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路(30)
20111103
小时候,双脚在地面上打着柺,跟在妈妈后面慢慢地行:“别用手,会刺人。”这就是我第一次跟着妈妈上山挖荆刺。
一兜又一兜,一根又一根。垒起,用千担挑回,往屋前园落一放,围成圈。
挡住了狗一条又一条,挡住了猪一条又一条,那一个爱唱的大红公鸡,也被挡在了荆刺圈之外。
“别进。”这就是那荆刺圈发出来的语言。
谁又不听那话?有时候,我在想,是听圈的话不进,而是进不了才不进?这是一个问题,由你来说,如何?
到了我需要读书的时候,我想读书:“妈,我要读书!”
我手中拿着的那三级证明:证明一,傻傻新在我校小学毕业属实;证明二,生产队同意傻傻新去农中就读;证明三;大队同意傻傻新去农中就读。
“回去!你有什么资格来这读书?你,知道么,你的三张证明,是欺骗党的罪证!”大队秘书如是说!
“斗!”这是支部书记的话。
我的心啊好痛,几十年过去了,每当傻傻我写这些时,我就要苦泪盈眶。
就这样,我的那一双小脚踩在了荆刺上。
晨,就是今天的那第一缕阳光射进我窗前时。我打开了我的朋友的那一个群,我惊叹:“没啦,那我的文字又从哪儿去寻!”
这样。我的文字落在了荆刺里。
我的前方的那一条羊肠小道,是光明的,能不能没有刺,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