了?”
客厅里的众人都是神情一滞,看着陈安凝肃的表情,心里起了疑惑。“好。”陈安此行前来,就是为了向李家的长辈表明自己的态度。只可惜这里哨岗太严,他进不去,只好提前打了电话让李豪出来接一下。
“呵呵……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闷骚型的伪君子!”李然爬起身,跪在男人身边,笑眯眯的道。而后,又俯下头,爱恋的吻上他的唇,久久不愿离开。
几人之间的气氛尴尬窘迫到极点,秦微澜心里战战兢兢,后悔死了昨晚的所作所为,“陈安大哥,真的对不起,我昨天也是一时冲动才会跟着小然那样做的……我知道这件事肯定给你带来很大的困扰,你今天都要订婚了——哎,陈安大哥,我保证小然一跟我联系,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尽量问出她的下落……现在时间不早了,要么,你还是先去准备你的事情吧……”
陈安彻夜未归,让陈家和刘家都心急如焚。打他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问了他的助理,却被告知没有老板的消息。刘怡然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眼看着已经过了凌晨,却还是找不到未婚夫,她急的就要掉眼泪。
一路开着车直奔军区大院,心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纷飞,最迫切的就是想知道李然的下落。刚才回家的路上,他给秦微澜打了电话,已经跟李家联系上了,相信有李家的帮助,找到小然也是迟早的事。
想到这里,李然聚集浑身的力量,轻轻推开身上的男人。她发誓,她肯定听到了骨节咯吱作响的声音!
时间已经不早了,李然只得赶紧收拾好自己。看着雪白地毯上的点点红色痕迹,她又不可遏制的面红耳赤——算了,不管了,她走了,这里的烂摊子都留给他收拾吧!管酒店的人会怎么想去!
“你好,是李然的哥哥?”陈安看着李豪的长相,礼貌的询问。
陈安是口渴醒来的,睁开眼无意识的看着天花板许久,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想要抬手却发现浑身无力,他正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昏睡前的一幕幕忽的浮现在脑海,让他惊得一下子坐起来!
陈安拉着刘怡然进了客厅,看着沙发上等着他的长辈,一个个都是怒气冲冲的样子,他无奈凄苦的一笑——正好,既然大家都在,那么有些事就趁机说清楚吧!
“那她言语间就没有透露出什么?”
陈安对着自己的未婚妻笑笑,疲惫的道,“放心,我没事……”
清晨六点,秦微澜战战兢兢的出门,远远看着从来光鲜亮丽、打扮的一丝不苟的男人,此时居然穿着皱巴巴的衬衣,一脸颓废疲惫的靠在车边吸着烟,那副忧郁的模样让她看一眼便觉得愧疚难当。
无奈的摇头,“没有……她就让我打电话约你出来吃饭……然后,帮忙把你弄进房间——之后,我就走了——我后来打过她的电话,已经关机了……”说到后来,秦微澜声音越来越小,陈安白皙的俊脸也微微泛红。
陈母小心的靠近丈夫,低声问,“该不会是那小子临阵月兑逃了吧……”儿子不是很乐意这门婚事,双方家长都有所耳闻,只是想到孩子们年龄都大了,两家门当户对,又是世交,结婚是最好的结局,便没有理会陈安的意思。
“我做错了一件事,所以,我必须对那个女孩负责!”女孩,是的,李然小他十多岁,对他而言,就是个小女孩。可是这个小女孩,却心比天高,勇气惊人!
而陈安,虽然不乐意这门婚事,但是当家长们提出,他也没有表现出反对,所以这事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进行着。
“陈安大哥——”秦微澜心里想着,嘴里不自觉的就要问出来,可刚开口,陈安已经抬头看向他们的身后,目光中重新燃起希望——
其实,陈安消失的这大半夜,所有人的心里都在猜测着他是不是逃婚了,只不过没有人点破而已。如今他回来了,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只要订婚宴能按时举行,一个月后能顺利婚礼就成。陈父是做做样子,刘家就做顺水人情,说完,刘老就推着陈安离开客厅,“时间不早了,都去歇着吧……”
刘怡然在屋里转圈圈,又一次拨打电话,还是关机状态,不由得一跺脚,“伯父,伯母,怎么办?找不到陈安怎么办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位长辈都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陈安!
“真是糊涂!”陈父还在训,“枉你大怡然几岁,还没有怡然懂事!整天混什么娱乐圈,跟一帮乱七八糟的人来来往往——”
“陈安,你真是个伪君子!”李然活动筋骨,小声的骂,“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做起这种事,简直是禽兽!”zVXC。
陈安离开了家,不管家里现在乱成什么样子,不管刘怡然哭的如何伤心。心里纵然愧疚,可也因为有了借口可以不跟怡然订婚而感到一丝放松。原来,他的潜意识里,居然是如此的排斥这桩婚姻。
她就知道陈安会问这个,可是她不知道啊,摇摇头,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刘怡然一眼看出陈安的异样,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刘怡然虽然心里也气,可是见陈安被伯父训斥,她还是端庄大方的维护,“伯父,算了吧——陈安肯定是临时有事的,现在不早了,伯父伯母都赶紧休息去吧……”
陈母起身安慰儿媳妇,“怡然,说不定就是他们聚会玩的疯了一点,现在不回来也是正常的……不要急,你伯父已经派人出去找了——等会儿就有消息了。”
腿间疼得厉害,腰也像是要断掉,而更痛苦的是,这是最后一次看到这个男人。李然站在门边许久,才狠下心关门、落锁、离开。
陈安耐着性子,“微澜,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不可能在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还放任着她一个人在外面飘荡的——我连夜派人查了出境记录,没有任何线索。微澜,你跟小然关系那么好,她肯定跟你说过什么的。”
只可惜,不能!想到明天他就会站在众人面前,执起另一个女人的手,套上订婚戒指,宣誓彼此的身份,李然的心又不可遏制的疼痛起来。
陈安睡的很沉,被人推开也丝毫察觉不到;李然艰难的坐起身,看着自己浑身暧昧的痕迹,又瞄瞄旁边的男性身躯,一张小脸红了个透。
一开口,秦微澜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问的什么问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发生昨晚的事情,他现在怎么会有心情继续跟别的女人订婚?!
刘家两老见陈父没有停止的打算,也起来劝架,“老陈啊,算了,你也说孩子大了,都是大人,这点自由还是要有的,人这不是回来了嘛,就不要说了。”
“这个……”陈父回头看着妻子,威严的剑眉一蹙,显然也觉得有可能。
秦微澜已经这样说了,想必是真的不知道李然的下落,陈安心里的希望一点一点落空,飘逸英俊的眉不自觉的蹙起,顿了一下,道,“没有订婚了,小然若是跟你联系,你一定跟我说——”到定想起。
李家现在也是乱成一锅。古往今来,发生这种事,吃亏委屈的永远是女方,觉得汗颜愧疚的永远是男方。可是,李家两老活了五十多个年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无地自容过——面对一个与女儿发生关系的男人,他们居然要厚着一张老脸表示歉意!
“陈先生,坐吧——这个——这件事,完全是我家小然的错,听说陈先生已经要订婚了,结婚典礼也佳期将近,这件事,我们家不会要陈先生负责的,只是希望陈先生不要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吧。”李父斟酌半晌,歉意的说出这番话,居然比他在几千人的大会堂上讲话还要紧张纠结。
陈安恭敬的颔首,却道,“不,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不管是谁对谁错,我都应该给小然一个交代。我今天来,只是希望伯父能给予帮助,尽快找到小然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