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长!宗长大人!”
巴特尔和月兑怜在帐中接着谈论商议,忽听得帐外有呼求声传来。巴特尔起身而出,月兑怜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也撩起袍子跟着出了毡包。
“宗长大人!”那声声喊的撕心裂肺的女子,竟是那月兑怜的女儿帖古伦。
“大人,这个女人说要见你。”两个侍卫架住了帖古伦的衣服,不让她靠近。
“混账东西,不知道是月兑怜大人的千金么?”巴特尔见这情形立即火往上冲,这帮子饭桶,简直是要给自己难堪。“还不给我放开!”他冷声喝着,微微侧目观瞧月兑怜的脸色。
月兑怜见自己的女儿被这样对待,接着就阴下了脸。
两侍卫突然觉得空气冷了下来,便落下了手臂,自觉往后一退。
“帖古伦,你这是成何体统!休要给弘吉剌女子的美名抹黑……”月兑怜气鼓鼓的喝了一句,便背过身去想往回走。
“宗长大人!请您救她一命!”帖古伦顾及不上月兑怜的怒意,双膝一软就瘫倒在地。
巴特尔见她如此动作,由开始的诧异变为了震惊,“帖古伦姑娘,你是说她?”
猛然间巴特尔倒吸了一口凉气,撒腿就向化青住的帐子奔了过去。月兑怜听见那言语也急忙回头,却见巴特尔已经冲出去了老远,便几步迈到帖古伦近前,悄声道:“你们这是要作甚!”
“阿爸,我权且救毛伊罕一命,所以……”
“你竟如此不知利害,莽撞行事!”月兑怜说罢,拂袖而去,追随上巴特尔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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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巴特尔大步流星的走进帐子,小女婢正跪在塌前替她擦拭着额上的汗,那往日娇羞的美人儿,脸色惨白,像一片枯叶浮在上面。
“她怎么了?”巴特尔凑到床前,凝眉盯着化青。又突然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女婢问道。
“回,回宗长。刚才那小姐叫奴婢进来的时候,这姑娘已经这样了。”
“若你敢有半句虚言,我就……”
“咳……咳咳……”
巴特尔话音未落,便听见化青那边干咳几声,巴特尔便无心再理会女婢,一步跨上前。一双纤白的手缓缓升起,似是想要够到他的面前。巴特尔突然会意,伸出手紧紧握着她的双手。
“宗长……”她苍白的脸沉入织花绒毯中,他最喜爱的那两片绯色霞光,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快,快去把大夫请来!”他冲着跪倒在地的女婢高声喝着,她的样子,像是晚一步就会死在这里一般。巴特尔更听不得她说话,那样可怜人。
“不必了……”化青抽抽手,表示自己的意思。
女婢站起身来,看看她再看看巴特尔。巴特尔冲她摇了摇头“不请大夫怎么行,你还要把命保住呢。”
“宗长……”化青眼剪一汪秋水,看的人心动连连。“我是福薄之人,宗长待我如此我却消受不起……”突然涌下泪水两行,急的巴特尔直接伸出袖子替他抹干净。
“毛伊罕,你在这里说什么傻话,有宗长在,你会没事的。”月兑怜和帖古伦两人匆匆赶到,听见化青这番言语,帖古伦急忙在一旁劝道。
“今日是我恃宠而骄,念宗长待我好而闯去见宗长的贵客,咳咳……”化青抽噎着,虚弱的挤出一句话。
“你思乡心切,自是不怪你。”巴特尔伸手拦过她的腰肢,圈在怀里。“让大夫给你瞧好了病,我带你回弘吉剌看看昂。”巴特尔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他见她这副样子是又急有切,百抓挠心一般。
“我若不见帖古伦姐姐,也不会得了这心病,若不是这心中旧疾,怕也不会落得这副样子……”化青斜斜的倚在巴特尔怀中,费力的握住他粗糙的大手。
“毛伊罕……”帖古伦唤道,想起她这么些年不见,这女娃儿都成了这般模样,更是心痛,本想做做戏的她,一时忍不住也落了泪。
“毛伊罕还请姐姐和大人回了吧,莫要看着我死在这处惹的心中不快……”她向巴特尔点点头,巴特尔一抽鼻子,鼻音浓重的道了句:“大人,请回吧,也莫让她难过……”
化青听见巴特尔说了这句,心中大大缓了一口气。
“宗长……”
月兑怜和帖古伦做了礼便退了出去,巴特尔转身又吩咐了女婢去准备些汤食。他的手一刻未曾离开她的腰,听见她轻声的唤,便又俯子,说道:“你莫要胡思乱想,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巴特尔嘴上这么说,却看见她这脸色,还是不由的揪心。
“宗长,我毛伊罕陋颜弊身,能得宗长喜欢,受你恩宠,破了奴的身份,自是感激不尽,可是随了宗长这些日子未能伺候过宗长一次,今天……”
巴特尔还俯着身子,就感到脸颊上一个轻轻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他瞥过脸,看见她已经轻轻合上了眼睛,那有些苍白的唇,浅浅的印在自己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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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响写得是不是很烂?一天没亲收藏也没亲评论……
好伤心啊好伤心……
怀着沉痛的心情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