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事?”我缓缓地停下了脚步,心想今天八成是遇鬼了。
“我们服务的最高级别是‘非常满意’,”那女工作人员如同男音般尖叫道,“你刚才只摁了个‘满意’,快回头重新摁一遍。”
女乃女乃的,老子给了你一个满意,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凭什么要求我重新摁一遍?
于是我没有搭理她,迈开大步子往公司方向走去。
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掏出新买的手机,里面没有一个未接电话。
这说明楚生并没有催促我回去办事,因为我在电信部门又将原来的手机号码弄了回来。本来按照正常的程序,挂失后的号码没法这么快就启用,但我在电信局有点私人关系,所以这事并不算什么大问题。
我好奇地拨打了一下阿乐的号码,语音提示告诉我说,他已经关机了。
他应该在飞机上,因为机上是不可以开机的。我自言自语道。
就这样神情恍惚地回到写字楼上地处五楼的公司。
刚从电梯上下来,我便被眼前呼天抢地的场景怔住了!
我所有的同事们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围成一个大圈在议论纷纷。
外围处还站着几个面无表情的制服警察。
公司发生什么大事了么?难道是死人了?我非常好奇地想知道答案!
当我扒开人群挤到中央最里层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有一个人倒在了血泊里!
那人并没有死去,但他的衣服上全是一滩滩的血迹。
虽然他的脸是贴着地板的,但我依旧可以想象到他的表情一定相当痛苦。
“大家都先别动,”一位警察厉声命令道,“等医生过来抢救。”
“来了,来了,医生来了。”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然后大家自动让出一条过道,以方便救护担架的进入。
当几个白大褂小护士将那倒地男子扶起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天灵盖在猛地抽凉!
那倒地不起的男子,居然是楚生!
一片缭乱的血渍染红了他的胸口处,他那白色衬衫上全是淋漓的红色污浊,像是被人用朱丹描绘上了一副水彩国画。
微风袭来,那一股血腥味直扑鼻底,让我顿然有种脑髓缺氧的窒息感。
我从小就有血晕症,甚至不敢提刀宰杀一只鸡,这一点也常常被人嘲笑为“没有男人味”,好吧,我承认自己的这一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