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自窗户照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
窗外石榴花开得烂漫,晨光中,绿色树荫间似罩上了一片火红的朝霞,耀眼极了。
凌小染躺在雕花大床上,她痛吟一声,只觉得肩颈处一阵阵抽疼,她缓缓张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大红床帐,有一瞬间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撑着身子坐起,一不小心牵动肩颈的伤处,痛得她呲牙裂嘴的,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她记得自己被数十个黑衣人包围,然后她想逃,结果被人击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看看这屋里一应俱全的摆设,又不像是绑架她啊。
她看过电视,那些绑匪不都是将人质直接扔进柴房,然后捆得像棕子一样,可是这里既不是柴房,又没将她绑得像棕子,难道电视里都是假的,其实现在绑匪对人质的态度更加人性化?
凌小染一边揉着肩上的痛处,一边步下床,透过敞开的窗户,她能看到院子里那一株株开得正艳的石榴花,火一般的颜色透出一股热情。
前院隐隐有喧闹声传来,好似在宴客。
她撑着脑袋想,假如这真的是绑架,那这绑匪要不是自识甚高,觉得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自己插翅也难飞;就是其实他就是一白痴,没干过绑票一行。
不行,不管是不是绑架,她都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逃出去。
凌小染向来是个行动派,从她突发奇想让思悠然带她出府一事中就可充分证明。
她将头伸出窗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发现屋外没有半个看守她的人,她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奔回红木桌边搬起一个圆凳放在窗台下,然后爬上去打算越窗而逃。
为什么不走正门呢?其实凌小染也纠结过这个问题,一来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那些人抓自己来做什么。
如果她真是被绑架了,绑匪大概不会那么笨不派任何人守着她,那么就是他胸有成竹,觉得这间屋子能困住自己,所以正门肯定有机关。
所以不能走正门,她就只能越窗而逃,一脚刚爬上窗台,耳畔突然响起一道轻笑声,接着响起一道低沉沙哑的调笑声。
“姑娘放着正门不走,越窗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