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在胡成家忙了一会儿,吃了早饭,马上去滨都海鲜城布置婚礼现场,招呼客人。
陈晨正吃早饭,兰兰欢快地叫着婶婶进屋来。小婉见兰兰过来,自己知趣地借故出去。陈晨和兰兰聊了一会儿,兰兰婶婶长婶婶短地叫个不停,弄的陈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陈晨比兰兰大不了多少岁。她突然觉得困了,想睡觉,兰兰于是将门子插上锁,不让他人叨扰,陪婶婶睡觉。
小婉出门,走上一个幽静的柏林小径散步散心。走上一高坡,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打电话,电话里好像提孟姐等。
突然看到是董晓阳,秦小婉正要转身离开,晓阳叫住了她,小婉的心砰砰起来。
“喂!伴娘啊?”
“喂!伴郎?”小婉学舌着走过去。
“好了,你——还好吗,小婉?”董晓阳居高临下地说。
小婉走上了高坡和董晓阳齐肩说:“你呢,一定很好,是吗?你的兰兰呢?”
“不要提她,我们正闹别扭呢。说说你好吗?”
“说我干嘛?,我是个没有人管的人,闹别扭?不会吧,你们为什么闹别扭?”小婉心里平静了下来。
“她,她……还是不说了吧!”晓阳一脸的委屈相。
看到晓阳这样,小婉心里很不是滋味,马上仰起脸说:“给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说完自己先行坐在了石头椅上,小婉感到一股凉意从下传遍全身。
晓阳也坐在了手头小凳子上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说啊,不说,我走了啊,没劲!”小婉佯怒着。
“就是,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口里念叨着程雷的名字。”说到最后,晓阳声音小的几乎难以分辨。
“在一起常说吗?什么时候,你说清楚啊!”小婉天真地问着。
“哎呀,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
“*的时候吗?你直说不就行了?”小婉很是随意:“这可是大问题,他们一定有事了,你给了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机会?”
晓阳沉默起来。
“说呀!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该是很清楚的。”
“好像是那次去云南,我们睡在了一起。”
“你们?谁和谁?”
“我,兰兰,程雷和孟总”
“你们四人睡一个屋?”
“是——一张床,大炕。”
“你给了他俩机会?
“我食物中毒,被孟总送医院,屋子里就他们俩……就他们俩。”
晓阳哽咽着说到最后,突然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说:“我真不是男人,我不能保护你,还不能保护兰兰,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真不如死了算了。”
“好了,我不需要你保护。你也不必这样,兰兰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小婉劝说着。
“你们弱女子遇到禽兽,谁能逃得过?”晓阳盯着小婉一字一句地说。
小婉也不说话了,身子微颤,耸动着双肩无声地哭起来。
晓阳俯来拥了小婉,说:“小婉啊,你受委屈了,我在110刑警队看了赵大友的案宗,那年是我的冲动才使你落入虎口,才使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是有罪的,你是为了保护我啊,我算什么男人啊!”
听晓阳这么一说,小婉身子一震,几乎要瘫软下去。小婉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将两年来的委屈一股脑儿说出来。
她哭诉了自己的遭遇,小婉说,为了保护晓阳,不被赵大友诬陷开除学籍,自己忍了这么长时间,直到这个禽兽事发。
哭诉了自己的弟弟,哭诉了胡人的帮助之事。哭完,说完,她无奈地长叹一声,瘫软在晓阳的怀里。
晓阳听到这里,紧紧地抱着小婉,一句话也不说,他不知道如何说。是他在匆忙之中要了小婉的第一次,是他不管小婉的死活扬长而去,是他不听小婉的解释对小婉嗤之以鼻。自己是一个多么狭隘自私的小男人啊!
晓阳想到这里,泪眼看着怀里的小婉,小婉眯着眼睛静静地等待着。
晓阳的嘴吻上了小婉的唇。
“晓阳!董晓阳——”兰兰的叫声。
小婉挣月兑晓阳紧紧的怀抱,向柏林深处走去,晓阳则走出了柏树林回到了胡成热闹的别墅。
有情人的相见相拥又这么匆忙结束,小婉觉得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