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溟从密室出来已满目杀气,施晋看此也闷声站在他一旁。
久立片刻南风溟平声说:“陈德容还是闭口不供吗?”
“不供,本想制造这份假供词从他们五人口中探出一点消息,只是他们跟陈德容一样只是承认却不再做任何其它交待”
南风溟幽黑的眸子跳向远处,从来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不招朕也会查出来,杜旬是个关键人物,前年的案子他也在其中,你负责他们,朕负责宫里,网朕已撒出去了,就看他上不上钩”
施晋应声答应,火一样的眸子望向远处,如今只剩一片悲凉。
斜风云散,暖阳高照,密封的天牢里乌烟瘴气,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夹杂着糜臭味刺的南风溟有点反胃,全喜也皱眉捏住了鼻子:“皇上,陈德容怎么会死呢?”
南风溟跟着几名侍卫朝里走去,有些想法已经突现在脑中。
随即又问几名侍卫:“他是怎么死的”
前面的侍卫回道:“回皇上,自己用绳索勒了脖子”
南风溟有点疑惑,待走到陈德容尸体旁边仔细检查一番后,更加不解。
“还真是自杀的”
全喜也凑到跟前瞧了一眼已经发青的尸体又急忙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侍卫在一旁解释:“这刚断气没有多久的,在他死后臣第一时间就来禀告皇上,这尸体该如何处理”
南风溟龙目紧锁在了一起,黑寂的眸子又重新扫过陈德容的尸体,隐隐间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妥,有什么原因可以让他宁死都不供?
“最近有没有可疑人出现在这附近?”他答非所问。
侍卫回道:“没有,就是昨日夫人说丢了绢子一路找到了这里,后来被臣又送了回去”
莫菱?她居然来过!
南风溟略一皱眉。
“你们好好盯紧了,陈德容死已死的事切不可透露出去半点风声,以后倘若还有谁接近过这里立即告诉朕”
“属下得令”
他从天牢中出来直径奔绮门宫,没让全喜通报进屋后只是让他守在了门外,全喜虽不解却也没有多想,每次皇上见夫人时总会差他在外面看着别让人打扰,这是他琢磨不透也不该琢磨的事。
屋内,莫菱对南风溟的突然到来已经司空见惯,宽敞的宫服也遮挡不住微微隆起的小月复,她行过礼后还未落座,南风溟就开口问道:“你昨日去过天牢”
莫菱愣了愣后又点点头。
南风溟一扫而过她的肚子,高傲的眸子里冷清无衷。
“去天牢做什么?”
“我的绢子丢了,所以去看看是不是被风吹到了那里,怎么了?”莫菱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他。
“是吗?”南风溟昂起头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
莫菱小手捏紧了宫服也昂头坚定的看着他:“不然我还能怎么样,我是你的人,皇上忘了吗,这一年来我做的这么多事都是听皇上安排的,现在皇上又来怀疑我了”
南风溟神测的眸子探究的盯上她闪烁不定的黑眸,莫菱压下一丝慌张镇定不变。
“呵……”最后南风溟收回了他的目光轻笑一声:“只要你知道你是朕的人就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随即眸色一撇她的小月复:“好好注意身体,让朕的龙子顺利出生,朕先走了”
莫菱一颤,对上了他黑墨般的眸子,无邪的脸庞已布满汗珠,望着他高大宽阔的背影,她已满眶泪珠,我是你的人,可是你把我当你的什么人了?
小倩,最后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行走在阔大的走廊上,南风溟总觉得万般不妥,仔细地将这些事细细想了一遍,是哪个环节出现错误了呢?
“全喜……”
“奴才在”
南风溟侧身问道:“在陈德容的这种情况下,如果是你,什么原因会让你选择自杀?”
全喜自然知道他是在为了这事犯愁,自己低头想了会道:“如果是奴才,奴才也不会自杀,就算自杀,那也是受不了严刑逼供”
“朕没有对他用任何严刑,何来严刑一说”
全喜俯身低头:“这奴才也就不明白了,一个人若是想到死,那便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或者想不通一些事……想通了觉得了无遗憾,想不通觉得还不如一了百了,省得活着烦恼操心”
南风溟经他这么一说,眸子不自觉敛在了一起:“想通了一些事……”
“不好……”他大呼一声又迅速调头,全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赶快备车朕要出宫……”这长长的一声又把全喜叫了过来。
尘土飞扬,策马奔驰,一路急行的马车停在了将军府,南风溟匆匆跳下马车奔向院内,老管家看到他惊了一大跳急忙行礼:“不知皇上突然移驾府中有失远迎,奴才罪该万死”
南风溟低撇过他直接无视:“你们将军人呢”
“将军在内堂……”老管家已是一头大汗。
南风溟赶向内堂不见施晋人影,便又甩开下人快速赶往密室。
匆忙之中,却与面色铁青的施晋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来了……”施晋对于他的到来颇为不解和惊讶。
南风溟直言就问:“他们怎么样了?”
施晋面色一跨,南风溟见此心又凉了半截。
“他们刚才……”施晋一顿:“服毒了”
南风溟不由地攥紧了拳头,深叹一口气:“朕还是来迟了一步”
施晋格外惊讶:“你知道他们要出事?”
南风溟摇摇头:“只是隐隐觉得不妥,陈德容自尽了,现在他们又服了毒,如今最后的线索都断了”
“什么,陈德容也自尽了”施晋更加迷糊,心里也是万般无奈,最后他慢慢恢复了常态道:“他们四人都已当场暴毙,杜旭因服用毒量较少现在还在抢救中,刚刚大夫说就算可以活下来,也罢成了废人”
“他还活着”南风溟又一喜。
施晋随即带他去看了杜旬,十多个急招而来的大夫都围着他救治,杜旬面如死灰的脸没有任何生气,沉静安详的面容上还残留着刚才的泪痕。
“得务必将他医好”南风溟看着他坚定的说道。
十多个大夫匆匆忙忙只顾救人也没有注意到他,施晋捏了一把热汗:“医不医的好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烈丹丸本是极毒之物,凡闻之都会立刻麻木,更何况是吃了”
南风溟更为不解:“你不觉得他们的自杀很可疑吗?”他侧头看向施晋。
施晋读懂了几分意思,只是,是很可疑,不但可疑而且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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