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努力着缓缓瞪大眼的时候,几乎被自己眼前所看见的一幕给吓晕了!
因为我看见一位全身上下穿着雪白衣裳,而且脸部颈部同样泛白的年轻女子!
汉娜明明是个黑人姑娘啊,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可是屋内的女人怎么一下子变白种人了?
难道她不是汉娜?
但仔细看了看她那五官轮廓,以及身材比例,我分明又确信她正是我的汉娜,而不会是第二个女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汉娜在玩川剧大变脸?以前没见她有过这手功夫啊!
我只听说迈克.杰克逊植皮过,让他从一个黑人变成了白人,当然也有人说他并没有做过手术,而是得了一种罕见的白癜风疾病。
但无论如何,一个人从黑皮肤变成白皮肤,总得有个逐变的过程才对啊!昨天早上出门前,我还见过汉娜,她那张脸明明还是黑色的,就算是整容或者病变也不至于这么立竿见影吧?
难道汉娜已经死了,我眼前飘过的那道影子只是她的幽魂?
抑或我今天喝高了,所见到的只是一种并不存在的幻觉?
一想到这里,我的两条腿就发软了。
“亲爱的,你回来了?”那白衣女子用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问道。
而且那声音也非常大,大到足以跟我在门外的嘶喊声相媲美。
什么什么?亲爱的?我没有听错吧?她是在叫我吗?
我半是狐疑地朝客厅四周三百六十度环顾了一圈,并未发现别的人影,更莫提还是男人。
我终于确信了对方是在叫我,而且她的眼睛还在直勾勾地盯着我不放。
但她又是谁?这个世上又有几个女人叫过我“亲爱的”呢?
我掰着手指数了数,除了汉娜外,我就两位前女友,而且都是正统的中国姑娘,更不可能跟汉娜的身材相似。
当我定睛放眼一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女孩正是汉娜本人!只不过她脸上正敷着白色的面膜罢了!
而且她的耳朵外还戴着一个巨大的耳麦,怪不得她刚才说话的声音那么大,而且听不清我在门外的大声叫喊了。
“汉娜,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我声嘶力竭地大叫了一句,连自己都闻得到自己口里那股浓郁的酒精味。
看见我嘴角耸动的弧度,汉娜总算是摘掉了头上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然后朝我笑笑说,“亲爱的,我自己写了一首RAP歌曲,而且还制作成了半成品,来来来,你要不要听听效果如何?”
说完后,汉娜便不由分说地强行将耳麦塞入我的耳膜里。
那是一首相当嘈杂的重金属乐曲,非常不适合我的口味,于是我气愤愤地将耳麦扔到了沙发上。
“亲爱的,你今天是怎么了啊?”汉娜显得有点愠怒道,“你不知道说唱音乐是我们黑人文化血液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吗?”
“就算如此吧,”我当时也很倔强,于是嘴硬道:“但你为什么将屋里的电源都关掉呢?”
“亲爱的,”汉娜突然又撒起娇来,“你难道不知道瞎子的听觉比我们正常人更敏锐吗?”
“这跟瞎子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瞎子!”对于汉娜的答非所问,我感到一片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