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不以成败论人才
——北宋政治家曾巩继母
做事不要怕失败
曾巩(1019-9-30-1083-4-30),字子固,汉族,建昌南丰(今属江西)人。后居临川(今江西抚州市西)。生于1019年9月30日,死于1083年4月30日,曾致尧之孙,曾易占之子。嘉祐二年39岁(1057)中进士。北宋政治家,文学家,散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在学术思想和文学事业上贡献卓越。
曾巩,出身于官宦书香之家,早年丧母,却未失去母爱,继母朱氏用自己的爱给曾巩带来了母爱的温暖和前进的力量。
曾巩生性聪敏,博闻强记,过目能诵。12岁就曾试作《六论》,一挥而就,言辞甚是奇伟,名传四方乡里。虽然其少有名气,但是,他成名出仕很曲折,在科举路上,他屡屡受挫,直到39岁前,曾巩还只是一个落第秀才。
一次次的失败,使他情绪低落消沉。在这一次次失败中,是谁给他以振作的勇气?是谁给他以必胜的信心?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继母朱氏。
曾巩第一次进京赶考时,自恃年少有才,信心十足,志在必夺。哪知科举之路险峻,考试放榜,名落孙山。
第一次考试的失败使他认识了科举考试的道路崎岖而艰险。仁宗庆历元年(公元1041年),经过几年准备的曾巩和兄长曾晔再次赴京赶考。行期前,朱氏夫人为兄弟俩打点行装,再三叮咛他们保重身体、沉着应考。第一次考试的失败,朱氏只字不提,对这次考试,她也未给兄弟俩以心理压力,只是说:“不论成败,只要你等尽力所为,我就满意了。”
考试结束,再次落榜回来了,朱氏热情迎接,毫无责怪之意。而兄弟两人总是闷闷不乐,朱氏见状,心中十分焦虑,她担心兄弟俩想不开,不仅影响学业,还会闷出病来,她必须让他们振作起来。一日,朱氏将兄弟俩叫到自己屋内,她说:“我知道你们心情不好,为母也很难过,但总不能这样消沉下去吧!两次不行,再来三次、四次、只要有恒心,就一定能成功!”
“母亲所言极是,”曾晔说,“只是乡人的嘲笑让人受不了!”
“你说的是有人作打油诗讥讽你们?”朱氏问道。
“是,您听那诗有多刻薄。”曾晔愤愤地念道:“‘三年一试举场开,落杀曾家两秀才。有似檐间双燕子,一双飞去一双来。’这叫人怎么受得了!”
“我早就听到了,”朱氏顿了顿,接着又说:“人嘛,干一件事总会有人说三道四,只要坚定信念,就由他们说去吧!”
朱氏说完,看着兄弟两人,见曾巩沉思不语,手上还捏着一张纸,于是便函问:“巩儿,你怎么不说话?手上拿的是什么?”
“哦,孩儿正在细思母亲的训示。”曾巩答道,同时将纸双手呈给朱氏:“这是孩儿刚刚写的一首诗,请母亲过目。”
朱氏接过纸一看,上面写着一首题为《高松》的诗,诗是这样写的:“高松高干云,众木安可到?……岂同涧中萍,上下逐流潦?岂同墙根槐,卷卷秋可扫?……”读完这首诗,朱氏沉默了一会便说:“孩子,我知道这次落榜,你们心中不服,凭你们的才华是不该落榜的。但是,既成事实,你也就不心再怨恨了,只要有真才实学,就一定会崭露头角的时候!你不是要做高松吗?做高松就要经得起风霜雨雪。况且,你这次科考虽然失败,也不是一无所获,你不是拜了名士欧阳修为师吗?听说他送你回乡时,还专为你赠一篇,文章是怎么说的?”
谈到欧阳修《送曾巩秀才序》一文,曾巩颇为激动,此文他早已记熟,随口便背了出来:……
朱氏听后,十分感慨:“你能得到欧阳修先生的称赞,这说明你功底不浅。所以,千万不能气馁,要好自为之啊!”
五子登科,造福百姓
听了母亲开导,曾巩兄弟豁开朗,从此在冷嘲热讽中更加发愤苦读。几度风雨,几度春秋,经过多年学习准备,曾巩又将赴京赶考。嘉祐二年(公元1057),曾家四子一婿进京赶考。行前,众人拜别朱氏,朱氏看着这些年轻人,不无感叹地说:“大家好好考,但不要有压力,你们五人中有一人考取,我就给你们摆酒席庆贺!”
五人一行带着母亲的嘱咐,奔往京城。
儿行千里母担忧,况且此行又是关系到孩子前程的大事,朱氏心中自然不会轻松。她挂念曾巩等人的功名前途,可说是到了寝食不安的地步。
这一年是欧阳修任主考官,他对积弊很深的科举制度进行了大胆改革,废除了科考中险怪奇涩的“太学体”,使得考场气不为一变。也就在这一年,曾氏一门五人全部榜上有名。朱氏听到这个喜讯,十分高兴:“五子登科,终于成功了,真是不容易啊!”
曾家四子一婿同时登科(曾巩39岁),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在兴奋欢乐之余,朱氏思虑得更深远:五子登科,便意味着曾巩兄弟从此踏上仕途。因此,他们日后的一言一行,就不仅仅是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到广大百姓。做个正直的人,当个清官,这可是大事情啊!怎样才能使他们兄弟明白为官之道和认清自己的责任呢?猛错落有致间,“荣亲园”的故事出现在她脑海里。对!何不用这故事来教育他们呢?
第二天的晚饭,朱氏吩咐摆在荣亲园。吃完饭,来贺喜的亲朋好友渐渐离去,只剩下曾巩兄弟等家人,朱氏把他们兄弟叫拢,围坐在自己身旁,然后严肃地说:“你们兄弟很快就要上任了,为母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你们做一个清官、好官。”
“母亲所言甚是。”曾巩诚恳地说,“孩儿希望行前能听到母亲的教诲!”
朱氏清了清嗓门问道:“谁能说清‘荣亲园’的来历吗?”
“孩儿略知,”曾巩答道,“今晚母亲重提这事,一定别有含义,请母亲明示。”
朱氏缓缓地说:“‘荣亲园’是你们的曾祖母给取的名。我们曾家从你们祖上就开始做官,你们的祖父在梁州(今陕西汉中一带)为官,有一年他告假回乡看望你们的曾祖,曾祖母十分高兴,也就在这园中摆酒接风。有的亲戚以为你们祖父为官多年,一定是衣锦还乡,会带回许多钱财,谁知你们祖父回来时衣冠敝垢,仆马羸瘦。有人便讥笑你们祖父寒酸、窝囊。可你们曾祖母却不以为然,她说:‘我儿能这样清贫回来看我,这是我的荣耀。如果她带回许多财物礼品,那才真让我担忧呢!’这个园子因此便函叫做‘荣亲园’。今晚,我把晚餐安排在这里,是要让你们知道,你们的祖父、父亲为官一生,两袖清风,你们即将踏上仕途,千万不能贪赃枉法,为官一任,要造福一方。你们今后回来看我,我照样在‘荣亲园’里摆酒接风。”
这时,一轮明月已经爬上了天幕,清辉洒落在园子里,使整个园子的气氛显得更加静谧、凝重。朱氏讲的故事,是那样的实在,又是那样的庄重。曾巩兄弟完全领会了母亲的良苦用心,完全品出了故事的真实意图。园子里经历了一阵短暂的沉寂,随后兄弟们郑重地表示:
“请母亲放心,我们决不辱没曾家的名声!”
从此,他们踏上人生旅途,开始他们不辱没曾家名声的事业。
曾巩也从此开始了他20多年的政治家、文学家和散文家的生涯……
辞官为继母守孝
曾巩成为唐宋八大家之一,北宋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和散文家。历任馆阁校勘、集贤校理、实录检讨官,官至中书舍人。曾巩出自欧阳修门下,完全接受了欧阳修先道而后文的古文创作主张,而且比欧阳修更着重于道。因此,曾巩的散文在八大家中是情致和文采都较少的一家。但曾文长于议论,他的政论文,语言质朴,立论精辟,说理曲折尽意。如《上欧阳舍人书》、《上蔡学士书》、《赠黎安二生序》、《王平甫文集序》等都纡徐委备,近似欧阳修文。记叙文亦常多议论,如《宜黄县县学记》、《墨池记》都于记叙中纵谈古今。曾巩亦能诗,今存诗400余首,以七绝成就较高,但为文所掩,不大受人重视。著作今传《元丰类稿》50卷,有《四部丛刊》影元刊本。
元丰三年(1080),改任沧州(今河北)知州,途经京城开封时,宋神宗召见。宋神宗对其“节约为理财之要”的建议大为赞赏,留任为三班院勾判。元丰四年,朝廷认为“曾巩史学见称士类,宜典五朝史事”,任为史官修撰,管勾编修院,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元丰五年,拜中书舍人。同年九月(1082),80多岁的继母去世,辞官回家为母亲守孝。次年,病逝于江宁府(今南京)。享年64岁,葬于南丰源头崇觉寺右。南宋理宗时追谥为“文定”,世称“南丰先生。
摘自:《曾巩的继母朱氏不以成败论人才》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