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既然遇到了,就让我进去歇息嘛,瞧这天气冷的。”
我厚着脸皮冲过去,卡在门和门框之间,不让他关门。
他瞪着我:“你想把病毒带进我的房间吗?”
我也瞪着他:“你才是病毒携带者咧!我来给你的房间补充一点清新空气不行啊?”
他似乎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和我面对面对地堵在门口,进不出,出不来。
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冷得我狠狠地打了几个哆嗦,他也打了几个哆嗦。
趁着他双手抱肩打哆嗦的空儿,我推开他冲进去,就赖着不走了。
妖孽很快反应过来,吼:“你竟然敢闯进来!我的房间是女人能进的吗!信不信我秒了你!”
我不管:“难得伙伴上门一次,你不要这么没礼貌好不好,大不了我也请你去我们宿舍坐坐,坐多久都行。”
叭嗒——灯倏然亮了,妖孽咬着牙说:“要不要我再运两箱蟑螂到你们宿舍?”
真是无聊——我翻翻白眼,不打算跟他吵了,决定好好观赏妖孽的老窠。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房间跟外面的残破阴暗相比,简直就是天堂啊。
十几平方米的空间,收拾得非常整洁,连墙壁都重新粉刷过了,没有一丝凌乱和污渍。
而且,墙壁上、天花板上也没有到处帖着会长的画像,只有一些抽象艺术画和少数民族工艺挂件,乍一看就跟个业余艺术家似的。
有床,有书桌,电脑,还有茶桌,简简单单的物件,也收拾得整整齐齐。
看起来相当舒适和干净的房间啊,从外面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就跟妖孽一样里外不一,更神奇的是,我还看到桌面上有一副相框,相框上的人就是会长。
我看着那张照片,掩着唇“吃吃”地、不停地笑。
妖孽恼羞成怒地问:“你再笑,信不信我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说到这个,我立刻注意到了窗台上那台望远镜,手一指:“哈哈,你是不是就通过这个偷窥会长啊?你果然是偷窥狂啊,你有没有看到什么私人镜头,说来我听听……”
妖孽唬着脸,噔噔噔地走到窗边,拉过窗帘:“我看谁与你无关,反正你没有被偷看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