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在制衣处嬷嬷那里交待了几句便也跟了化青出去,却见她已经跑没了影。忽必烈苦笑的斜了斜嘴角,帖古伦还不在府上,任由她找遍了也找不到。
“小王爷…”时间不大化青便跑了回来,低着头,欲言又止。
“怎么,毛伊罕,可见到你姐姐了?”忽必烈看着她,想训斥几句却又忍不住想笑。
“小王爷,奴婢知错了。”化青俯了俯身子,一直垂着眼,不敢看忽必烈,自己傻乎乎的冲了出去却忘记了帖古伦怎么可能毫无通禀的就到了府上。
“那还不快随我来。”忽必烈摇了摇头,大步就向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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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青心中道忽必烈的心真是极细的,各种事情全部十分妥当。此次他将帖古伦从弘吉剌请了出来又不敢先安排在府上,弘吉剌部来的人当是贵客,若进府则又要有一阵子礼数要走,自己身份又是奴婢不好亲近,索性让自己先与帖古伦叙叙旧。听了忽必烈的安排,化青也是羞愧十分又满怀感激,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忽必烈在前面走着,领化青到真定的行馆,途中把自己安排给她说了说,又顺便奚落了她一番。
“小王爷…”化青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她跟在忽必烈身后琢磨了良久。
“怎么,该不会是又是奴婢的错一类的话吧。”忽必烈慢慢的转身,打量着化青。
“可……”化青的确是想认错,说两句软话。
“毛伊罕,那日你我能彼此交谈像个朋友一样,而现在你却总在你我之间做一道隔阂。”
“小王爷,毛伊罕长久以来处得地方让毛伊罕防备成了习惯,所以……”忽必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恼了,化青却发现自己如何也解释不明白自己的意愿。她已经再忽必烈跟前轻松和自在了许多,却仍然不会完全放开。
“毛伊罕,你还记得我曾说过我不是我弟弟,自然不会与你为难。我在弘吉剌的时候见你可怜,所以才出手帮你。那次你我交谈,你到还能理解我几分,我便视你为朋友,平等相待,不曾压抑过你一丝一毫,却不想你这样……”
“小王爷……”化青明白心魔难缠,唯有呆在唆鲁禾帖尼那样人跟前,她才能十分的沉静。
“我走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你倒越发与我疏远了。”忽必烈看着化青的表情倒也不恼了,那次交谈之后自己对她的心思就不在只是单纯的可怜了。后来月兑里将她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报与自己之后,自己对她更是多了一份疼惜。加上她的父亲当年所送密令情报最终都是进了自己父亲的掌中,他对她也多了一份愧疚。忽必烈也明白这个小女子这些年所遭受非常,一时半会又怎么能让她放下所有苦闷与防备。
“毛伊罕,无人的时候你可以直呼我名讳,我们以友人相待。”忽必烈说完又径直走去。
化青愣了愣神,抿了抿唇赶忙跟上忽必烈的步子。
“好了,进去吧,帖古伦在里面等着你呢。”忽必烈一挥手,指了指前面的一间屋子。
化青眼中满是感激的看了看忽必烈,又急忙低下头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