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枕边人的交易:一晚爱情 0162 他的真面目

作者 : 皇皇

怀浅心里生出一丝古怪的怜惜之情,他阴鸷的眼睛望着她,一遍遍的暗叹着,真是个上天宠爱的艺术品。他走过去,拉起谢晚滢的手臂,绵软无力到叫人心碎。

舒怀浅是个****没错,但是值得他不择手段得到的女人这还是第一个。

而且不只是出于想把聂容凛的东西抢过来玩一下的卑鄙思想,连吴佳也不会相信,他对这个女人更多的感情竟然是——怜惜。

如果有可能,他不介意把她给收为己有。舒怀瑾拉起她的手指,吻了吻她的手背,见到那枚明晃晃的戒指实在是碍眼的很。正用手去拉扯那戒指想要扔掉的时候,邹波忽然开门轻轻咳嗽了一声。

“喂,你别把她弄伤了。”

邹波太讨厌了,怎么做事情婆婆妈妈的,舒怀浅深长吩咐:“你快跑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放心我只是在这里好好的疼疼她,不会过分的。”

邹波心里很紧张,毕竟这么做是违法的,他有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充当了舒怀浅的打手。

咬了咬牙齿邹波拎起行李大步走了,既然做了就不能回头,哼,等谢晚滢醒来的时候,姓卫的一定会知道这个消息,如果他知道他喜欢的女人被他的儿子给卖了,心情一定会本爽吧。

邹波死命的咬着嘴唇,几乎要出血。而且叫老卫后悔吧,叫他看看他的儿子多坏,多混蛋!

小菠菜出了门,一阵风吹着他郁结的脸,他的脸苍白的暗青,眼睛略微发红。

那个小子终于走了,舒怀浅把门关好,慢悠悠走回来在她身边坐下,点燃一支烟夹在指间。

她背部的曲线好美,大手按下去,上下滑动了滑动。

他一定会好好的宠宠她的,想来这种**很强效,她至少可以睡四个小时,他大把的时间品尝她身体的每一寸了。

想着,惬意的笑了笑,噙着烟草,双手去揭开她的衣裳。

胸前的皮肤更白皙,娇柔到刺眼的地步,舒怀浅的心砰砰跳动,他不禁用舌尖舌忝了下唇。

“宝贝,你小舒爷来了哦。”舒怀浅的眼睛里放出大的光。

他跟聂容凛同样爱玩,不过聂容凛只是来者不拒罢啦,却从不会强人所难,更不屑不择手段。舒怀浅跟聂容凛相反,他更爱玩阴的。还乐在其中呢。

滢滢上衣只剩下文胸,他笑了笑,猜测下面的风景会更惊心动魄。于是双臂抱起来,想要要松开她后面的搭扣。

小菠菜上了的士,看着手里飞回美国的机票。

他只要横着心去美国了,就万事大吉,这里的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小菠菜淡淡说,“开车……”

车子开动起来,他的心开始一阵阵的恶心,他非常眩晕。好像是成为良心的那个部分完全无法接受他自己做出的这样的决定,好难受啊,小菠菜浑身冒虚汗,眼前冒出那些后果。

谢晚滢无论从前如何,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如果被她丈夫……

而且她还有个孩子啊……

这件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吧……

他的眼睛猩红起来。

房间里,舒怀浅的脸贴下去,刚刚要贴上她脖颈白皙的肌肤,突然咣咣咣一阵巨大的敲门上。

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怒吼着:“开门!快开门!!”

怎么回事?舒怀浅的好兴致都被破坏了,他皱皱眉,气哼哼站起来走过去把门拉开,大手一抓就把小菠菜扯进来。

“小子你发疯么?”舒怀浅心想,你这么大叫大嚷的,外面的人好奇看进来,就完蛋了。

“你快滚吧,我反悔了,咱们不能这么做!”小菠菜满头大汗,满脸是泪,良心的不安终于给他压垮,他揪着舒怀浅的领子:“快滚快滚!”

啪啪啪,三个耳光如醍醐灌顶,舒怀浅怒道:“小子,你神经了么!要发疯也不看看地方”

“我是神经了啊,我TMD犯浑才会答应你这种事,什么狗屁的游戏啊,是害人!”

“现在想清楚不觉得晚啊,她醒过来就会告死你,你就准备蹲监狱吧!”

“我……反正我不会答应你动她的,你如果动她,我就算被抓起来也拉你做垫背的。你别忘记了,她老公是谁,她老公如果要报复你你也吃不了兜着走吧!要说有权有势,你斗不过聂容凛!”

一句话戳在了他的伤口上,舒怀浅一抬头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小菠菜翻到在地。

“混蛋,你这种东西就是下贱,野种就是野种,难怪你老爸都说你是臭狗屎!”

“我就是当臭狗屎,也不会答应叫你……咳咳……”

舒怀浅皱皱眉,见到这小子今天是铁了心想维护这丫头,心里就犯嘀咕,如果他强来,被着小子出卖了,那谢晚滢醒过来就会知道是他做的,到时候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本来只是用花言巧语骗了这小家伙,小家伙以为谢晚滢就是当初跟**抢男人的女人。

切,太天真太好骗了,但是他并不打算自己为这件事付出代价,他的计划缜密。

小菠菜畏罪潜逃,谢晚滢醒过来之后根本不知道谁做过她的。

再说这种案子,跨国警察根本不会多此一举,他是绝对安全的。

小菠菜反悔了,真麻烦,他怒道:“我记住了,邹波你给我小心点,以后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舒怀浅勾勾唇,趁着邹波不注意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丢在了谢晚滢身边的沙发上。

一笑,他自己随时了一次机会没什么。

他带上了帽衫,墨镜,出门前又狠狠的踹了邹波一脚。

邹波浑身抽痛。

“你醒醒!”已经好几个小时了,邹波见到谢晚滢动了动,知道药劲应该是过去了。

滢滢的脑子慢慢恢复了意识,漂亮的大眼睛扇动了几下,看清楚面前的男孩子。

“你……你……”说着,她的眼睛渗出一滴滴泪。

邹波先扶她坐起来,接着倒一杯水给她喝,滢滢不喝摇摇头。

她如果还敢喝他的东西她就是真傻子。

“你别怕,这是水……而且你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睡了一觉!”邹波紧张说。

谢晚滢一愣,她还是撇过头拒绝喝他的水。

没想到这小男生这么阴险,她开始以为他只是喜欢假装冷酷,没想到他是真的冷酷的。

滢滢委屈的一滴滴落着泪。

“谢晚滢,我对不起你!”邹波站起来,吧嗒一声给她跪下,“你如果想报警就报警吧!”

滢滢眯眼看着他跪在那,头很痛,脑袋晕晕的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一大会之后她才问:“你到底想干嘛?”

“是有人要我骗你出来的……他想对你不利……”

“不利的意思是……”滢滢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用手去检查自己的身体。

“没……你没事,什么都没发生,因为我半路反悔所以就把他赶走了。”

“是谁?”谢晚滢勃然大怒质问他。

邹波垂下头,一言不发。

“你起来,站起来。”滢滢气得说话都不利落,“你爸爸如果看到你这副样子会有多伤心?!”

说实话,她从前觉得老卫对邹波不好,不闻不问使这孩子看起来一直很寂寞,性格也不是很好,但是她从来没想到他是真的很坏,坏道骨头里了。

“别提我爸!”他恼羞成怒!

“邹波,你知道么你这是犯罪!”

“我知道,反正我也说了,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你告发我下**害你,我也无所谓了。”

他恨死自己了,想报复他爸爸他做不到一个纯粹的坏人,想要求饶他又不够软弱。

“卫波!”

“我姓邹,不姓卫!”他说。

滢滢气得脸发麻,她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这是老卫的儿子,就算他不是老卫的儿子他只是普通的小孩子,她难道能看着他这样下去么,好在自己什么都没发生过,算他识相,迷途知返。

“你起来……”滢滢声音柔软了一些。

邹波迟疑了一阵子站起来,他不敢看滢滢的脸。

“首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帮别人害我,我难道有什么地方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邹波看了她片刻,然后说:“其实很简单,因为我爸爸有了你,就不要我妈妈了。”

“什么你爸爸有了我,邹波我告诉你,我跟你爸爸之间清清白白,他只是我的老板,我是给他打工的!”

“我不信,如果你跟他没什么,他为什么那么捧你?”邹波唇角挂着讥讽的笑。

为什么,她气的不知道怎么说话了,“那好,我再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他对你说了什么?”

“我不能说。”他简短却坚定的回答。

“你放心吧,你就算说出是谁我也不会追究了,绝对不会牵连你进监狱的。”

“我说了我不怕进监狱,但是这个人我不能说,你就叫这件事在我这里结束吧。”

他是想自暴自弃了啊?滢滢的神经很痛,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手指挪动了一下,落在一张卡片上。

是张名片,一定是那坏掉慌忙离开时留下的。

滢滢用手指捡起爱,翻过正面一看。

瞬间,浑身都结冰了……

——秋淮瑾——

她看到名片上写着——秋淮瑾。

大叔——

不,这不可能啊,绝对绝对不可能的啊!

她拎着这张名片的手很抖,小脸如同挂了寒霜,想哭的眼睛瞬间占据了她的心。

不可能!不可能!一个泪珠滚烫的打在了名片上,不可能!

“你看看,是这张名片上的人么……”滢滢声音有些沙哑,千万不要是,佛爷爷保佑,千万别是……她死死的揪着名片的一角,慢慢的伸出手,虽然她想邹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只是千万不要是大叔的。

邹波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皱皱眉,回答道:“不是,你别瞎猜了,我是不会说的!”

可是为什么他即便回答了不是,她的心还是一样被悬得老高,随时都有掉下来摔碎的风险?

滢滢无力的拉过沙发那边的手包,把名片塞进去,唇边挂着剜心之痛,她的秋大叔才不会是这种人呢,而且小菠菜也说了不是。她的秋大叔把她当成妹妹一样呵护啊,怎么会是这样的坏蛋。

看到滢滢脚跟软,邹波忙过去扶住她,邹波心里万分抱歉,“我送你回去吧。”

在回家的路上,她的脑子她的心始终重复着一句话,不是秋大叔,秋大叔不是坏人,他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对待她的。

邹波始终垂着头,车开到地方了,邹波从滢滢的车子上下来。

“我本来现在已经在飞去美国的路上了……”

“畏罪潜逃……”滢滢不轻不重的吐出四个字。

这四个字震得邹波浑身一紧。

没错,可不就是畏罪潜逃。

“是我想说,如果你不想放过我,我随时愿意接受惩罚。”

“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吧。”她扭过脸望着他,看到他懊恼的神色。

她也不想过分为难他:“我也不会告诉老卫,这件事就暂时当成是我跟你之间的秘密……不过如果你想好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记得打电话给我。”

“……”邹波一言不发,扭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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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凛……你回来了?”

聂容凛回到家的时候,滢滢一开门就特别亲热的贴过来,踮起脚尖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就像个小猫一样在他怀里撒娇,脸上的神色很迷人,不过他好像看的出这个小猫不大开心。

聂容凛双手把她横抱起来,滢滢就更乖的贴在他的身上。

聂容凛垂眸扫过谢晚滢那张偷看他的小脸,不禁扬起唇角。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是不是做了坏事?”聂容凛假意沉声,走到沙发的位置,抱着她一起坐下,滢滢低着头,一副很乖的样子,完全不是她嚒。聂容凛的嘴唇贴在她的额上亲了亲。

这副样子真惹人爱啊,聂容凛的视线完全无法从她的身上挪开。

“容凛,你说有没可能一个人外表看起来的样子,跟他的内在完全不同的?”滢滢手指绕着他的领带打转,头却侧开在他肩窝里,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所以说人心难测。”聂容凛慢慢回答,顺便揣测她这句话的目的,弯腰含着她的耳垂吮了几下,沙哑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坏人了?”

滢滢一听,不由自主的浑身颤了抖,虽然只是很小的一下,可她在聂容凛怀里,任何的动作,都变得十分的明显,聂容凛的眉头锁起来,认真起来。

“还真是遇到了什么坏人?……”他的声音很低沉,心想滢滢听到坏人两个字甚至在发抖。

说实话他今天看到她,跟从前太不同了,强行欢笑又无可奈何的无精打采,仔细看,就像一只翅膀受伤的白鸽子回到主人的身边,咕咕的撒娇。

手指落在她下巴上,轻轻一捏,然后拖起来,男人严肃又问了一次:“你今天……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么?”

她只是很伤心,这种伤心,比她身发生的那些事更害怕更伤心。当她觉得她心目中好的一个人也许骨子里根本就是个禽兽恶魔的时候,脑袋就会嗡嗡作响,像生病了一样,滢滢半合着眼睛皮懒得不想说话,也就没回答聂容凛的体温。

聂容凛一翻身,静静望着他宠在心头的小女人,大手落在她的额上,这个小女人的情绪总是忽上忽下的,开心的时候乐的像个小傻瓜,不开心的时候又低沉得叫人从心里觉得怜惜。

“你既然不愿意告诉我你到底在郁闷什么,那干脆我们今晚出去,好久都没单独一起了。”低头在她的嘴边亲了一口,她柔女敕的唇贴着他略微冰凉的嘴唇时,男人的心就跳落了半拍。

“去哪?”她兴致不高的看着他,今天她好累啊,受的刺激有点大,而且她现在脚跟还在发软呢。走路的时候像踩着棉花。实在是吓的够呛,想一想万一不是小菠菜忽然良心发现,她现在回来,要怎么面对容凛,容凛……一定会气的发疯的,不,发疯也许根本不足以形容他会怎么样。天下哪有一个男人能容忍别人侵犯自己的女人?滢滢忽然眼睛很酸涩,又怕被聂容凛看到,她抬起细细的胳膊,交错挡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这样他就看不出来了。

聂容凛去换件休闲的衣服去了,她才把手放下来,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聂容凛换好衣服,看到她还在沙发上躺着,几步过来弯下腰双臂撑在她的身边,他像一个巨大的伞把她全身上下罩起来。

然后玩味得笑着,黑色的眼睛像是一团魅惑的夜,聂容凛拉起了滢滢的手,在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滑动着,微微侧头,嘴唇吮吸她的手心。

滢滢被烫了下,想缩回来,他却攥得更紧,亲得更深沉。

“容凛……你以后都别骗我好不好?”滢滢突然略微哽咽的说,语气非常恳切的,她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身子整个吊起来,聂容凛感觉到她后背的悬空,忙用一双手臂给她牢牢的支撑住。

滢滢的脸在他的脸色蹭着,她始终半合着眼睛,目光说不出的悲戚。

“以后无论什么事你都不要骗我,你是好也罢,坏也罢,我只求你千万千万不要骗人。”

聂容凛心中悸动,顿时化为一片春水,他望着她,眉头忽然略微收紧,在她耳边说道:“我以后都不骗你。”

她哽了哽,默默的点点头。

她是很怕被欺骗的,原本一个人好端端是那样一副样子,突然就变得面目全非了,叫她难过的要死。

聂容凛终于确定滢滢是遇到了什么吧,“你今晚究竟怎么回事?”

滢滢摇摇头,什么都没说,隔一会她向他提出一个小小要求。

能不能抱着她去睡一会,她觉得好困呢,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其实她最近都好疲惫的,只不过强打精神的时候多,后来事情都平息了,她还以为她也没事了。今天突发事件之后那些疲惫瞬间冒上来,她才知道她积攒了那么多。

积攒了好多好多年。

滢滢手死死攥着聂容凛的T恤,把他的衣服都弄的皱巴巴。聂容凛双臂一用力,把她抱起来,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这里是他们的安乐窝啊,他也有这样的感觉,真正的休息只是在他跟她之间的,如果世界里出现第三人,都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房间布置的很温馨,这些日子滢滢没工作呆在家里也没做别的事。

虽然她不高兴过来住,可收拾家的确能分心,打发大把的无聊。

宽大的双人床足够两个人在上面随意的翻滚。

窗帘是素雅的花色,家具都是橡木。橡木的味道非常沉,聂容凛吸一口气,心里觉得舒服。

他把滢滢放在床上,滢滢的手始终没松开他。

好娇气啊,聂容凛莞尔了下,随她把,滢滢不经常这样的,她不愿意放手总有她的理由。

拉过被子,聂容凛拢她在怀里,滢滢头深埋进去,好像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特别困就睡吧。好好的睡。”他拉过一个枕头,谁料滢滢比较喜欢他的手臂,赖着不高兴挪动。”聂容凛只好把手臂做了她的枕头,一动不能动。

他静静的观察她的神色,看到她虽然是在睡觉,可娟秀的两道么毛皱起,唇角紧抿着,一副不安心的状况。聂容凛用另外一只大手拍拍她的背。

她的梦好乱啊……

梦中各种怪兽都出来袭击她。

还有带着面具的男人。

好可怕……

她睡着睡着突然抖起来,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应该是做梦哭了。人做梦哭的时候,声音是不容易发出来的,所以只是很闷的呜呜声。他感觉到胸前很烫,没多久湿了一大片。

为什么做梦也能哭成这样。

聂容凛打手在她脸上轻轻把她的眼泪擦去,揪心的很,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他已经是满月复疑窦,等她好一些再问吧,他不搞清楚不踏实。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滢滢看到聂容凛竟然没有谁,他用一种很纠结的目光望着她。

滢滢强张开惺忪红肿的眼睛,望着他。

聂容凛严肃深沉说道:“丫头,你昨晚哭了整整一夜,你知道不知道?”

这一夜他到底是怎么过的,看着她哭,推她又不醒,偶尔她假醒过来,等下睡过去又接着哭。他的心这一夜就是被她哭碎的,现在还在疼,可她倒好,一睁眼,仿佛什么都不记得了。

“滢滢,你昨天到底出了什么事?”男人义正言辞起来,他深沉的望着她,一字一句说:“无论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

滢滢的脸上有点不自然,她侧过头,还是不想说。聂容凛如果发疯要去杀了邹波怎么办,再说她其实没有受到真正的损失。

“容凛,我昨天就是很累,也许是这些日子的疲惫跟难受一下子都冒出来了,所以我的心情比较低沉,不过现在我好多了。”她对着他笑了,可惜这个笑容还是比较勉强。

聂容凛嗓子里藏着低吼,他看出来了,她不想说。

通过多年来对她的了解,还有那一次次对这个小女人嘴巴很紧的前车之鉴。

他知道再怎么问也没用的。

可她现在只是郁闷,他就更郁闷,想到她昨晚哭了一夜他就抓狂。

现在这个丫头真是不好搞啊,他过去只觉得她是傻呵呵的乐天派,单纯到一杯白水,什么东西都不明白,可现在他越来越了解她,知道她其实由繁入简,因为内心太细腻太敏感了,所以才故意淡化很多情绪,所以才看起来那么的傻。

“今天我休息。”聂容凛说。

“奇怪!你怎么总休息?”这个聂容凛啊,一个星期顶多去了三次公司,有两次是去一下就回来了,昨天那次是因为董事会议,还有做年度计划。可他今天又宣布他休息了啊,真是好命。

“我休息那还不是为了在家陪你?”聂容凛恨这臭丫头不领情。

“切,说得好像我不让你上班似地。”她还就是不领情。

聂容凛阴鸷坏笑:“没错,你的确是不让我上班,不过是你身上的味道勾得我不想去上班。”

滢滢脸突然红了下,嘴硬着:“我身上才没什么味道。”

容凛贴上来闻了下,笑了:“当然有,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有吗?她傻乎乎的,果然自己抬起手臂去闻闻,她身上哪有什么味道。

平时她连乳霜都很少用,身上根本就只有人的味道。

“你总是这样三天钓鱼两天晒网的好么?”她有点担心他。

“瞎操心。”淡淡三个字,男人就把她钉上了审判台。

她承认她有时候就是瞎操心。

滢滢的长发散开了,聂容凛用手掬了一把,虽然她可以转换话题,可他哪就那么蠢,谢晚滢,现在聂容凛可是你肚子里的虫,你笑的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一眼看得出来。

滢滢自己去浴室洗澡了。

聂容凛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他不会就叫这件事过去的。

总要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事。

聂容凛走到茶几前拿起一支烟,然后走到窗边的位置,把窗户开了条小缝隙。

烟在唇边,本来想低头去点,但最后还是停住了。

他把电话拿起来,拨通一个比较隐私的号码。

“好久不见了聂总。”

“我想你帮我查一个人。”聂容凛说。

“好,是什么人?”

“我妻子。”聂容凛淡淡说道。

其实也不必查太久,只要查查昨天她都去了什么地方接了谁的电话就可以了。

这个对某些人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下午的时候就有了消息。

“你太太昨天基本没出去,但是午后的接了一个叫卫松涛电话。然后她开车去了一间KTV,在哪里呆了大概四个钟头之后,跟一个叫邹波的男艺人一起出来。出来的时候是邹波开的车,一直到了家门口,邹波自己打车离开了。”

“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你太太昨天就做了这些事。”

他狐疑着想,卫松涛就是老卫,滢滢接老卫的电话也无可厚非,邹波是他们公司的艺人,也许滢滢是接到了老卫电话去唱歌,然后出来或许是喝了酒么,所以邹波开车送她回家?”

这件事里,除了他们唱歌的时间比较长之外,并没有特别的地方。

“她都接了谁的电话?”

“昨天你太太的电话单很单调的,只有一个姓卫的电话,其余来都是你的电话。其实你太太的生活一直很单调,我开始以为明星么,总会不同,没想到她还真特别。你太太的手机在半个月内,就只是家里电话,你电话,她妈电话,还有卓雅电话,然后就那个老卫的。”

聂容凛唇边不禁有一抹笑,他太太的确很乖,这点是绝对的优点啊。

听完这通电话的感觉好奇怪。

分明滢滢就是满月复难受的小模样,可他调查完毕,就只想到他老婆是个乖宝贝了。

或许的确是他想歪了,也许滢滢这次没有嘴硬,没准真是因为最近太多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的缘故。再或许就是有新片约滢滢没得到,所以特别沮丧。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他倒觉得是好事,毕竟他更乐意把她留在家里,过相夫教子的日子。

如果真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聂容凛反而放心了。

滢滢洗好之后裹着浴巾的小身体瘦小到娇弱的地步,聂容凛大手一拉她就倒过去,聂容凛突然把她身上的浴巾给撤掉了,滢滢惊呼,气喘吁吁看着他,还以为他又要做什么。

不过聂容凛倒没做别的,他只是用手环住了她的腰,这么纤细,难怪有时候他觉得他稍微一用力她的腰就会断掉。

“我看为了我们以后的宝宝,你要从现在开始定计划了。”

吓死人,什么以后的宝宝?滢滢撅撅嘴:“谁还跟你生宝宝,我生一个已经很辛苦了,要你自己去怀孕去生吧。”

一个怎么行,聂容凛心里梦寐以求的可是一窝小猪。

而且他也有别的原因,其实想在他那个家站稳位置,就必须生几个孩子。

女人都不喜欢男人把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的,这点他能理解,但是现实中,生孩子对女人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嚒,那为什么不生,他们有条件养,就不要浪费。

滢滢已经把一件宽大的T恤衫套上,拿起一枚苹果她赖在沙发上看聂容凛。

“你看我很听话吧。”她嘻嘻一笑,大口大口啃着。

“丫头,我跟你说认真的,你现在的确需要好好保养自己。”

“万一我一不小心保养成肥婆可怎么办?”她笑着问。

如果她变成肥婆啊,聂容凛一定会想死,他这个人外貌协会的厉害。

谁料聂容凛竟然严肃说:“你就算变成肥婆,也比现在好,你现在这么瘦我很担心你知道么。”

她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夸张么?

因为肉长在自己身上,多了少了感觉不会很明显,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瘦的很不正常。

她并没有可以的不吃东西,尤其前一阵子她妈可是成天乌鸡甲鱼的,她非但不胖也还瘦了。

所以滢滢也很迷茫,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

“丫头,干脆就退出影视圈吧,那么复杂的地方不适合你。”他太了解了,因为他都不晓得有过多少位电影明星的女朋友,那就是个大染缸。

“好吧,我就退出来,不过我的合约怎么办?”用手托着腮,她垂着眸子想,其实经过昨天的事她突然觉得外面的世界好脏好累好你混乱,她再也不想出去了似的,甚至她连家门都不想迈出一步了。

其实就在家里呆着很好啊,不必面对外面的虚伪。

“这么乖。”见到老婆很乖的答应了,聂容凛的心情大好,过去她身身边。

聂容凛玩味的看了她很久,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擦头发上的水珠。

“合约的事你不必担心,我会帮你处理的很彻底。”

聂容凛过去跟她妈说了一声,今晚不过去吃饭,然后就自己开车去了外面买些好吃的零食给滢滢。他看她那细小的胳膊真心疼,其实女人胖一些才健康,就算不是为了生小孩,只要不是过分的胖他都觉得OK的,但是过分的瘦却万万不OK,其实他心里很担心,因为他发觉滢滢现在的食量跟几年前比起来天差地别,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吃东西的表情很勉强。

聂容凛开着车闲逛,经过点心屋就下车走进去,营业员见到一个高高大大的帅气男子,就都笑着过来招呼。

“有什么点心是女孩子都喜欢的?”聂容凛一边看一边问。

“外形漂亮的啊,那种小饼干,外表的心的形状。中间那个心是果酱,现在就很受欢迎的。”

这先生买东西给女孩子吃啊,他问道:“是卖给您女儿的么?”

因为看到了他手上的结婚戒指,哪里有男人结婚之后还买东西讨好老婆的,所以她说是不是女儿。

“是啊,买给我女儿的。”聂容凛心想,当他女儿多好啊,他可是个二十四孝老爸。

突然见到有一些马卡龙,记起滢滢很喜欢吃这个,那个时候她在他那边的时候,晚上两个人也出去溜溜弯,滢滢总会叫他开车很远到一个点心屋专门买这个东西来吃。

“这个点心,每一种味道帮装我十个。”

点心看起来挺漂亮,五颜六色。

“马卡龙啊。”滢滢说,生完孩子后经常买给黏黏吃,所以黏黏也非常爱吃这个。

她伸手拿起一枚粉红色的,这是覆盆子口味的。拿起来轻轻的咬了一小口,脸上洋溢着幸福。

“你等着,还有别的。”

聂容凛回来拎了个大袋子,他把袋子放茶几上,里面是坚果,酸女乃,鱿鱼丝,**肉脯,鸭脖子。装起来满满一袋子。

“这些就是我给你布置的人物,你一个星期的零食。”

“你要不要这样喂猪。”她一边啃玛卡龙边说。看他的动作真是盼着她一夜发起来才好。

变成个肥婆,他估计就不折腾了。

聂容凛隔一会过来看一次她有没有偷懒。

“喂,我要是这么吃东西我会吃恶心的。”

“吃恶了也要吃,暂时你就每个星期长个两斤的速度给我看看吧。”

两斤?滢滢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要求不高,只要不要再瘦下去就好,恢复一年前九十斤挺难。

其实她也不喜欢瘦成这样啊,当初九十斤,周虹叫她减肥,说九十斤只是站着好看,上镜不好看。然后她减掉十斤,上镜果然是很好看,只是没想到体重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些不受她控制了。

一整天都赖在这里没回那边去,出奇的也没有人来打扰,她刚好奇了一下,立刻觉悟,一定是聂容凛搞鬼。

趁着男人去熬粥了,滢滢打电话给那边的家里座机,黏黏接的。

“黏黏,你到这边来。”

“姥姥说不行。”黏黏一口回绝了她。

“为什么不行。”好奇怪啊,她妈跟着瞎凑热闹啊,干嘛这么纵容聂容凛,他想怎么样就叫他怎么样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行呐。”他气哼哼的,他都一天没见到爸爸妈妈了。

“妈妈这里有好吃的,你跟外婆说我叫你过来。”

黏黏就去找他外婆,她妈一手把电话接过来:“滢滢啊,你今天就好好跟容凛休息一下吧,黏黏跟着我很好啊。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你过去拍戏一走一月,孩子跟着我不也很好么。”

真可笑,但她现在是在家里近在咫尺的对面呐,现在妈妈被聂容凛的花言巧语完全收买了。

忽然味到一股很好闻的味道,那是一种用新鲜大米煮粥才会有的味道。

没想到聂容凛还会这个,她好奇的跳下沙发,去厨房看看。

见到聂容凛很一副像模像样呢。

“这碗粥拿出去卖的话要多少钱?”聂大总裁亲自煮的哦,如果按照他的个人人生时间成本来说,他煮这一碗粥的时间到底要赚多少钱?

聂容凛一只大手把她搂过来,凝神说:“这一碗粥,给我一百万我就只叫他闻闻!这是老婆特供品,只供应爱心老公超市,其他地区概不负责。

结果他一说完,她的肚子就咕咕咕的响了几声,非常配合。

“来,我喂你。”聂容凛细心的用陶瓷汤勺舀起一点粥,在唇边吹了吹,放到她嘴边去。

“好烫”她抿抿嘴唇。

聂容凛尝了一下,皱皱眉,根本就不烫了,他都吹凉的,死丫头在骗他。

男人一勺勺得喂她吃了小半碗,冷不丁告诉她一件事:“我准备带全家去外面疗养。”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的疗养,他想要她尽快恢复精神,恢复健康的身体。

她现在瘦骨伶仃的分明就很有问题。

大手轻轻整理好她的碎发,男人意味深长说:“本来我准备择日举行我们的婚礼的,可是看你这样子我很担心,所以你就好好养把,什么时候养肥了,什么时候就可以披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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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的事他也不说一声,哎,反正现在说不说也真是没什么打紧。她也不知道聂容凛在搞什么鬼呢,只是神经兮兮说了一句,我把咱们半年行程都做好了安排。问他到底安排了什么他也不说,还说她想那么多干嘛。

莫名其妙就接到了一通婚纱店打来的长途,对方还说日语,她哪听得懂日语啊,立刻脑袋都大了,用英文说了半天对不起我听不明白,他们才换了一个会说蹩脚中文的日本人。

“我们是在日本的Cli-M,您先生帮您预订了设计师,而且我们的设计师很快就要专门到您家里拜访。”他们的服务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奢华的过程。不过聂容凛会选择他家的婚纱倒还有些其他的缘由。

婚礼,婚纱,珠宝。

婚纱跟珠宝始终是个双生子。从前就有很多贵族先选定了天意的珠宝,然后才根据珠宝定做礼服,婚纱。所以这次对方的部长说,对聂先生的太太,要给予特别的祝福。

这个祝福的意思就是要对她的事格外的体贴关照。

滢滢觉得很意外啊,她总听容凛说婚礼婚礼的,其实她自己真是不上心,而且始终认为可有可无。原来聂容凛在私下做了这么多的事。

他们的设计师定好了时间,滢滢模了下自己的脸颊,莫名其妙的紧张。

那个……她跟聂容凛领证的时候没觉得自己嫁人了,现在要定婚纱她反而开始有了新嫁娘的心境。唔……也许如果真的漂漂亮亮穿一次婚纱,也不错吧。

“没想到聂容凛那小子现在这么好。”卓雅一边看从日本邮寄过来的一大摞的婚纱样板册,一边嘀嘀咕咕的,看在他还有自知之明的份上她就给他加一分。上次某滢说什么不要婚礼的时候她就想一巴掌拍死她了,完全没见过她这样的女人。

聂容凛没当真,还乖乖的自己去跑结婚的事,嗯,这点很不错。

“这牌子的婚纱根本不会有问题,每一件都是艺术品。聂容凛认罪态度还行。”

滢滢拿着拖把拖地,一边低头拖一边想,如果他们弄得太嚣张了,聂容凛的爸妈知道了会不会更……总之应该会觉得他们越反对他们越高调这是挑衅吧。

她虽然不曲意逢迎或者退缩,可也没挑衅的意思。

“谢晚滢,你看起来真衰耶……完全没有快要举办婚礼的那种兴奋。”

“我……我其实很兴奋啊,不过兴奋不一定非要表现出来吧,神经兮兮的。”

拜托好伐,哪个女人结婚之前不是神经兮兮的。

“喂,我在做家务,你能不能给点面子,薯片渣掉了一地。”

“谢晚滢!你现在的样子我真想拍死你,你已经磨磨唧唧做家务做了一上午,这些书我都快看完了,你在干吗,家务什么时候不能做啊。”

她一皱眉,“是啊,反正你是不做的。”

卓雅一笑,“当你支付一下过去的房租吧。以勤抵债。”

“你现在住我家,还这么嚣张。”

“死人,你快点过来。”

她把她拉过来,滢滢是怕啊,这一开始还了得,说了不能嚣张的。聂容凛的爸妈是自尊心很强的人,可是好的服务好的东西谁不想要,她看一眼就爱不释手了,就非要了。

滢滢坐下来先瞄了一眼……真心……漂亮。

这种东西单单看照片,就知道穿在身上会很好。

“你家男人还挺识货的。”

“废话,要不然他娶我做什么。”

“听说他要带你们全家出去度假啊?”

“你要一起么?”

“没空,没时间,没心情,我怕聂容凛恨上我,我才不做电灯泡。”

“反正家里电灯泡已经不少了,还有个小拖油瓶。”

她手上翻着那些画册,那些甜美到叫人炫目,又奢华到叫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拖尾。

“黏黏真幸福,可以亲眼看着爸妈的婚礼,还能给爸妈当花童。”

滢滢浑身一抖,抓起沙发靠枕朝着那张臭嘴吧的女人丢过去。

晚上。

聂容凛拉谢晚滢坐在他腿上,一天没见就想得慌。

“今天都干什么了?”他问。

“看婚纱。”她一副慵懒的回答。

男人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好好挑一件自己喜欢的。你要知道你这辈子就只这一次机会能穿,如果选错了,后悔我不管。”

是啊,她这辈子只有一次机会能穿,她为什么还要去想那么多。

什么聂容凛爸爸妈妈喜欢不喜欢,其实她啊本来也不是个小媳妇脾气,上次见面不欢而散,她至今懊恼当时做的太嚣张了,没给他爸妈留面子。

可是她如果再来一次估计她那股劲上来还是这样的结果。

“那我就给自己选一件我这辈子都不后悔的吧。”她说。

“这才乖。”他家丫头脑袋上有多几根的倔筋,平时看不出,发作的时候很要命,就怕她不知想什么的犯倔。

“容凛,你爸妈最近没有打电话为难你吧?”她扭过脸,一双眼睛里不少担心。

“嗯……”男人一笑。

她就明白了,嗯的意思就是,有呗。

“傻丫头,都说了不必理会。”

她扭过身子双腿在他腿上,手臂抱住他脖子,脸在他的脸颊上蹭了一会。

聂容凛的心都酥了,“撒娇想吃糖么?”

“撒娇想吃你。”她淘气的一个笑。

谁料一句淘气的话之后,聂容凛的眼睛里就火光燃燃。

“我跟你开玩笑的……”她紧张起来,她的大嘴巴,明知道有些话在某些人的面前不能随便说。

“这种玩笑不能开,开了就必须执行!”男人低沉魅惑的沙哑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呜……

她发誓,以后会好好管理她的嘴巴,不能开的玩笑不开。

她的腰快断掉了……真的,酸痛得不知道还能不能下床。

男人坐在床边,吃干抹净之后唇角噙着得意的笑,大手落在她的腰里,然后轻轻的按摩着。

“觉得会断就好,既然如此那就快快吃胖些。”她的腰他都不敢用力去握,恐怕是真会断掉的。

聂容凛忽然跳上床,双腿在她臀部两侧,半跪着,大手压上去。

滢滢回头看着他,聂容凛吩咐:“快快爬好,本老公要给你爱妻服务。”

切啊~她还记得那个大菠萝呢。

不过聂容凛是大师级的手法,她于是爬好了,身体放松下来。聂容凛双手轻重有度,帮她舒展着背部跟腰部的肌肉。聂容凛一言不发的,按摩得很用心。

她舒服的要死:“等下一定给你多点的小费!”

结果背后一个阴鸷的声音低低笑得很诡异了,“那不如现在就给吧……”

……呜呜……

她脸整个埋在床上,一遍遍的说,聂容凛你休想再有下次给她按摩的机会了。

大,大混蛋,大流氓!

男人的眼神似乎在说,你不喜欢我对你耍流氓么,如果不把我喂饱,难道你想看我去对别人耍流氓么……

恨死他了。

“很累么?”他的手又模上她的腰,谁料滢滢惊得浑身一抖,滑溜溜的挪开了。

“少来,你想一个招数用两边啊。”

“别躲,我发誓这次是真的按摩……只按摩……”憋着一股坏笑,说不出的可恶。

滢滢一下子跳下床,抓起枕头丢给他,“相信你才怪,给枕头按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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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容凛喜欢辣椒酱找不到了,滢滢在偌大的超市里推着车子转了好几遭,结果他喜欢的那种带甜味的辣酱却始终一无所获,可惜出门的时候他还再三叮嘱别的味道不吃的,就要哪一种。

她已经尽力了,不是她忘记,是实在是没找着。

正在踌躇时,眼前突然一亮,前面那个放的高高得好像就是。

她推着车子过去,果然是,就是太高了,踮起脚都拿不下来。

“太高了么?”一个女人的声音问。

滢滢愣着,扭过脸看到了夏薇芳,她立刻有点尴尬。

夏薇芳倒是很平常,她向后倒退了几步,然后对远处的工作人员招招手。

“能不能帮忙拿下东西。”夏薇芳说。

她没想到会跟她坐在一起聊天啊,购物区外的咖啡座,没想到现在她们两个可以平静的坐在一处喝咖啡了。

“怎么样?聂太太做的开心?”夏薇芳微微一笑,她现在整个人跟从前有些不同,过去清冷的厉害,现在反而多了些人情味。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这种问题从前任的聂太太口中说出来本身就很古怪。

“没关系了已经,我跟容凛的事都是从前的事了啊,我们都不在意,滢滢你干嘛那么在意,如果你这样那我已经见到容凛是不是要躲着走?”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滢滢浅浅笑了笑。

“我们离婚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没那种感情,我跟容凛在一起四年,其实还各过个的,你了解了这一点就更不必那么紧张了,现在分开了,至少我们还有情分在,不过是友情吧。”

“自然,人是感情动物……”滢滢说。

夏薇芳手托着腮,轻轻搅动咖啡:“说起来,其实我这次还是我主动提出跟容凛离婚的。”

“嗯,我明白的。”

“哎,可惜先现在你们得到了幸福,我却只剩下失意而已。

“为什么失意?”滢滢一怔。

“因为我为了一个我以为我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离婚,结果离婚之后那个人就凭空消失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那个人?”滢滢的心紧张起来,她还记得那新闻,那个男人的背影。

“你也认识的,秋淮瑾。”她惨然一笑。

滢滢的心就被猛抓着,揪得放不开,秋淮瑾……果然是……他还说不是……

“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滢滢低着头,不置可否的问。

“其实,说起来很没面子的,上次你跟容凛去看家具,遇到我跟秋淮瑾,当时你一定以为我们是一对的吧。”

对啊,她当时就是这样感觉的,滢滢点点头。

“其实当时是因为我看到你跟容凛在一起很幸福,想到自己却很不幸,所以有点虚荣心,就在你们面前做了假,秋淮瑾不是去陪我逛街的,他是个大忙人哪里有时间陪女人逛街呢。那天是因为我鼓足勇气叫他出来跟我说清楚,结果我磨的他不行了,他才终于出现。”

“这……这究竟是……”滢滢有不祥的预感,她又要听到另外一面的秋淮瑾了吧,也许又是一个很令人厌恶的嘴脸了吧,她开始觉得是不是她看人的能力真的有问题。

“我跟秋淮瑾认识还是因为你,那个时候你们一起来看我的音乐会,之后秋淮瑾就一直对我很体贴,你懂得,我跟容凛之间没有那总体贴关怀的感觉,但是秋淮瑾有。”

是,她懂,因为她经历过,秋淮瑾的确能给人一种非常安全,非常体贴的幸福感……

滢滢咬了咬嘴唇,她的嘴唇有些发白了。

夏薇芳笑道:“我可真傻啊,时间久了我还真以为他我这样一个人,竟然傻乎乎就为他的甜言蜜语跟容凛提出离婚,还说可以无条件离婚。”

这件事她也知道,容凛说过。

当时她提出无条件离婚。

其实她还觉得很突然,不过现在她理解了,如果对方是秋怀瑾,或许女人会这样做。

“可惜,等我真离婚了,他就消失了,我找了他很久很久。终于那天我约到了他出来,他就把话都对我说明白了。”

“他说了什么……”滢滢紧张的攥着手,她很怕听到那些话的,听到那些真实的一面。

“他说,他之所以会周旋我,体贴我,只是因为我是个看起来很有情调,跟别人感觉不同的女人,而且我是聂太太。”

“前面我可以明白……但是后面为什么……”

“我也不懂,然后问了他一样的话,结果他说,他觉得追求富商的太太,是一种很刺激的游戏,他只是追求一种成就感,那种把别人操纵在手里的感觉。”

……滢滢的脑子嗡得一下,她的眼圈红了,眼泪险些掉下来。

夏薇芳笑了笑:“说起来都是因为我们女人太傻了,总会为了一个幻想中的理由去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不过我也不后悔,至少叫我看清楚了他的本来面目,我对爱情这回事也就彻底死心了。”

“……”她的心,疼得想针扎。

秋淮瑾那样说的么,追求富商太太的成就感。

那么她……她呢……在她身边,充当一个好大哥的角色,他又在追求一些什么?滢滢彻底迷茫了,难道对她也是,某种游戏?某种刺激?

滢滢的脸色很苍白。

夏薇芳默默的喝咖啡,然后她说:“你听说过秋淮瑾妻子的事么?”

“嗯?”她抬起头,呆呆望着她,秋淮瑾的妻子的事,当时他说是车祸。

夏薇芳一笑:“我听说了这件事,才清醒他对我只是玩玩,因为那个男人太狠了,为了他自己可以六亲不认的,妻子女儿都可以出卖,当时他刚刚坐上位置,想要做出一些政绩,结果动了一群很疯狂的人,那些人就绑架了他的妻子女儿逼迫他放手,结果……结果秋淮瑾为了这政途,竟然任凭把些人把他的妻子跟女儿绑架到山里,最后……最后杀死后分尸……”

呜……

她突然觉得一股想作呕的感觉,不是因为那血淋淋的画面,而是因为秋淮瑾的脸现在完全变了,变得如此的邪恶如此的恶心……

她的心,被一盆盆的冰水彻底弄得凉透了。

秋淮瑾,原来……

她回家的路上就一直想一直想,她脑海中的秋淮瑾跟真实的秋淮瑾真的是两个人啊。

可现在他们合二为一了……

为什么那么伤心……

滢滢的眼泪一路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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滢滢的妈妈还是第一次到这么好的地方度假,沙滩,海鸥,海边的度假别墅。一下车,黏黏就又蹦又跳的朝着大海的方向跑去,聂容凛只好把车钥匙丢给滢滢,在后面追着儿子。

滢滢把行李都取下来之后,就把车子锁上了,随便停在沙滩上。这小屋虽然平时没人住,但也打扫的很干净,滢滢最喜欢那个巨大的壁炉。只可惜现在不是冬天,这里的温度已经蛮高了。

“妈,你不会游泳,可以去那边沙滩上晒太阳,不过记得擦防晒不然很容易晒伤的。”滢滢已经把旅行包拉开,从里面取出现在就要用的东西,顺便告诉她妈防晒油怎么擦。

“滢滢,没想到容凛对你真好啊。”她温温的笑,特别心满意足。

“你都没想到,当初干嘛还撮合我们结婚啊。”

“那个当时因为容凛是黏黏的爸爸啊,妈就觉得孩子的亲妈妈亲爸爸在一起生活才正常,妈就赌一把。”

“妈,你赌一把,就把女儿推给人啊?”

“事实证明他对你很好,比妈想的好太多了。”

滢滢咧嘴一笑,把一顶帽子带在她妈妈的头上:“你一定是被聂容凛的花言巧语跟补品给收买了,你别对他抱太大希望,应该跟我一样,我对他就不报一点希望,呵呵。”

“你啊,嘴硬的丫头。”她妈妈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正说着,聂容凛抱着黏黏走进来,黏黏满脸满头满身都是沙子。他还意犹未尽呢,想出去玩大海跟沙子,“那里有好多的大贝壳小贝壳,那里还有那么大那么大的小螃蟹。”

她的黏糊糊都语无伦次了,因为太开心了。

“现在不能出去了,因为我们要先去填饱肚子,才能接着玩。”男人用手捏了下他的小脸蛋。

在附近不远的海滨小餐厅里,各种特色的海鲜美食在默默的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聂容凛看着菜单,对侍应说,“来一个西班牙海鲜烩饭吧。”

他就只点了这一种,滢滢妈开始还有点迷茫,怎么他就只点了一个烩饭。

当那个烩饭端上来她才知道,原来这所谓的烩饭,就是一道超级丰盛的海鲜大餐了。

滢滢帮大家往碟子里分好了,然后就低着头给黏黏剥开大虾。

聂容凛要了红酒,给大家慢慢倒了一些,然后自己品尝着。

他看了一阵子谢晚滢,她照顾黏黏吃东西,结果很久了,自己一口都还没吃。

聂容凛就说:“我来帮他,丫头你给我感觉吃饭。”

滢滢一笑,“我不是很饿。”

什么不饿啊,一路上过来那么颠簸,他就看到她喝了几口水而已。

这样怎么行。

聂容凛已经开始动手帮黏黏把海鲜处理好。

一块巨大的虾球,塞在了他的小嘴巴里。

“妈,还好吃么?”聂容凛关心问。

滢滢妈腼腆笑着:“只是觉得米有点生。还有些咸了。”

其实正宗的就是这样,不过也是他想的不周到吧,滢滢妈应该不是很适应这样的东西,于是他帮她点了些适合的。”

滢滢拿着叉子在她面前的那碟饭上翻过来翻过去,就是半天没见她往嘴里送一口。

男人有点着急,沉声说:“你在里面挑黄金啊?”

“我说了我不饿啊。”滢滢说,然后她拿起红酒喝一些。

聂容凛的心里烦的要命,因为他总觉得每一天看她她都会消瘦一点点。

“如果不喜欢吃这个,叫个甜点来吃吧。”聂容凛耐着性子,他知道丫头不能强迫,总归是哄着她吃一些就好了。滢滢的妈看着她也是很担心,开始大家还没发觉,但是最近才发觉其实滢滢的的确是饭量越来越小了,好吃的吃上几口,一碗饭,翻来覆去的难以下咽。

逼她吃东西吧,零食买来了也会吃,慢慢的吃,趁你不至于就丢在一边了。

聂容凛皱皱眉,哎,为什么他有不祥的预感,他竟然开始怀疑,是不是滢滢有些厌食的倾向?

滢滢拿着叉子,把蛋糕上面的一层薄薄得乳酪糖霜撇下来放在嘴里之后,那块蛋糕基本就没怎么动过。”

聂容凛隐忍了,毕竟是在外面,结果他也没什么食欲了。

滢滢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大家这么过度紧张。

~~

夜里躺在这里听着大海的声音,真是好惬意。

男人大手轻轻抚着他家丫头的头发,心里却是很着急。

“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能不能拜托你告诉我这个做丈夫的一下?所实话,你知道我不是个善于猜测女人心的人,就像过去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永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我也永远不知道。”他抓狂极了,明知道她的心里应该有个什么大疙瘩。

滢滢垂下眸子,她心里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可能是,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却是在无形中慢慢伤害了她许多,结果集中爆发了,尤其是知道了一些真相。

她翻过身子,双手环住他的腰,聂容凛小月复紧实,腰肢非常结实,给人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

男人大手轻揉着她的发丝,眼中极尽的宠溺。

“你有什么事,难道不应该说出来,叫我一起帮你分担的么?”

聂容凛问。

滢滢浑身一怔,她其实只是心里很烦很烦,或许她只是在调整期吧。

而且,秋淮瑾这次,把她打击的不轻。

即便是对聂容凛,她爱则爱,却没对他完全放开过自我保护的小心翼翼,因为聂容凛是这样的人啊,可是她在秋怀瑾面前却是完全放开真心的,从来没怀疑过秋淮瑾会是坏人,她是那么信赖他,甚至在某种感情上,她很依赖他,那种依赖甚至比聂容凛更深。

容凛是她所爱,滢滢用手指顺着他的下巴滑动,但她对秋淮瑾,则是精神上的完全投靠。

现在她知道她投靠给了魔鬼。

“不如说出来吧。”聂容凛垂头吻着她的唇,这个吻向下滑动,落在她的下巴上,又滑落在她的脖颈上。

“说什么……”她愣了愣。

“那天你接了老卫的电话去唱歌,到底发生了什么?”聂容凛问道。

滢滢的身体随着他的问,又不禁打了个寒颤,通过这一点,聂容凛确定无疑了,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到底怎么回事?”他的目光变得收紧,寒着一张脸,手擦着她的嘴唇。

“你怎么知道的?”滢滢坐起来,好奇怪啊,她那天的行踪,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他全部都知道了不成??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他说。

“不,我偏要问,容凛,难道你找人跟踪我?”

什么跟踪,只是找人调查了一下,他担心难道还允许他调查么?谢晚滢你什么话都不说的,他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自己那么郁闷?而且还不知道缘由。

“这不是重点。”

“谁说不是,容凛……你是不是找人跟踪我?”滢滢的嘴唇变得发青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聂容凛,难道说,聂容凛还对她动用了侦探不成。

“我不是你的犯人。”滢滢怒道。

聂容凛一听,完全愣了,什么他的犯人。

聂容凛什么时候把她当成犯人了!聂容凛的气的胸口闷闷的。

“谢晚滢,原来在你心里,我最近陪着你,疼你,宠你,竟然只是为了把你变成我的犯人不成!”

她……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很反感,为什么要跟踪她?

“我是因为你竟然会哭了整晚,我问你却不说,所以我自己着急啊,我才会找人调查了一下那天下午你做了什么,发生过什么,可我也只能查得出你去过什么地方!你说,天下有你这样的犯人么?”

“……”她看着他,说不出话。

聂容凛手指捏捏她的下巴,非常恼怒的说:“我好生气,难道我连跟你分享事情的资格都没有么?”

滢滢眼圈一红,推开他:“跟踪狂。”

什么跟踪狂,好吧,他就是,就又怎么样!

他瞪着她:“你要真是我的犯人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任性的把你锁起来,任性的管理你,还不比考虑你的想法!你的心情!你的个性!”

她……忽然一粒粒硕大的眼泪砸下来,顿时把聂容凛的怒火砸灭得干干净净。

滢滢自己哽咽了一阵子,她再也忍不住了,她再也无法独自承受那个恐惧的下午。

“容凛,我还害怕啊,想起当时的事我就怕。”

“当时到底怎么了?”他伸出大手,把她紧紧拥住。

谢晚滢这才说了,她才把埋在心里那么久像个大石头一样的事说出来了。

“容凛对不起,作为你的妻子,我却把自己弄到那么危险的地方,我险些就……”

她哽咽着:“我后来好怕啊,我忍不住想如果我当时真遭到了那样的对待,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你。”

“傻瓜,傻瓜!你为什么才说,为什么一个人忍受了那么久!”聂容凛的心都要被撕裂了,他的愤怒跟他的心疼交织在一起,绞得他几乎要痛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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