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成想不明白为什么决参要用这种毒烟,以决参的本事完全可用些迷幻之药。他几近祈求地说:“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没有!”决参的语气十分坚决地说:“你们不要说我心狠,我这却是在帮她,也在帮所有人!”
任何事都不可能只有一种办法。石成不是不知道还有其他办法,可是他却没有说话。石成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那枚薰香没说话,他的神情极为痛苦。他当然知道二子就是研女的命。二子一死,研女也和死了无异。
子莱拿起薰香扔给叁才说:“去!把事办好!”
叁才哭着跪下来说:“殿下,想想别的办法吧!我求求你了!”
子莱看着叁才,他本想无情地赶叁才走,可是子莱却这才发现叁才的两只眼睛之中都有琥珀状的红斑。
子莱走过去把叁才扶起来,他和缓地说:“不许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去把这件事办好。”
叁才哭着说:“要是大家不同意呢?”
子莱说:“那你就说这都是我的主意。他们可以来找我。”
叁才刚想走,石成拉住他说:“别说这是殿下的主意,就说是我要是你这么干的。”
子莱说:“石伯,你!”
这时决参不耐烦地说:“别争了!就说是我让你这样干的好了。你们都当不得坏人,我就来当。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不敢来闹事!快去!屁大的事,何必这样耗费时间?”
可叁才没走,他看着子莱和石成。
石成点了点头说:“去吧!”
叁才这才跑出了屋子。
决参悲苦地说:“这鬼地方都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是犯贱跑到这鬼地方来。要是连我自己都被毒沙虫咬了,那不是自找倒霉么?”
石成说:“依我看,先生还是快走吧。试不试药以后自有机会。何必留在这里冒这个风险?”
“不行!不行!”决参用力地摇了摇头说:“药我一定要试,要不然以后我过不了安生日子。”
人犯贱病,天地不医。
决参就是这样天地不医的身患奇病之人。
决参对子莱和石先说:“虽然我不走,可你们可以走。事不宜迟,殿下最好现在就走,留在这里只有死,别在这里为莫须有的仁义道德的这点小事费脑子。假仁慈和臭名声可绝对没有自己命值钱!”
走还是留,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对于子莱来说却并不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