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衣料爆裂的声音,她那身名店定制小黑裙的前襟已不知去向。严纤羽白皙饱满的双峰一下子失去了遮挡,在反作用力下波涛荡漾,胸口处那颗鲜红的朱砂痣在一片莹白中分外显眼。
严纤羽一下子就懵了,过了足足半分钟,她才反应过来,慌忙护住自己的胸口。这时,又是几声“刺啦”,她的小礼服已经被大卸八块,败絮般地散落在床下。此时,她全身上下几乎不着寸缕,她本能地抓过床单蔽体。
那个男人却猛地压了上来,一把扯过床单扔下了床。他的眼里仿佛喷射着火焰,用一种怪异的眼光审视着几近*的她,好像一只正在惩罚猎物的雄狮。
严纤羽感到自己的脸、脖子、乃至全身都羞红了。
她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身体,哪怕是唐放,她一直心心念念想嫁的那个男人。她知道唐放想,她听到过他亲吻她时粗重的呼吸……但他尊重她。她想把最纯洁、最美好的自己当做结婚礼物送给他,他们都克制着、压抑着、等待着……那一天就要到来了,可是,怎么会这样……?
想到唐放,她仿佛被赋予了无穷的力量。她猛地伸出双手,发疯般地用力捶打那个男人。他却并不躲闪,反而伸出大手,毫不犹豫地伸向她的胸前。
她的拳头落在他铜墙铁壁一般的胸膛上,好像在挠痒痒一般,根本无力阻止他的行动。手不行就用脚,她一边扭动身躯,一边用腿不住地又踢又踹。她小时候学过芭蕾,腿上着实有几分力气,不知道哪一脚,居然踢中了那男人的要害。她忽然觉得身上一轻,只见那男人弓着腰,捂住,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着他吃痛,严纤羽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迅速观察了一下地形,出去的门被他挡着,那么,靠近她这一侧的窗户就是她唯一的选择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窗边,跨步迈上窗台,推开窗户就要往下跳。
忽然,她觉得头皮一麻,好像有千万根钢针刺向她的脑袋——有人拽住了她的头发!她感觉自己好像一棵大萝卜一般被人拔了起来,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身子一倾,从窗台上重重地跌下,她的额头磕在砖石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她感到眼前一黑,一种火辣辣的灼痛从太阳穴弥漫至全身,好像还有液体从渗出。
但她顾不上这些,她要逃!可他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看到她费力地撑起身子,他再次抓紧她的长发,将她的脸扭向自己。
“很凶嘛!?还敢吓死手?”他鹰隼般的眼睛寒光四射,更显得那张“吸血鬼”般惨白的脸恐怖可憎。
也许是疼傻了,严纤羽居然忘记了恐惧,她忽然咧开嘴笑了:“你这样的流氓混蛋活该断子绝孙!”
“啧啧啧啧……”那男人一边摇头,一边做惋惜状:“我还以为唐放千挑万选会娶个什么大家闺秀呢,原来却是这么粗鲁的傻丫头。”说着,他提起严纤羽,推开了窗户。
严纤羽这才看清楚,这是一栋山间别墅,这个房间虽然在一层,但窗外却是万仞峡谷,她刚才要是纵身一跳,怕是早已……
可是她并不害怕,她看了一眼无底的峡谷,转过头来,决绝地看着那个男人,一字一句的说:“与其被你侮辱,我-宁-愿-死!”说着,挣扎着扑向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