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难挡,火辣辣的日光仿佛要将大地烤熟,实在耐不住这毒日头,小然一直闷在屋中不出,事实证明皇上是精明的,他只是罚了小然一人,其他人都给以警告,日后若在有这等事发生,将会重责。
她闷热地看向门外,院中的花草皆以蔫掉,无奈又拿起手中的医书重新去看。
濂儿微微冒汗,看着她闷燥不烦的样子,好心劝道:“主子,这么热的天,不妨让奴才把您的头发梳起来吧,人也清爽点”
“不要”略高的声音让濂儿不知所措,小然随即恢复了神色,平静的道:“前面发丝留习惯了,一时绾起来不自在,你若没事就去歇着吧,不用伺候我”她可不想在成为众矢之的,前些日子的风波未平,她被罚禁足一个月,清枍殿人员减半,半年内不可有人探望,不过这倒如了她的心意,当初那么做,目的不就是这样吗?所以她额下的那块印记,千万不可在露出来招惹是非。
濂儿轻吐口气,不该问的不多问,这是她在宫里生活的规矩:“既然这样,那奴才去给你熬点绿豆汤”
小然点点头,瞅着医书,脑中却空荡荡一片,听濂儿说,莫菱自那日之后深得皇上喜欢,今夜将会招她侍寝,皇上喜欢莫菱,还不是因为她思想单纯,无任何杂质,她早就知道像莫菱这种女子会得到皇上的喜爱,但这一天真的来临了,她却有一丝不值,莫菱不应该待在宫里,她干净的面容与纯真的笑容不应该出现在宫里这片复杂的土地。皇上是何其的英明,现在那么双眼睛盯着呢,一旦皇上宠幸了莫菱,那她将真的永无宁日!
无人打扰的世界是美妙的,她一个人爬在桌前出神,直到门前晃过一个人影,她才凝神,愣愣地看着来人。
施晋刚毅地身躯迅速就立在门前,一身土黄的盔甲被阳光照得刺眼发亮。
小然幽幽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今天来是所意,皇上不是下过旨了吗?不许任何人进清枍殿。
施晋勾起一抹笑,神采奕奕的双眸泛着些许星光:“能否在屋中坐会,刚好路过此地,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他在小然面前无任何的礼束可言,就这样平常的说了出来。
“既然来了,有何不可”她无任何变化淡淡地请他进来。
两人相继落座,沉默了片刻,施晋笑道:“你父亲是秦御侯”
“正是”小然虽不知他问这话有何企图,但依然平静回答。
“独女”他问。
“是”
又是沉寂!
坐了会,小然看向施晋,他猎鹰般的眸子在扫看着自己,高深莫测的瞳孔望不到边:“将军问完了”
“恩,问完了”他稍敛了神态,从袖口中拿出一包腾着热气的东西放在小然面前:“天气闷燥,这些冰块是我从宸华殿拿的,你拿去解暑吧”
小然瞧着这一小包冰块,无功不受禄,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仅违抗圣旨私自闯进来,还偷拿了皇上用的冰块,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施晋似看出了她的心思,轻笑一声:“你不用担心,我和皇上这点交情还是有的,赶快收起来吧,不然一会全溶了”
说话间濂儿就端着绿豆汤来了,看到施晋先是一怔,后又给他行了礼,待起身后施晋吩咐:“把这冰块放到汤里吧,正好消暑”
濂儿看了看小然,看她点头才敢放入汤中。
“谢将军好意了”小然轻声道。
施晋似有似无的轻启唇角,剑眉略翘:“不必言谢,就算是报答了你当初的出手相医吧”他不是没听出来,嘴里虽说谢意,但语气与那冰块无易。
小然举目看着他,忽的想起自己曾对他说自己只是奴婢,现在对上他这不明的笑意,便坐立不安起来:“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她心里可是恨的牙痒痒,敢情今天来是兴师问罪的。
施晋只是笑笑,转而便起身告辞离开,毕竟一个妃,一个臣,不宜久留。
待施晋走后,小然才觉得舒服了好多,喝着冰爽的汤,体内的火也降了不少。
“出了皇上,我从来没有见过将军如此对一个人”濂儿感叹道。
小然喝着汤:“什么意思”也示意濂儿坐下说话。
濂儿没有拒绝,由着小然的性子坐在对面缓缓道来:“施将军从小也是苦命之人,父母均是璴国的功臣,深受先帝喜爱,却因同胞妹妹无意失踪,母亲也故此操虑而死,父亲施擎大将军也随妻而去,一个原本和谐美满的家霎时支离破碎,从此他孤便零零一个人生活,他为璴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父亲和母亲曾是开国功臣,如今他是守国功臣,近年来征服了数个国家,皇上也自小就与他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注定孤寂一生,身边没有至亲,性情冷淡,奴才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只是偶尔见他跟皇上笑笑,其他人见了他比见了皇上还闻风丧胆,现如今,在主子这里却是笑容长存”
小然听她讲着,随即慢慢一些逻辑也清楚了,怪不得他可以随意出入后宫,并且一直护在皇上左右,原来也有这点关系,难怪他说:“我和皇上这点交情还是有的”
忽的却又想到了什么,惊的坐了起来问濂儿:“你刚才说他的父亲是谁”
濂儿不解地看着她:“施擎大将军呀”
“那母亲呢”
“琼夫人”
琼夫人,,,,小然有点不可思议,婆婆曾说起过的,他就是琼夫人的儿子。
想来和婆婆说的一样,琼夫人,这个名字又一次钻入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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