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枕边人的交易:一晚爱情 0158 做聂太太怎样?

作者 : 皇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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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火越少越猛烈,她终于也跟他化为一片。

嘤嘤咛咛的声音,细碎的申吟……则是这片火海中最动听得声音。

两个人痉挛在一起,男人脖颈昂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他的肩头放松,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

她呆了,完全呆了,这件事太意外了。

大手又落在她发间,轻轻的抚模了几下。

男人眯着眼睛,嘴唇攀在她耳边,低声说:“现在你说了不算……我不会放手的……去你的一夜吧……”然后他唇角勾起一个阴鸷的笑容,她的眼泪滑落,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他满脸写着邪恶。

硬是被他抱着去洗了个澡,然后男人居高临下看着缩在沙发上穿着浴衣满脸怒容的她。

“不好意思,你的衣服都被我撕坏了。”

她看了看地上散落得撕坏的衣服,心有余悸。

这个禽兽……

男人强压着好笑,他倒是衣服穿得很整齐,道貌岸然的。

“不过我不介意下去找周虹拿几件给你替换。”

找周虹?忽然向前一扑,完全忘记双脚在沙发上,结果凭空向下跌,男人一个健步冲过来,她跌在了他的怀里。她双手揪住了他的衣服,皱着眉磨牙。

男人呵呵一笑,垂头在她下巴上迅速一吻,“怎么,又想对我投怀送抱?完全没问题,实话告诉你就算再大战三天三夜,我也乐此不疲。”

刷,她的脸红的像番茄,大流氓大混蛋!她心里骂着,嘴上却说:“你别去找周虹……你,我穿你的衬衣,……我自己下去……”

算了,见到她这么不好意思他倒心疼了,手指沿着她的脸颊滑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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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聂容凛的衬衣,下半身,她扣子拉链已经坏掉的裙子。

现在是五点了,她赶回去穿好衣服再去剧组或许来得急。

盼着走廊里没人,她做贼一样,潜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门钻进去,一惊!

周虹就站在她面前。

“你总算是回来了。”看了看滢滢身上男人的衬衣,又看看她脖颈里的一块红,一皱眉。

滢滢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衣服在床上,我帮你准备好了。快去换,然后我们也是时候出发了。”

这一路不知道怎么度过的,她们打车过去,她是不敢看周虹的脸,怕看到她的目光自己会脸红。不过她根本不知道她现在什么都不看也是会脸红,一副被灌溉了多少甘露的模样。其实聂容凛打了电话给她说滢滢晚上在他那边过夜不回去了,她就料到会有这一出,还给她准备了点衣服,当然她没想到她的衣服会坏成那副样子。

想来脸上有点黑线,觉得自己像个宫女似地,怎么那么狗血啊。况且她也太八婆了。结果周虹自己变得有些不自然,十分钟到了剧组,化妆师到处找滢滢,见到她忙拉着她去化妆换衣服。

“滢滢我帮你换衣服得了。”周虹忙上前,她也是妄自猜测吧,看她那破碎的衣服总觉得她身上会有些不能给外人看的痕迹。于是拉她到了更衣室,关上门钻进了帘子间。

月兑去滢滢的衣服,一下子看到她粉白的皮肤上,一片片粉红色的印记。

滢滢就尴尬得呼吸都困难。

“你们年轻人做事没分寸,好在你还记得要工作,不是周姐八卦。周姐猜得出你跟他从前就是一对的,现在想来,黏黏他……”

“周姐……”滢滢没想到她会联想到那么多,哎,也对,她又不是傻子。

“总之,无论你们要如何,周姐提醒你,那不是个一般男人,浪子就是浪子。”

……

她的心一痛,说到她痛处了,她无法控制自己投入他的怀抱。

却也无法控制那颗被吓怕了,不敢对持有他信心,不敢信任他的那种坚持心。

其实,如果恢复到从前但结局却是一样的,那还有什么意义?

周姐见到滢滢的脸上结了一层霜,无奈说:“从前我也认为女人应该以家庭为重,总之只要男人还是自己的,其他都是身外之物。可是后来我发觉我错的离谱,原来男人永远是他们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而永远不会背叛女人的正是那些身外之物,钱,车子,房子,事业。无论那个男人给你的前景多好,不要自暴自弃,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她点点头。

“周姐是受过伤害,一辈子都无法翻身的伤害,或许我说的话有些危言耸听吧,你就当成是周姐吃一堑长一智吧。”

周姐这几句是金玉良言。

‘谢宝儿在老卫那边失宠了,如今一转脸就抱了聂容凛的大腿。’

这种话几乎一夜之间就被所有人耳熟能详,见面虽然不说,背地里议论纷纷则多是滢滢如何如何的有手段,当众一副很超月兑,背地里却用手腕。她简直成了三俗的代表,演艺圈里为了利益自甘堕落的典型。

其实,聂容凛这块‘肥肉’想要去争去抢的反而不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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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容凛拉开门,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姜可可。这女人一身很紧身连衣短裙,法国水高跟鞋黑色袜,一手拎红酒篮子,一手轻轻在他的领带边划圈子。

“聂总,不想请我进去?”

聂容凛鼻子还没坏呢,他立刻明白了这女人过来的用意。伸手拿过她手上的小篮子,果然看到在红酒旁边,几包杜蕾斯躺在里面。他用手指夹起来,笑了笑。

“这是什么意思?”姜可可妩媚得笑了笑:“臭男人,我叫你猜猜我是什么意思?”

忽然女人双手一推,就把聂容凛推入里面,身体一靠,房门立刻关闭了。

“姜可可小姐,如果你的意思是要一起喝杯酒呢,那我还有可能奉陪,不过这个小东西,我看你找错对象了,这个不合我的尺寸。”

“我呢,今天过来既想跟你喝杯红酒聊聊天,又想要试试你的尺寸到底合不合适这小东西。”

姜可可挑动了一下长发,她的身材很热辣,修腿细腰,**挺傲。

“聂总,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姜可可又想贴上去,聂容凛从容的向后一步错开。

姜可可忽然娇蛮起来了,委屈的问:“我难道就一点不吸引人么?聂总,你的心好狠啊。”

咳咳,他怎么就忽然心狠了,聂容凛干干笑了笑:“姜小姐,你非常非常的吸引人,可惜你找错了对象,我呢,现在的的确确是完全没兴趣跟人随便试尺寸,就算不打开,我也知道我们不合拍。”

她又想贴过来,聂容凛给她轻轻推开,然后他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了,做了个请走的姿势。

总之他给了她面子,只是请她离开并没有多说别的。

姜可可哼了一声,只好强装傲慢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临走还不死心的扯他的领带。

其实对于这样的男人,她是甘心把自尊踩在脚底下的,因为在她眼中聂容凛不过是一大堆的美金,“聂总,你能告诉我……我究竟比她差哪了么?为什么这样对人家哦。”

聂容凛还真的有幽默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不是你的原因,你呢的确是个大美人,只不过我现在是个对大美人不感兴趣的男人。人玩久了就会累的,如姜小姐你,我不用开瓶,也知道你瓶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酒,所以对我来说,没有吸引力。”

姜可可只觉得聂容凛在说,她是个对他没有新鲜感的人么?

“好啦啦,我知道了,那就算我今天没来过。”姜可可一笑。

“OK,我今天没见过姜小姐。”聂容凛双手插兜,有礼貌的说。

姜可可离开了,聂容凛松一口气。

现在的女人好疯狂,聂容凛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想到谢晚滢都能说出只是泄欲这样的话了,可想而知她的圈子到底多复杂,如果任凭她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下去,日后还不一定要变成样,

不过他还是有点心得,那丫头在他怀里的表现倒是没变化,没有任何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还是离开他时那副纯洁的小模样。

就是嘴巴越来越坏,什么刁钻的话都说得出来,真好笑,也许这是报应,或许是因为从前他伤的女人太多,上天才会派这个丫头来平衡他一下,脸上又不经意挂起似笑非笑,活月兑月兑像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孩。

打开电脑,甜蜜之余不忘工作,原来他最近顺风顺水,手下几个属下成功得扫了几间公司的货,在大盘不景气的情况下,他一枝独秀,躲在这里也能一月之内赚个几亿。不过,赚钱哪有谢晚滢好玩是不是?这些枯燥的数字在他看来,索然无趣。

嘿嘿……突然好嘴馋,他发疯似地想吃青蟹粥。只是现在貌似不是蟹子上市的季节吧?

聂大总裁换了身随意的红色帽衫,天蓝色的牛仔裤,把钱包揣在兜里就开着摩托车出门了。

果然还是淡季,海鲜市场里面品种不多,不过还是能买到几不算肥得小青蟹。

他多思念那股味道,那股又甜,又鲜香,又暖的滋味。

“先生,要哪几只?”聂容凛一愣,不大清楚那种螃蟹什么样的才好,他拧着眉,伸这修长的手指随便乱点了几下:“嗯……我全包圆了,都给我包起来。”

手里拎着十来只螃蟹,丢在摩托车的后备厢里,抬腿跨坐上去。

聂容凛墨镜从头顶放下来,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

把车子丢在剧组外面,他倒是闲人一个悠哉进去,愣了,撞入他眼中的画面未免也太劲爆了!他竟然看到一个该死的小子竟然死命搂着他家丫头的腰肢,还还……

“停!”一声吼迸发出来!那男人红着眼睛推开了旁人,冲过去一把把谢晚滢拉开一边。

“停……停停……”导演懵了,跟聂容凛大眼瞪小眼了片刻,“聂总,这段戏有问题?”

院子里所有人都呆了,大家的目光聚焦在他脸上,莫名其妙。

导演:“聂总,你有什么意见就提出来吧。”导演没好气的说,他到觉得这段戏要情绪有情绪,要演技有演技,他刚才憋着一狂喜想要喊卡,结果别聂容凛喊了停。

聂容凛低沉得嗯了一小声,他的脸色还不好看呢,侧眸扫了一眼刚才抱着滢滢亲的男人,这毛头小子,长得跟女人似地,他还敢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他?

滢滢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她的声音比谁都冷:“聂总,你到底有什么意见?”

“导演,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画面如果出现在电视里,会带坏小孩?”

这种话亏他说得出来,聂容凛你的道德精神升华得真快啊。

导演愣了个愣……喃喃重复:“什么?带坏小孩子?”

“这部戏我要求改剧本。”他沉声严肃说,还真是很像那么一回事。

改剧本?导演心里都炸锅了。

但是人家是投资商,投资商就是皇帝,就算拍出来是个不卖座的破烂,人家投资商喜欢那就是成功的,导演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滢滢怒道:“聂总,你别捣乱好么?”心里搞不清楚这男人在吃什么飞醋,拍戏而已,难道说拍戏还能避免这些剧情需要么!

邹波戳着看了半天,忽然勾起唇角一个冷冷的笑,回身淡淡说:“你们慢慢商量,我去休息。”

这大男生走过聂容凛身边时,撇了他一眼,阴测测得说三个字,——老男人!~?!聂容凛凤眸张大。

“那个聂总,你说要改剧本,那好……那好……把剧本拿来,看看还有几场戏。”

“我的意思是,把所有接吻,搂搂抱抱的戏都改掉。”他沉声更正他。

聂容凛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慢条斯理的翻剧本,没想到还有不少这样的镜头呢……聂容凛拧着眉想,当初这丫头踏入这个行当就是个可笑的错误。

她走过去,垂眸低沉说:“你能不能适可而止?”

他却出奇的郑重其事,亦然冷冷低声说道:“好,那你答应我退出影视圈,不然,如果以后还出现这种情况,什么接吻啊,搂搂抱抱啊,勾肩搭背,露胳膊啊露大腿,呵呵……你别怪我。”他是开明的,很少有人比他更开明,只不过对自己的女人他相反,再说这还是他儿子的妈。

“聂——容——凛!”她一字一字磨着他的名字。

“嗯?”他还嗯了一声,摆明了无视她。

“休息休息休息!卫爷说了,今天放大家的假,休息一天。”

刚才导演偷着给老卫打电话求助,老卫直接一句话,暂时休息。

导演拿着本子哄人。

聂容凛靠在石台上晒太阳,没等到滢滢卸妆出来,倒是姜可可唇边噙着一抹笑,从他身边走过了。姜可可表面在笑,心里却也猜得出这男人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多半是在吃那姓谢得小丫头的飞醋,难道说他还真跟她认真了?

滢滢拎着东西慢吞吞出来,有点不高兴看他,今天的事恐怕又会被人解读成各种版本吧,前面就飞传她跟他的绯闻,如今,岂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到头来,承受压力的还不是她?

“干嘛一脸不高兴?我今天可是帮你避免了一次骚扰。”

什么骚扰,那是在拍戏,都是假的好么?

真正骚扰她的人是他才对。

“谢谢你的帮忙~!”滢滢黑着脸,刚才她换衣服,就有人说,没想到他们用这样的方式打情骂俏,这不是招摇么?她躲避跟他的绯闻还来不及他还偏偏火上加油。

聂容凛倒没想过什么打情骂俏,他就觉得刺眼,看不得别人碰她一个手指头,无论是戏里戏外。

“滢滢,我今天去菜市场买了点东西。”

“菜市场?”真好笑,他要做家庭煮男了,竟然跑去菜市场,“菜市场好玩么?”滢滢好笑问。

男人勾唇一个月复黑的笑容:“不错,螃蟹各个活蹦乱跳。”

螃蟹?——

恨啊,他跑去菜市场逛一圈,回来要操劳还是她啊。

滢滢看着水池里十多只的螃蟹正在朝着她挥舞小钳子。

“你想吃东西,为什么要我做给你……”她闷闷得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做给他吃,还说吃蟹粥呢,他就只买了几只螃蟹,其他的调料配菜一概无有,“我看就蒸螃蟹吧,你连个小葱都没买,作料也都没有,对了,最最关键的你把大米放在什么地方去了?”

蟹粥——只有蟹,没有粥?!

男人一愣,好像很好奇他难道没买大米么?像个小山似地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看着池子里张牙舞爪的螃蟹,伸手在她身后,轻轻一拉解开了她的围裙,男人的脸贴在她耳边,轻轻一吻,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拽:“那还等什么,现在我们就去超市啊。”

真奇怪,她跟他认识十多年,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呆了七年,他一次都没有跟她去过超级市场。从前,他想要吃什么,都是打电话给她,然后她就自己出去,选材料,选配料,认认真真得想看他吃进嘴里开心的表情。

她好像一直在配合他,好像一直在纵容他,就算她心里知道她这样做不一定是正确的。

但是她忍不住……

昨晚做梦的时候,她梦到自己掉入一个大坑里,坑底黑不见影。她也许有太多太多的渴望深埋在心底,就算每次那些渴望都以失望告终,可……需要仍在那里。

不增不减,不垢不灭。

她知道,除非有朝一日,这个男人真得一件件完成她心底的那些愿望。

那么现在就是开始么?

她终于,从一个只是默默得一点点扩大着内心空虚的人,变成一个,一点点被人注满幸福的人?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跟那个心底的巨大洞穴比较起来,理智简直渺小到微不足道。

她很怕,万一幸福的尽头……仍是毁灭?

“这种米不好吃。傻瓜,我说了多少次是香粳米。长长的那种。”

她细白的手**米中,掬起,洁白的大米瀑布般落下。

“容凛,去拿个袋子过来。”

在超市里聂容凛笨拙得很,他半天找来一个袋子,滢滢往里面装入一些大米。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他的心心不在焉起来,他的目光只落在她一个人脸上。

贴过去,跟她贴得很近,伸出手一下握住她的手,瞳眸之中有说不清的吸引。

“我跟你一起。”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手。

滢滢的心,怦怦跳了一下,聂容凛根本不在意这是大庭广众吧,他说话时已经在她脸颊上亲了下。

“这些就够了……”滢滢忙制止了他继续装米的手,收回袋子,转身拎着去划价了。

聂容凛看着她那惴惴不安的样子,如饮甘露。

香葱,盐,料酒……她一样样数着,生怕很久不做了记错了什么。

见她认真,男人始终立在一边玩味的笑。

“你笑什么……”她猛地一惊,越来越明艳的脸上迅速升起一片红云,把旁边走过的人看的一惊。好漂亮的女孩,看起来像明星。

没准真是明星吧,这里可是影视基地,在超市遇到个把明星也不吃惊的。

“买好了,快走吧。”滢滢低下头怕被人认出来。

忽然聂容凛拿起一包饼干呵呵笑了,滢滢一看,饼干上是她的照片,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呃……怎么举得窘得厉害。

“我想吃这个。”男人拿起一包饼干,不过他指得是封面上她的照片。

忽然他低下头,魅惑无比得在她耳边吹风:“我是说,我想吃照片上的人。”

“那你就把塑料包装上的照片剪下来吃掉吧。”她红着脸啐道。

聂容凛捧着那碗粥的样子像小孩,他舀起一勺蟹肉多的,滴在她的唇边。

“我自己也有一碗,干嘛吃你的?”

“喏,你乖点,快点吃了它……你看这么大一块螃蟹肉。”聂容凛笑得有点坏。

“我不吃……”她侧过脸。

“乖……听话有奖励。”

滢滢也一个坏笑:“奖励我一大笔钱么?”

聂容凛神秘说:“奖励你比钱更好的东西。”

“什么是比钱更好的东西?”她故意翻翻白眼。

什么是比钱更好的东西?他把勺子搭在她唇上了,意思是吃了就知道了。

她就勉为其难吧,张开嘴巴吞下那一块开鲜美柔软的蟹肉。

“嘴上有点没吃干净……”男人话音刚落一个俯身上去,唇已经贴上了她的唇,舌尖卷过,帮她清理……

“呜!……”

该死!

原来他说的比钱更好的东西就是……

“以我的身价,白白**给你,这就是更好的东西……”

童叟无欺——他还赔呢~!

又一轮狂热的吻缠绕过来,从耳边延伸到唇上,再渐渐深入。

温柔得能融化心房,唇齿却侵略得不容拒绝,消耗滢滢本能的抵抗。

反正他不吻个痛快是不会罢休的,口腔内火热的感觉此起彼伏,酥酥麻麻的愉悦交织。

气氛疯狂起来………

“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吃干净……”聂容凛喘息粗重,在她耳边徘徊的声音格外低沉。

滢滢紧闭着双眼,手死死锁住他的脖颈,脸上带着娇痴的神情,完全被迷惑的搞不清楚状况。

什么也不能想,此时大脑半真空状态,她也无法去想。在暧昧惑人的空气中,男人轻车熟路挑起她心里的骚动,只想要,抱紧了他。

聂容凛灵巧的手指拂过之处她的纽扣就会听话的松开,她恍惚间,竟也笨拙得去抚弄他的纽扣……

如此看来仿佛她比他还更着急,他的扣子怎么解都解不开。

“别急,我有大把的时间宠着你……

滢滢的脸倏然讪红……害羞得提不起头,身体又软只好靠在他肩上,紧闭了眼。

聂容凛扶着她的腰,抬手指拨开自己的衬衣纽扣,把足以自豪的健壮体魄袒露无余。

她眯眼看着他胸前的光泽,轻抿了下唇角,身子向前一倾,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头则在他的脖颈间埋得更深了。

“容凛……其实我一直想你给我一个承诺……”她低喃着,声音断断续续自己偶听不清。

男人深沉的喘息似乎也掩盖住了一切。

她噙着泪,把这句话的后半段又重新打包埋回了自己心里。

她知道他是不可能给的,因为他做不到,或许他可以爱她,对她很特别,然而有一点他也许永远都做不到的……

算了,算了……

她又何必说出来。

他倒是比她更早醒来,看着她趴在洁白的床单上,头发瀑布般散落在枕间,他便想以后如果每天一张开眼睛就看到这样的景色,他就心满意足了,大手落在她发间轻轻的揉了揉,很小的力气,生怕吵醒了睡着的人。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暖,他又躺下来,托着腮看着她的睡姿。

呵呵……像只懒猫一样。

“……”她动了动,终于也醒过来,捧着头发抬起头。

“几点了……”她嗓子有些沙哑的问。

“晚上十点了。”男人俯身上去搂住她,叫她靠在他的怀里打盹。

“饿了么……”一天只吃了几口粥,然后就是一通没有节制的折腾。

正说着,她的肚子咕咕响了下,倏然瞪大眼睛从挣月兑了他从床上跳下来去找自己的手机。

“糟糟糟,忘记完成家庭作业了!”

“家庭作业?”

“黏黏那小家伙啊,我出门前他说,每天他睡觉之前我都要跟他说晚安他才睡得着。”

滢滢捧着电话,打过去,结果听得出小家伙诸多抱怨。

聂容凛白手想抢电话过来跟黏黏说几句,却被滢滢给推开。

“妈妈还有几天就回家了,嗯……当然会带礼物给你。”

给儿子打电话的她是神圣的,纯洁得如同笼罩在光辉下的圣母玛利亚。

对儿子软语呢喃的她是性感的,像是对着他唱歌。

聂容凛静静的看着,眼中,她美丽不可方物。

扑过去,吻了吻她的肩头,滢滢挂断电话之后,就侧脸趴在床上发呆。

她静若处子了,思绪沈沉。

“在想什么呢。”他捏几下她柔软的耳垂。

滢滢侧过脸,透亮的眸子在他脸上直勾勾的,看的他好有冲动……

“容凛……”她的睫毛蝴蝶翅膀般眨动了几下,然后轻轻的说:“我们就这样保持现状吧……或许这样就很好……”

“什么?”他不懂她的意思,伸出手指扫了扫她的鼻尖。

她抿抿嘴:“我们只在一起……不要结婚……”

“有区别么?”聂容凛觉得她的话甚至可笑了。

难道有一个确切的身份,名正言顺的婚姻不好么,他愿意给。

“区别就是……如果仅仅作为男人,我还可以包容你,喜欢你那是我自己犯贱……可是作为老公,我一定会对你有要求……我怕……”

他皱皱眉,怕什么?怕她的要求他做不到?

压低了声音他质问她:“怕什么?”

她望着他,咬了咬牙,干脆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怕我对你的要求,你根本无法做到……到时候强求了你,也委屈了我,我们都会变得很勉强……”

不结婚,她就能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太多。

他怎么就在她眼中,一定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呢?这丫头的命题好伤人呐。

“你就一定认为我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么?”

她一愣,话说到这份上了,他难道还没有那个自知之明?

“你知道丈夫的第一守则是什么么?”她抿抿嘴唇,问。

在有爱的婚姻里……

男人对女人来说,有钱没钱真是那条底线么?

男人对女人来说,能力强弱真是那条底线么?

男人对女人来说,体贴或是不体贴真是那条底线么?

男人对女人来说,忠贞,即是那道最后的防线。

其实多简单,你可以没钱,没能力,又不解风情,但是你不能背叛我……

作为丈夫的第一守则即是——守身如玉。

她本就对婚姻没想法,然而如果有,她也不能落俗,跟所有的妻子一样,她也要求忠贞这东西。

她有时候在想,如果她动了那个心去跟聂容凛要‘忠贞’

不就跟向秃子借梳子一样傻瓜?

这已经是试了不再试的了。

谢晚滢自己个在默默的想,没留神聂容凛正疑惑得望着她出神。

谢晚滢讪然而笑,抬起手喏喏道:“算了算了……”她的嘴边调侃着,但是表情却凄然。

这是无奈的选择。

这是无奈中的办法。

不去跟他计较他无法给予得的东西,索性,她就不要自己名正言顺的拥有。

爱情若没了,要一个空有其表的婚姻不过是狗尾续貂。爱情若有,婚姻不婚姻不过一纸文书。

短短的一段时间,滢滢的脑子里正疯狂颠倒着她的思绪。

而聂容凛还愣着等着听她说所谓的丈夫的第一守则到底是什么。

她丫的,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聂容凛沉默不语的,从床上跳下来,忽然大手抄起她往浴室去了。

洗好澡换衣服,聂容凛一件件亲自帮她做的,然后拉着她找了间特色的意式小餐馆吃了顿好吃的料理。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酒店娱乐特色餐馆,大有小资情调。

“就知道你饿了,慢慢吃别噎着。”聂容凛拿起杯子帮她倒了杯热果汁。

她的肚子的确好饿啊,狼吞虎咽把叉子上卷着的面条塞进她红艳艳得嘴巴里。

聂容凛托腮瞧着她吃的好香。

一伸手,指尖模去了她唇边的酱料,回手就把手指塞回自己了嘴里。

品了品……美味。

滢滢脸一红,她倒小气,留着神再也不肯往唇角漏东西。

吃完这餐饭出来,临近十二点了,没想到他们会撞上同样出来吃夜宵得姜可可跟剧组的其他几个人。姜可可带着人笑着走来,打招呼的口吻有点异样。

“这么晚了,你们还一起出来吃东西?”姜可可妩媚妖冶,她竟然当着滢滢的面对聂容凛眉来眼去的。吃过东西出来外面变得很冷,聂容凛忙伸出一只大手,落在了滢滢的肩上。

“真巧,出门就遇到姜小姐了。”聂容凛坦然的很,这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还有他们的眼神,审视他们像什么似地。

“可可姐,我们走吧,外面有点冷。”一个清亮的男声说。

滢滢这才注意到始终站在后面双手插在牛仔裤中的邹波。

姜可可于是抬起手轻轻对聂容凛挥了挥**果的妩媚说:“聂总,改天赏脸一起出来喝酒哦。”

说完,剧组的人就都跟她一起离开了。

因为聂容凛的关系,杀青速度受到了影响,大家心里不满是正常的。

其实说白了,更多是嫉妒,因为聂容凛这块肉在很多人眼中太肥美了。

这正是叫她头痛的地方。

就是这么一个,要钱有钱,要外貌有外貌,要家世有家世的男人。

抢手货。

可恨得,她怎么就栽在这样一个浑身贴满了混蛋标签的男人身上了呢?

次日。

姜可可走过谢晚滢身边的时候,脸上挂着一种很得意的笑,然后她在她耳边冷不丁说了一句话——‘通知你一下,我在聂容凛的客房里,留了点小东西,如果你看到了,麻烦你帮我拿回来。’

这是暗示么,滢滢一怔,心果然是揪住了,

也就是说聂容凛他果然如她所想的,根本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眼中不禁会有些失望神色,不过却没有任何的意外跟惊奇,毕竟聂容凛就聂容凛。

才没多久就打回原形,可,为什么又偏偏是姜可可?

“怎么不接电话?”男人打了很久没人接,最后她竟然还给她挂断了,所以男人没忍住,从楼上冲了下来去敲她的门。

滢滢拉开门,显得满脸倦意,诺诺得问道:“怎么了?”

“怎么早就睡了,不舒服?”聂容凛看到她无精打采的很担心,用手模了模她的额头,并没有生病啊,“我打电话给你也不接?”他有点责备她呢。

真奇怪,她为什么非要接他电话?她又不是他秘书,滢滢扭身回去,钻回到被子里。

现在房间就她一个人在用,就要杀青了,周虹就被老卫一个电话叫着提前离开。

聂容凛把门关上,在她床边坐下,见到她无精打采的模样,纳闷的问:“你是因为周虹走就这么伤心?”

或许是吧,的确有这样一部分的原因,周虹走了,就意味着她就要去面对一些她讨厌的人。

周虹走了,她有失落感。

不过她今天完全没精神,却还有别的原因。

撩开她的被子,男人竟然钻了进去,在她背后躺下来,手托着腮,看着她的长发跟耳垂。

她连耳垂都一样可爱,男人用手捏住,轻轻的拨弄。

“你打电话找我干嘛?”滢滢甩开他的手淡淡问。

他就又抓起她的手浅浅吻:“没什么,就是想听你声音。”

滢滢把手抽回,脸埋在枕头里,她其实憋着一句话很想问他,为什么前面说要娶他,后面就可以跟她工作上的敌人发生那样的关系呢。她告诉自己,如果是别人还好,如果是个不认识的女人也许她也不会这么难过了。

一行眼泪沿着脸颊默默的流,她抿着嘴唇实在懒得同他讲话。

慢慢的他也察觉出一种不正常的气氛,隐约觉得她是不是哭了,于是双手扳过她的脸颊,果然看到两行眼泪顺着脸颊默默的流淌,真哭了啊?

男人的心揪了一把,忙垂下头亲吻她的泪痕,结果越是亲吻她的眼泪就越多。

“你别吓我,我做了什么惹的你这么伤心?”半天他捡到了伤心这个词,因为她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难道你已经知道了?”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是他暗地里操作,把老卫整的很郁闷结果还是同意调配了个不怎样的经纪人给她的事么?

心里好虚,糟糕,如果她知道了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他,男人轻咳了一声。

听到他还有脸问,你已经知道了?滢滢就更郁闷,什么人呢,他简直是一点羞耻感也没有,还不打自招了?

“为什么是姜可可,你也太会欺负我了,你不知道我跟姜可可的关系很紧张么,结果你真的一点点都没有节制啊……”她越想就越气,她纠结得问题其实也可笑,好像说这个人如果只是正常的出轨,跟从前一样她也没什么好吃惊的了。

可是她工作上的竞争对手,甚至是敌人,叫她情何以堪?

“姜可可?”男人狐疑得拧起眉头,他凝望着她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之后竟然整个人扑上去死死把她给抱住,脸压在她的泪脸上,竟然开心得道:“我知道了,你是在吃醋?”

她红了脸,默默流泪,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才是,她是在生气而不是在吃醋。

她奋力的挣月兑他,结果越挣月兑的结果就是被抱得更紧。

“我才不会吃你的醋,谢晚滢是什么人呐,我对你……早就麻木得不懂吃醋是什么感觉了。”

她声音有点抖,的确是激动了:“可是姜可可,你不能不能稍微的尊重我一些?”

男人的眸光一阵深沉,玩味的托起她的下巴问:“你是用什么身份叫我稍微尊重你一些?”

“……”她一怔,说不出话了。

“难道是一夜的对象?或者是……泄欲的对象……如果我跟你只是玩玩的关系,那我跟别人也随便玩玩,你有什么可不服的?”他阴鸷的笑了笑,像个混蛋。

她简直是气得浑身一阵阵的发软。

她果然不能对他有任何的期待,最低级的要求尊重或许都是自讨没趣,是她又在他面前犯贱了,她是自找,滢滢咬了咬槽牙,低沉的说:“你走吧,我现在没心思找人泄欲,而且你放心吧,以后我也不会找你泄欲了,我想到你跟那个姜可可睡过,看到你都反胃了。”

谁说,他跟姜可可睡过了?姜可可自己在她面前胡说八道了么?

不过聂容凛见到她的表情还觉得挺可爱的。

滢滢却气急了,满月复酸楚,磨着牙故意说:“我们都结束了,这次是彻彻底底结束了。”

什么就彻彻底底的结束了,男人顺势接着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跟姜可可没什么,那我们就不算是结束对吧?”

他是什么逻辑?他还有脸假设?

滢滢再也不说话了,埋头枕头里,懒得同他废话。

男人忽然一笑,温柔得贴在她耳边,唇齿在她耳边纠缠了片刻。

一字一句的说:“姜可可是来找过我没错,不过我请她离开了,你吃什么傻醋?”

滢滢愣了愣,真的假的,她扭脸看了他一眼,忘记了自己满脸是眼泪,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聂容凛看的心惊,心里立刻疼成一片,忙又轻轻的吻了几下。

“我问你真的假的?”她认真的看着他。

“废话,姜可可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会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在她身上么?”

“你这个人,真的难保的……”她淡淡说。

简直是可恶,他怎么就那么叫她没信心啊,都说了他现在就只想一件事,娶她做老婆,他现在好歹也知道自己是个正在努力讨老婆回家的那人吧,他哪有那么胡来。

“我发誓,如果我跟姜可可有一个小手指的关系,就叫我明天早上出门被车撞死算了。”

“那姜可可为什么……”她倒忽然有点明白了,也许她就是为了故意惹她生气。

那个女人做得出这样的事。

滢滢闭上了眼睛,只要他跟姜可可没什么,她的心里就平衡多了。

谁料男人的手又去解她的扣子。

“谁跟你说,你跟姜可可没什么就可以跟我有什么了?”滢滢拿开他的手。

男人倒不再放肆,一只手落在她头发上轻轻的抚模。

“滢,看到你为我吃醋,我就想……”

“我不是吃醋,顶多是伤心,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男人皱皱眉:“这有什么不同?”他可听不出。

“区别就是,我对你混乱的男女关系已经没感觉了,但是姜可可的话不行。”她认真说。

忽然男人把她翻过来抱着,魅惑一笑,“什么混乱的男女关系,聂容凛已经打封条了,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忽然抓起她的手,放在了他胯下,触到一个肿起之物,滢滢的手烫了一下。

“混蛋,流氓……”她嘀喃,粉脸飞红,不知道他怎么做得出来。

聂容凛锁住她的腰,“你不相信没关系,不过我真的已经很疲惫了,或许过去我的生活的确如你所说那么混乱,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是现在想来真得好无趣,天亮了她们的名字长相我都记不大清楚。但是你始终是我心里的人,其实你走之后我就知道了,我是个漂泊的人,你的存在并不是什么**,而是,有你的话我就有个家,说爱情太简单了,我知道你明白的,过了那么多年的日子我跟你之间早就是肉不离皮的亲情。”

她怔怔得望着他,听到他这番话,眼圈有些红。

嘴上却说:“什么理都被你占着……”

聂容凛垂头吻了下她的额:“连你我也占定了。”

~~~~~~~~~~~~~~~~~~~~~~~~·

别怪她心疑,她始终放不下姜可可那句,我在聂容凛的房间里留了点东西。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跟聂容凛是一起的了。

她随时随地跑去聂容凛的房间呆着,也是合情合理。

心里有只小猫再抓啊。

滢滢鄙视她自己,咳咳,这么做的确有点卑鄙。

聂容凛在里面洗澡,她满屋子的溜达……翻翻这翻翻那,忽然她的目光锁定在聂容凛的那张舒适大沙发上,一般罪证都会在比较固定的地方出现,比如床底下,床垫底下,排行NO1的就是——沙发夹缝里。

她喘一口气,双手把沙发垫子拿起来,放在一边,立刻看到一枚亮晶晶的东西躺在那里。

是——手链?

纯金得手链,一条纯金镶了碎钻价值不菲的手链。

姜可可的手链。

她记得,脑袋顿时一晕。

至少,现在物证聚在,表示说姜可可的确来过这个房间,的确在这张沙发上滞留过。

为什么一定要骗她?为什么是姜可可?

失望彻底当然就是这样的心情。

洗澡太舒服了,男人腰间裹着浴巾出来,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

结果他看到,房间里空空如也,滢滢不见了?

桌子上有一条闪闪发亮的东西,他走过去,弯腰拿起来。

一皱眉,这手链是谁的?他好像从来没见滢滢戴过。上面的钻石不是非常好的品相,不过做工还算精细。

他舒服的把双腿放在桌子上,拿起电话拨通她的号码。

她竟然忙音?

于是他就按了电话留言,笑着说:“丫头,我洗好了,你跑什么地方去了?”

‘丫头,我洗好了,你跑什么地方去了?’

滢滢握着手机呆做在黑暗的房间里,她深深吸一口气,无奈双手抱着膝盖锁紧身体。

黑夜中,聂容凛的声音一遍遍回放着。

‘丫头……’

‘丫头……’

‘丫头……’

~~~~~~~~~~~~~~~~~~~

杀青了。

她算着还能赶上儿子的生日。

这一个月每天给黏黏打几个电话,开始小家伙还特别淡定说妈妈安心工作哦,但是后来时间久了,他就变了,会追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收拾好东西,滢滢拖着东西要走,一开门看到聂容凛也拉着行李站在外面。

“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这部剧杀青。”他顽劣的一笑:“要不然我再投资直接在这里拍续集?”伸手轻轻勾了勾她的下巴,滢滢撇开,弯腰拉起行李箱向外走。

“聂大老板全天下都知道你有钱行了吧?”

“是啊,其实也无所谓,反正我那房子的装修也差不多了,回去我就搬过去,这样每天就能见到你跟儿子,多美好的生活是不是?”

“那么快就入住你不怕甲醛超标啊?”

“为了跟你在一起,死也不怕,再说我此刻死了你不是更开心么?”

……

真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下了电梯男人就顺手接过她手里的箱子,然后对着大家说。

“我有个特别会议要带谢小姐去出席一下,就不跟车一起走了,你们一路顺风。”

什么特别的会议?她怎么不知道,车子里接着一阵小声说话,然后她看到各种眼神向她飞来。那边纷纷跟他们道别。

“聂总~~那我们以后见喽。”

男人含笑摇摇手:“好,以后见。”

车子开走了,她的手臂还在他手里攥着。

“什么特别的会议?”

“没有特别的会议,只是坐车子太辛苦了,我舍不得你受苦,订了头等,走吧。”

他就这么自己做主了么?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他的脾气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有头等舱她难道还不敢坐么,反正她感冒难受的很,正好一上飞机就睡觉,不打算搭理他。聂容凛也没说什么,但是隔一会对乘务员说道:“给我一杯热柠檬汁。”

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人,拉开她的外套,男人垂下头低声说:“早上就发现你的声音跟感冒了一样,还硬撑,喏一口气喝了。”

滢滢用手一握,有点烫,“这么烫……”

“你难道要我含成温得再喂给你?”男人一样眉,一副他说得出做得到的嘴脸。

“不必了,也不是很烫,我自己喝。”她拖着,用吸管吸了一小口,果然暖暖的很舒服。

看着她揣着满月复多心端着果汁喝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不过好歹这丫头自从上次就再不敢大放厥词,提起什么当他是泄欲的工具这种没智商没养分的话了。

他也打定了主意,她再敢提一个字他就把她给生吞活剥。

北方的气温还很冷,下飞机之前他看那丫头也不知道把羽绒服穿好,于是伸手给她扣好扣子,系好拉链,她还不耐烦呢,掏出自己的帽子跟墨镜先戴上。

“放心吧,没人知道你坐飞机回来。”

“记者很厉害的,你别太小看人了。”

“再说报道就报道呗,把我们写的越恩爱我越开心。”男人吹了一句风凉话。

她不要,她才不稀罕跟他传出什么豪门情事来,更怕哪个无良记者会翻她底牌,到时候万一牵连到黏黏身上孩子的童年就毁掉了,她不希望黏黏身边每天围着一群人,像只动物园的猴子给人追踪。

“我是怕黏黏受到伤害……”

“叫他回归聂家,做聂家的继承人,就永远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他了。”

聂容凛幽幽说。

滢滢先前下了飞机,聂容凛本来以为她只是避嫌,结果他下飞机的之后却发觉到处也找不到那个死丫头了,她竟然跑了?!

滢滢坐在的士上,车子开走的时候正好看到某聂先生冲出机场,一副抓狂的嘴脸。

滢滢皱了皱眉,轻轻吐出一口气,她觉得她跟他之间竖立着一堵无形的高墙无法逾越。

“我长高了你看出来了没,姥姥说我长高了这么多,这么多~~!”他比划了那么高那么高,如果真是那么高他就钻进云里了,拉着他到墙根站了站,这里有他的标记。果然比一月前高了。蹲下来在他的小脸上仔细的亲了几下,黏黏干脆也捧着她的脸蛋亲亲。

“妞,你在家休息多久啊……”

恐怕要一阵子,换经纪人的事还没搞定呢,那只虾米还不借机冷落她打压她?她反正不抱幻想,就在这段日子里好好补偿下小东西,反正她也想开了,本来她也不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人,老卫既然也不要求她了,她就干脆随遇而安。

“滢滢,你看外面搬家公司的车。”滢滢妈手里端着一小碗羊肉,正跟酱油抓在一起,晚饭是手抓羊肉饭,她的头向院子里望去,只看到搬家公司没看到聂先生。

“这聂先生的家具真的不多,就一个大沙发。”

滢滢站在屋子里就能听到她妈妈在外面的报告。

隔一会听到她妈说——聂先生来了。

“聂叔叔来了,我能出去帮他搬家么?”装修了一个月,姥姥很热心的,还经常过去帮忙盯着,他也就一起过去,早知道聂叔叔会做邻居,他心里很喜欢聂叔叔,聂叔叔会陪他玩。

“妈,你干嘛那么紧张他?”滢滢托着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聂容凛一盒燕窝就博得了她妈的好感?她妈也太好糊弄了。

不过她当然不知道她妈本来就是有心做红娘,正挖空心思想给她嫁掉。

她妈总说这女人别管多大岁数,多有钱,多有能力,有没有孩子,最后总要找个人。

反正是说不通的,她说那你自己现在不也没再找了,她妈就回答,我跟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忽然聂容凛踩着草坪走过来,敲敲门。

她妈就热情的过去开门了。

“聂先生啊,快请进来。”

“伯母你叫我容凛,我是晚辈,当不起您的叫我先生的。”

“容凛啊……”

倒~!她妈还真是不客气了,滢滢脸上拉出几条黑线。

“聂叔叔~~”小的早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聂容凛垂下头,双手揉着他的头发,“臭小子你想我没?”

“聂叔叔你什么时候搬过来?你搬过来就可以给我过生日了,我还有几天要生日耶。”

“那叔叔今天就搬过来。”

滢滢一晒,今天?就凭那张沙发他就算搬家了么?

她妈都觉得不妥,担心的说:“容凛啊,你家什么都没有,就一张沙发,你过来准备睡沙发么怎么这么着急啊?”

“哦,我今晚不大想来回跑了,所以就在这睡一晚,沙发也很舒服的。不过要在您家借一条被子,然后不知道方便不方便我在这里吃个晚饭?”

“……昂”这就是传说中的得寸进尺了,滢滢扬扬手:“没有被子。”

他便笑了:“那不要被子了,伯母,我赏我一餐饭么?”

“当然……”

滢滢说:“没有多余的饭。”

她妈白了她一眼,怒道:“滢滢,你怎么回事啊,当初黏黏生病聂先生帮了多大的忙,你干嘛要这种态度?”接着笑着望着她心里的准女婿:“容凛呢,你进来坐,别客气啊,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伯母去给你拿一条新被子,晚上你留下吃饭,正好伯母做了好料呢。”

滢滢就看到她妈欢天喜地的去准备了,气死得她坐在一边,结果她妈走到楼梯口说:“滢滢你给容凛倒水。”

聂容凛悠然一笑,果然在沙发上坐下来,黏黏就蹭到他怀里去了,然后聂叔叔长聂叔叔短的。滢滢过去倒了一杯水,黑着脸走过来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喏,喝完水快走,借什么被子吃什么饭?!”她低低的吼。

聂容凛假装听不见,见她恶毒的眼神,委屈巴拉的说:“伯母说要留我吃饭……我意思叫伯母失望?”

她妈在背后直接接口道:“就是,你决不能叫伯母失望,容凛呢,伯母再多做几个小菜给你尝尝。”

“伯母,我最喜欢小菜了。”

……

这是什么情况啊,滢滢觉得头痛,真是,卓雅怎么还不回来,卓雅回来一定有办法把聂容凛撵走。她气哼哼的回房了,心想他一定不会好意思自己赖着不走吧,没想到他的脸皮是城墙,真的就很好意思呢。

滢滢坐在房间里,手边的来了条短信。

臭流氓:——滢,看到你生气我竟然觉得心花怒放,你说我是不是很变态?

她利落的回过去:——没错,你变态!

臭流氓:——你骂我的都觉得很开心,你再多骂几句好嘞。

她恨得牙齿磨得咯咯响:——无聊!

臭流氓:——是,看不到你我是觉得很无聊。

她站起来,打开门,出去了。

聂容凛勾唇一个笑,伸出手指对着她轻轻摇了几下。

无聊——

她妈果然是以对待准女婿的态度对他是么,说好了就是蹭饭,怎么像是专门给他准备的大餐?还把她妈平时舍不得拿出来得腌鱼跟腊鸭你弄给他尝?聂容凛吃的很开心呢。

“容凛,大腿肉最香了,给你吃啊。”

“妈,你干嘛对他那么好啊,他自己有手。”

“他不是客人么……”

说着她妈又对着她翻翻白眼。

他不是客人么,一句话堵得她无话可说。

聂容凛却转手把鸭大腿放在了儿子的饭碗里,“小家伙,你妈妈舍不得给叔叔吃,叔叔给你吃吧。”

真是体贴,又懂得疼孩子,又很包容滢滢。还剩下一只大腿,她妈就又顺手抄进了他的碗里。

滢滢闷头吃饭,彻底不吭声了。

聂容凛吃得很滋润,吃完了又卖乖去洗碗,她妈就都一一受用了。

“容凛,你说我们家滢滢这个年纪了还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做打算,你们是朋友,你说说她。”

聂容凛乖乖回答:“嗯,我有机会一定好好劝劝她。”

“只是劝也没用啊,你好好想想吧。”

是啊,她都听得出她是直接告诉他说,你去追我女儿啊,快去追我女儿吧,一定要努力的追她啊。

聂容凛把餐具擦干,放在碗柜里,他笨手笨脚的,忽然她妈又问。

“容凛,你们家吃完饭都是谁刷碗啊?”

聂容凛恬不知耻,直接回答:“我刷。”

他刷什么啊,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他能知道他家的餐具在什么位置都很不容易了。滢滢趁机插嘴:“妈,他们家的人从来不自己动手干活的,他们家有佣人的。”

“哦……有佣人呢,那更好了,那你忙的时候家里也有人打扫喽。”

“是……”聂容凛点点头。

看看天不早了,滢滢一笑:“聂先生,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喏,被子你抱走。”

聂容凛望了她一阵子,一笑:“那我就先走了。”

滢滢专程送他到大门口,跟聂容凛对望了片刻,聂容凛忽然一个惨然的笑意。

“你就这么讨厌我?迫不及待的想赶我走?”

“嗯……你累了,去早点睡吧。”

聂容凛点点头,于是抱着他的被子回他的房子去了。

滢滢刚回屋,几分钟之后男人又抱着被子回来敲门。

一开门,男人笑道:“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家里的钥匙被搬家公司锁在里面了,我没钥匙了。所以……”

所以什么啊,滢滢本来说那你就开车回家睡去,谁料到她妈在后面出谋划策。

“滢滢,你陪容凛去找物业吧,然后叫物业帮忙打电话找开锁公司来啊。”

……

一点办法也没有,滢滢冷冷说道:“等下。”扭身回去拎起外套又陪他出来。

“容凛,你好有精神呢。”滢滢说。

聂容凛双手插兜慢慢走:“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就精力过剩。”

滢滢的脸迅速又刷下一几条黑线。

物业一见是大财主来了,上上下下的人连说话的态度都不同,有个小女生还倒水给他喝叫他坐下来等一会,开锁公司的人就来了。

等聂容凛一扭身,滢滢又不见了,他看到她朝着回来的路往回走。

“你们知道我的房子是哪栋是么,如果方便的话等下派个人带他过来一下可以么?”

“可以,聂先生您有事先忙。”

聂容凛于是跟出来,他就在滢滢后面,始终跟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目送她进了房间,才放心了。

手机忽然响起来,聂容凛接通:——容凛呢,你快回来,你爸爸身体不大舒服。”

聂容凛一听,立刻慌忙得掏出汽车钥匙,开上车一溜烟的走了。

滢滢刚才就知道聂容凛跟在她身后送她回来,然后她从窗子向外看,结果看到他开着车子离开。

“滢滢,开锁公司的人来了没?”

“哦,好像来了,妈,我出去看看。”

开锁公司的人来了,却找不到聂容凛的人。

滢滢只好说道:“他有点急事走了,你们开锁吧,我把钥匙拿出来见到他会交给他的。”

锁匠的手艺利落。然后他们还很有趣的开灯进去参观了一下。

倏然,大家一起感叹聂总家装修的金碧辉煌。

“这恐怕没有一百万也装不下来吧。”

“人家世界百强公司的大老板,装修花个一百来万毛毛雨拉。”

滢滢看到钥匙就放在沙发上,她过去拿起来,走出来关灯,然后哄大家一起离开。

恐怕这样恶俗的装修,也只有聂容凛才能放松做得出来,不是因为他品位不好,而是他根本就是直接叫人来随便装的,花多少钱给他报个帐就好。人家自然就是有多华丽装多华丽。

这个冤大头。

~~~~~~~~~~~~~~~~~~

医院里,聂唯亭被儿子扶着在床上靠下来,他今天忽然觉得头晕得站不稳。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啊,聂唯亭一直自诩自己的身体像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其实,他也是自欺欺人吧。

“容凛,你这些日子出差,刚回来又不见人,忙什么?”聂太太一边帮老爷子削水果一边说。

聂容凛说道:“哦,我最近买了个新物业,装修好了过去看看。”

“怎么买了物业?你在这里还打算长久定居不成?你还是趁早跟我们会马来西亚接受总公司,这里交给下面的人打理就好了。”聂唯亭说。

“爸,我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有感情了,我准备长期定居的。”

“那怎么行?容凛,别说你爸爸不答应,就是妈也不能答应你,长期在这里定居,你就一个人么?你如果再找,在这里又能找到什么样靠谱的姑娘啊?还不是恢复从前那种胡天胡帝的生活?妈的意思是,马来西亚有不少不错的女孩子,还有许多你爸爸生意伙伴家的女儿,我们想还是要找个门当户对才妥当。”

“妈,你都说了是你们找,妈,我是独立的人了,找什么样的女人做妻子我自己有数的。”

“什么你有数,你追薇芳的时候,也是你自己的意思,结果呢?”

这根本是不同的情况,他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才好。

“从前爸爸没有高血压的毛病,现在连这种病都添上了,哎,爸爸知道我老了。你是不是也应该体谅一下老人家?早点收收心,找个好儿媳妇回来,为我们家开枝散叶啊。”

又要说这件事,聂容凛皱皱眉,不过他还是忍住没把儿子的事月兑口而出。

他爸爸还好没事,只是输输液。

这一瓶输完已经很晚了,聂容凛开车送二老回去,安顿好了,看到大家都睡下。

他才又折出来,开车回去滢滢那边。

结果看到滢滢房间的灯开着。

嘀嘀……

臭流氓:——我家钥匙呢?

滢滢:——你还好意思回来啊。

臭流氓:——乖,给我送下来,我说了今晚要过个乔迁之夜的。

没多久滢滢开门出来,她羽绒服裹着睡衣,一副在床上已经钻了很久的样子。

“你找来人开锁自己又离开………呜……”

男人冷不丁拦住了她的要,一个深深的吻,顺势贴了上去。

他这个吻很轻柔,半天,滢滢才想起推开他。

男人一笑,抬拇指模去她唇边的晶莹。

“钥匙呢?”

她皱着眉放在他手里,“你自己慢慢乔迁,我回去睡。”

“乔迁怎么能不喝杯酒,走,陪我庆祝一下,七三年的红酒哦。”

他打开车门,拿出一瓶酒。

硬是拽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他的新屋里。

进屋,开灯——

愣了,吓一跳——

滢滢承认她就是为了看一眼他这个表情的。

果然猜得没错,他根本都不知道房间里什么样。

“呵呵,蛮金碧辉煌的。”聂容凛一笑。

“虽然俗气了些,不过你可以放心,应该是最好的工最好的料,自然也是最贵的价钱。”

“把我当冤大头了。”男人自嘲说。

“你还有自知之明。”

“不过没关系,金屋藏娇嚒,这个屋子我喜欢。”他走过去,伸手模了下那金灿灿的大花壁纸。

……

滢滢叹口气,说道:“你等着。”

然后她扭身出去,没一会抱来一床被子,一个枕头。

聂容凛一笑:“还是你了解我,猜到我会回来。”

“我不了解,我只是凑巧还没睡,结果你那么神经的跑回来。”

一拉她手,把她拥在自己怀里,看着她此时穿着小熊睡衣,一副小巧居家的样子就爱到心坎里去了。

滢滢挣出来,扯展了衣角,“被子枕头送你了。”

“过两天儿子过生日,我可以参加对吧?”聂容凛修长的身体往沙发上一躺,侧脸看着她问。

“如果你愿意,就晚上单独给他过一个吧,因为白天可能会有客人来。”

“你的意思是,我是见不得人的?”他一皱眉。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并没有确定什么关系,容凛,你清醒一点别自作多情。”

哦,是啊,他怎么忘记了,他现在的角色是她泄欲的玩具么,她是准备跟他只谈床事不谈情事么?想起这一点就觉得火大。而且她怎么了,一会冷一会热的?

“请问你请了哪些人给我儿子过生日?”他儿子过生日,结果他是最见不得人的那一个!

“袁熙,卓雅。”

他勾唇一笑:“那不怕了,都是熟人么。”

滢滢懒得跟他废话,她觉得他这里怪冷的,过去把空调插头插好,帮他调了个合适的温度,然后走到门边说:“睡吧,不要胡思乱想。”

怎么是他胡思乱想?他觉得他的想法很简单,——娶她,叫她成为聂太太。

他不准备只是跟她恢复几年前的状况而已。

他不要只有床第关系。

他要她永远呆在他身边,最合情合理名正言顺的那一种。

臭流氓:——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在外面还很好,忽然你就不大对头了?

半个小时之后。

滢滢:——容凛,我看我们还是适合做——陌生人。

___

果然是被放在冰山一角去了。回来之后她的新经纪人大虾先生竟然只给了她一个鞋子的广告。并且是两个人合拍,她跟邹波一起去的。邹波这孩子出奇的安静,一路上没多说一个字。

不过即将下车的时候,邹波却忽然问她:“叫你这么大的明星跟我这样的新人一起,你觉得很委屈吧?”

“我没觉得,小菠菜,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说话?”

其实邹波是最近很受宠的小男生。

滢滢第一眼见到他简直吓一跳,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啊,话不多,多半冷着脸不笑,然而一笑起来又万千倾倒。

因为他只有十七岁的样子,所以大家都叫他小菠菜。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说话方式,你不喜欢可以不跟我说话。”邹波皱皱眉,假装老成持重的样子,不过偶尔他眼中的神色仍然是个小孩子罢啦。好像他跟全世界都有敌意,仿佛所有人都是他的攻击对象。

不过,滢滢却觉得他也许只是外冷内热,还记得当初他指出她拍戏不用心的地方的眼神,还有他送热咖啡给她喝,其实这孩子的心思又极细,或许还出奇的体贴。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神圣,据说当时走在街上太有杀伤力了,就被卫爷盯上了。

他盯菠菜是因为觉得菠菜很符合现在女生的口味,可以走校园青春路线。

卫爷看中的当然是他的潜力。

有潜力的人总会有些臭屁的。

滢滢笑了笑,结果邹波见了,轻哼了下,侧过了头。

天气还是很冷,滢滢裹着羽绒服坐在远处围观菠菜拍照。

菠菜很会摆造型的,虽然年轻,可是每个动作都是巨型范。

“好了好了休息一下,邹波你很不错。”摄影师对他竖起两个大拇哥。

“多谢!”小菠菜抬起手忙道谢。

见到大家歇了,他深深吐一口气,这男孩冰山的腮帮子嘟起来竟然粉嘟嘟的。

然后皱着眉在一边坐下。

“菠菜过来,跟姐姐合影。”滢滢掏出手机走过去,冷不丁手臂一下环住了他的脖子脸贴上去就拍了一张。冰山菠菜没提防谢晚滢会来这一手,吓得一愣,瞪着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好无辜啊。

“喂,你干嘛?”邹波厌烦的说,看看谢晚滢,他刚才被她吓一跳,心砰砰跳。

滢滢却当他小朋友,其实她总觉得这孩子应该没外表看起来那么的老成。

“拍个照而已,大惊小怪的,看看怎么样?”她过去把手机晾在他面前,照片上谢晚滢的脸跟他贴得很近,笑容像个看管***大姐姐,而他呢,一张呆愣的脸。

“删掉,那照片看起来蠢极了,你快删掉,不许给别人看。”

小菠菜有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是真的在意这张照片了,觉得他那种表情很呆。

“喂,你能不能把那个删掉啊?。”菠菜腼腆的说,看着滢滢,竟然脸红。

“嗯,看我心情吧。”滢滢侧脸看着他,越看就觉得他越好玩。

“你这叫侵犯我肖像权?”他冷冷嘀咕。

滢滢想了想,“是啊,的确是有点侵犯到你的肖像权呐。”她笑着说:“不过我就是不删。”

“你无赖!”菠菜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滢滢一伸手,勾勾手指:“这个拿来。”

“什么这个?”小菠菜晕菜了。

“当然是好处啊,没有好处我干嘛要听你的啊,你白痴啊?”

滢滢是故意跟他开玩笑的,她就想看他放下那副冰山脸,这孩子不欺负一下不甘心。

“……汗啊,你想要什么好处啊,你说……”菠菜还真当真。

“嗯,好处就是,做我三天的私人助理吧,做得好,就告诉你。”

就这个啊,菠菜冷冷道,“可以不就是三天的私人助理么。”

菠菜太敬业了,第一天,滢滢到摄影棚的时候就有热早点,早晨七点钟,这孩子跑了很远的地方买咖啡跟面包。面包还是滢滢最喜欢吃的那种。然后今天滢滢觉得时间过的很快,还特别快乐,因为时不时她就发觉她的杂物包里多了点零食,还是低卡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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