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太太进门就嗅出一种很清冷的味道,不像是时常有人回来住,难怪了,她儿子嚒,她儿子是什么样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房间的家具用手指一擦,竟然,没有落灰。又拉开了他的衣橱,每件衣服都挂得整齐,叠的也很整齐,仔细检查过他衣柜里没有女人的东西。
他怎么知道啊,昨天下午下班之后,始谢晚滢就过来里里外外仔细打扫,家具,犄角旮旯的缝隙都抹到了,地板,是一块块用手擦,现在整间房子干净得像医院的手术室,她还连夜把她留在这里的几件衣物毁尸灭迹。
女人比男人更了解女人,太后才不会住什么酒店嘞,聂总还暗示他妈住酒店,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聂太太终于在柔软的鹅绒沙发上坐下,谢晚滢低眉顺目,忙不迭把泡好的茶水奉上。她可比封建时代的小媳妇更温顺。聂太太端起茶杯,是她最喜欢的茉莉香片,泡开之后几朵轻盈绽放的茉莉花骨朵,令人愉悦。
“容凛,你这个秘书不错啊。”她眼光独具,见微知著,路上她其实早看见谢晚滢,她那么漂亮的小脸蛋,谁会真的看不见呐?她看见了就是没理。
没理她,她都乖乖的不吭声,倒还不错,太后可不喜欢活泼的人留在他儿子身边。
聂容凛直截了当,先发制人:“妈,她不单是我秘书,还是我未婚妻。”
聂太太再看一眼谢晚滢,波澜不惊:“就是你在电话里说,交往了几年的未婚妻?”
聂总淡定:“是啊,交往了几年了。”
谢晚滢这不争气的,她脚跟软。
怎么,妈不相信?聂容凛看不透他妈的表情。
太后比聂总更淡定:“既然是你的女朋友,怎么一路过来她都那么没礼貌,伯母也没叫一声?”
聂总一晒:“滢滢,叫伯母。”
她倒乖声音如蚊:“伯母。”
太后假装没听到,这孩子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问句好便这样难。
聂总怪谢晚滢不争气,竖眉毛:“好好的叫。”
谢晚滢深呼吸:“伯母!”
太后幽然:“嗯,孩子,过来伯母身边坐。”她竟拍了拍她身边的座位。
当一个不该对你笑的人,平白对你笑,一定有她不可告人的打算。
谢晚滢腿软,走不过去,聂总拉着谢晚滢过去按在了他妈的身边,谢晚滢鼻头发凉。
太后笑得多慈爱:“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
聂太太倒不为难:“容凛,这孩子妈喜欢,妈来的这些日子,就叫她多陪陪妈。对了,明天答答会飞过来,她那孩子也真是的,说很久没见你了,非要过来玩,你记得明天抽空,去接答答。”她又笑着看了看谢晚滢:“这孩子,就留在我身边陪我。”
聂容凛神经一紧,什么,妈这次来还带着那个秦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