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即会碰上。
一个近乎诡异的圈圈。
滢滢站在花坛边伸个懒腰,眼光洒在她脸颊上,瞧着极美好。空气跟她身上的气味清新无二。聂容凛脸上神色略严肃,正打算趁着她还没发觉他从另外一条小路抽身,谁料此时谢晚滢刚好扭过头。
愣了……不过还好吧,这种撞见都成了常态了。
聂容凛冲着她笑了笑,笑容颇为勉强,谢晚滢却笑得挺坦然的。
“我们又遇到了。”男人低沉的幽幽说,眉宇中压着什么情绪。
“这是个小地方,吃的,用的,玩的,凡是出名的地方大家都会去,遇到是正常的吧,不遇到才见鬼。”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扭捏,有什么啊,不就是过去那点破事么。
“是啊,想不遇到都难。”聂容凛漫无目的的看了看四周围。
“其实,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聂总,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跟我第一没有相爱过,第二没有结过婚,分开了还真是八竿子打不到的陌生人,何必揪着那从来就没有什么的过去为难自己?”她一笑,没心没肺的样子跟从前一个样。
看的他有些恼火,“这么想想吧,还真是。”
“所以说开了,你就当那些年,我就是你眼前那一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瞧着腻了就顺手拔掉,你会为你顺手拔掉的一颗小草难受?”
“不会,这些年我脚下踩死的小花小草何止千千万万。”男人平静而低沉的说。
“这样说,我们达成共识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当我是你曾经随手拔掉的一根草。我就当你是我曾经穿过的一双袜子。”
袜子?难道没有好点的比喻么?
“你就不能说话好听点?”
“那就当你是我曾经穿过的一件貂皮大衣,你好受点了么?”
他淡淡的,皱着眉,“好受多了。”
谢晚滢那特别的手机铃声响起来,“聂总,我这就去开工了,祝你跟聂太玩的开心点。”
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了,她看他的眼神真的不像看一件曾经的貂皮大衣,真是活月兑月兑的一双袜子。
谢晚滢走开了,转身,她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她还是自甘下贱的那一个,她现在为了躲开他,可以毫无压力的把自己在他面前自残到极低,低的看不到底。
但求一个解月兑。
这个挺好的,反正从来她在他眼中不过也是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女人。
而他在她眼中,是个——连回忆都挫骨到灰飞烟灭的男人。
她欠他的,已经还清了。
他欠她的,她不打算追讨。
这本应该是人与人之间,最简单的关系——陌路。
——
回京,给卓雅带了首饰,给妈带了衣服,给儿子带了特产小吃。
给大叔跟卫爷带了一些烟丝。
是最古老的当地烟丝,据说味道跟市场上买的那些一点不一样。
“来,给爷卷烟。”卫爷捏了点烟丝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非常的香,绝佳的东西。他喜欢这份礼物了,东西不在贵贱,好东西他见多了,关键是对上他的心。
“卷烟是哪年的老黄历啊,我给你们买了烟斗的。”
一对黄花梨木雕刻精美的烟斗,卫爷拿过去握了握,很好抓,这烟斗也有分量,也很称手。
“这东西我也喜欢,几次想买,可是有事赶着就忘了。”
滢滢给他塞好烟丝,点上,笑得小脸生花。灯下她娇美可爱,有分寸又童真未泯。
秋淮瑾始终在一边发笑。
被秋大叔笑了。
“淮瑾,你一个劲的笑什么,笑话我贪小孩便宜啊?”
“哪里会。”
很简单的一顿便饭,大叔开车送她回家,其实谢晚滢心里暗暗有个问题。
似乎自从上次回来,大叔就有意的疏远她。
晚上滢滢喝了点酒,所以窝在车里小脸微醺,她脸上随时挂着笑,不说话似乎也有开心的事。
忽然,她问了一句:“大叔,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叫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