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阳拉起胡兰兰快速走出宾馆。
“怎么了你,弄疼我了。”胡兰兰掰着晓阳紧紧攥着的手说。
董晓阳也不说话,他只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他为什么这样呢,万事都是有缘由的。
他看到了胡人的身份证,他知道一定是胡人和女人开房,正好也是这个房间,把身份证丢在了这个缝隙里,这个和胡人一起开房的是谁呢,肯定是自己的初恋秦小婉。
题外话:他想对了,这就是胡人和小婉第一次缠绵的房间。
多么肮脏和让人心悸的地方啊。想起自己的初恋女孩儿和一个大老头子在这里缠绵的情景,董晓阳差点儿把心呕出来。
可是,每当,想起秦小碗,董晓阳就有心疼的感觉,他多么爱她啊,她那纯真的笑颜,她那妩媚的姿态,她那
撩人的凝脂般的胴体,都给他留下了难以释怀的粉红色回忆。
男人往往刻骨铭心地眷恋第一次肌肤相亲的那个女孩儿。
是胡人破坏了她,然后破坏了自己一生的美好。
他在看到小婉陪胡人出宾馆的一刹那,就觉得小婉这个宝贝儿被一个自己无法战胜的魔鬼抢走了。
后来,自己无端被胡人的工人群殴,小婉被自己质问后的回答,都证实了事情是真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董晓阳对小婉的恨逐渐被思念代替了。越是思念小婉,董晓阳就越恨那个已经是成年老人的大男人胡人,他认为不是色鬼胡人的诱惑,小婉现在还是自己的。
女孩儿的意外堕落,责任大多不在女孩儿,令她堕落的大男人有直接责任。毕竟还不谙世事,毕竟还心底脆弱不能经霜。他总是这么想的,他甚至对其他大男人也有了抵触情绪。
董晓阳回头望了望胡兰兰,这个娇小的女孩儿不解地望着他,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爸不一定和坏女人开房,也许是有公事,你不要瞧不起他。再说,他是他,我是我,你干嘛对我这样啊?”胡兰兰生气了。
董晓阳停下来,端详着面前这个娇美的无辜的女孩儿。
是啊,她是没有错的,错的是她的爸爸。错的是自己,在错的时间里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以后如何面对这个禽兽般的老泰山啊。
看到董晓阳怔怔地看着自己,胡兰兰摇着董晓阳的胳膊说:“好了,不要生气了,咱们把这个身份证给爸爸,看他怎么说。我们一起去教育他,把他羞死。但是我们要把握分寸,也不能得罪他,因为我还要去给你向他要钱呢?”
董晓阳听胡兰兰这么一说,决心把他爸和秦小婉在这里开房一事化作秘密,
永远埋在心底。
再说,胡兰兰也不知道自己和秦小婉初恋过啊,还是不说的好。
但是,以后还是要面对胡人的啊,胡人认识自己,见面后谁也尴尬,弄不好,自己也许有了冲动就坏了,这个自己挚爱的兰兰有可能像鸟儿一样飞了,一起飞了的还有她的钱,这钱可是救命的钱啊,没有这钱,自己就成“毕业——待业”的典型了,那不把辛苦半生的老爸气死啊,董晓阳可不想这样。
怎么办呢?
董晓阳拉着兰兰的手坐在路沿上,随手拣起一个小棍儿,在地上画着,思考着。
“说话啊,你画八卦图呢,到底怎么了你。”胡兰兰莫名其妙地说。
董晓阳忽然想起一个主意来,对兰兰说:“兰兰,我不是嫌弃你爸爸,我是觉得你爸爸以后要注意影响,他那么个大人物,你们家离这里又很近,他也有车,怎么在这暧昧的地方开房间呢,你也要劝劝你爸爸啊。”
“我怎么劝他啊,又是这样丢人的事。我就不想去求他给我钱了。”
“你这样,你就说一个神秘的人把他的身份证给你的,说是在一个宾馆拣到的,另外,他们说还有你晚上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录像光盘,人家让你5万元买断录像光盘。不给的话,就把光盘在网络上曝光。”
“敲诈我爸?不行”胡兰兰站起来。
董晓阳也站起来,手指轻点着兰兰的鼻子说。“只有这样了,因为我们的关系你还没有给他说过,就立刻要5万给我,他一定是不给的,我的工作就泡汤了,没有工作我还在这里干什么啊。我只有去很远的地方打工去,你可就见不到我了。”
董晓阳是不想见胡人的,一是怕见了胡人尴尬,二是怕闹出事情来,钱借不到不算,也许还会失去胡兰兰。先要钱来是上策,安排了工作,解了燃眉之急再说以后的事情。
“那好吧,录像光盘呢?”
“我去弄几盘廉价的,弄烂就行了,你就说是你看了后砸烂的。”
“好的,就这么办。”胡兰兰很爽快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