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妇人显然被夜莺的话吓唬住了,她捂着脸眼睁睁看着凌小染一行人在眼前慢慢消失,她怒吼道:“杏儿,杏儿,你这该死的小蹄子又跑哪里去了?你家主子都被人这样欺负了你也不知道出来帮忙,还不快给我滚出来,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随着那名妇人的叫嚣,一名黄衣丫头连忙奔了过来,看见那名妇人脸颊上青红交加的五指印,她吓得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清姨娘,奴婢刚才去给您拿披风了。”
清秋斜眼睇着她,微倾,一巴掌掴到她脸上,“拿披风要得了这么长时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一旁看着我挨打呢,本姨娘挨打你心里偷着乐吧,看我不打死你。”话毕,她举起手就要再打。
“姨娘饶命,姨娘饶命,奴婢没有躲在一旁,奴婢也没有偷着乐,姨娘,求您饶了奴婢吧。”杏儿骇得扑在地上直磕头,磕得地面“砰砰”直响。这种情况每三日都要上演一次,所以王府的下人都习以为常了,看见清秋发脾气,大家都识相的躲远一点。
清秋扬起的手慢慢的落下去,她偏着头想了一下,“这次就算了,下次若再犯,我就把你卖去青楼,让那些下等的男人糟践你,起来吧。”
杏儿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她惶惶不安的道:“谢姨娘不罚之恩。”
“杏儿,你去打探一下刚才从府里出去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今日巴掌之仇我记下了,等我查清了她的底细,我要她血债血偿。”清秋清丽的容颜上有着一抹狠绝,谁敢犯她,她就要那人死。
“是,奴婢马上就去。”杏儿踉踉跄跄向府门奔去,就好似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鸾轿中,凌小染正闭目养神,昨夜的事在脑中一晃而过,玄羽说她体内的是陈毒,那么此毒一定是在她穿越之前,而蓝小染也绝对是死于刹那芳华之下。那么她醒来时感觉身体里除了春/药所造成的麻痒感外,还有一抹痛楚便是来源于刹那芳华了,可是为什么这毒沉积在她体内长达半月都未曾发作,而喝了桃花酒就发作了?
“公主,永福宫到了,请公主下轿。”轿外响起夜莺清脆的声音,凌小染揉了揉眉心,站起来倾身走了出去,此时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渡上了一层金,美艳得不可方物。
凌小染抬起头来,看着金光灿灿的宫殿,心里却像揣了一块寒冰一样,让她一阵又一阵的透心凉,看来这座华丽皇宫中的阴谋早已经将火引到她身上了,她该怎样做才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