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飞起先还担心花蜒不能应付,站在圈外看了半晌,见他丝毫没有吃力的迹象,便悠哉地靠着马车打消了上前帮忙的打算。哪知,他正看得兴起,一个杀手见在花蜒那里一时间讨不到好处,就转头悄悄潜到马车旁,见司马飞双眼正直直盯着花蜒像是没有发现他,窃喜不已地伸手往车内抓去,打算抓住杨烨要挟花蜒住手。
就在他的手挨到车帘的一刹那,一道银光闪过,脖间一凉,他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只见一片银叶子正牢牢钉在自己的喉间,下一刻,壮硕的身体就轰然倒在地上再无一丝生命迹象。
司马飞收了手,再也不看地上的尸体,柔声朝车内道:“别怕,很快就没事了!”
“嗯!你小心些!”
再看花蜒,只见他仍与剩下的二十来个人缠斗得难分难解,大有愈杀愈勇之势,可是任他们这样纠缠下去,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还是由他来速战速决吧。
花蜒一个漂亮旋身,一脚踹在身后一名偷袭者的胸膛上,手上的宝剑也不闲着,顺便在另一个人的脖颈上划出细细的致命线条,正要再度暴起攻向那群明显心生怯意的黑衣人,却猛然腿下一软跪在地上,浑身瞬间失去全部力气,手中宝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心中大惊,忙看向那群杀手,却见他们一个个躺倒在地动弹不得,哪里还有先前凶神恶煞的神态。
“放心,我只是顺风放了点药,要不了命的,给,解药!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司马飞将手中一个小陶瓷瓶扔到花蜒面前,转身上了马车,放下车帘不再多话。
花蜒心中暗暗咒骂一声:“你早干嘛去了!”却还是自觉地闭起嘴巴,他可不想哪天一不小心中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毒束手无策。
他服了解药,很快恢复了力气,忙将路上横七竖八的活人和死人挪到路边,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三人快马加鞭,一路分雨无阻,毒药迷药打发了一批又一批的拦截者,终于在霜降这一天赶到了平阳,花蜒只奉命将司马飞请到平阳,一进平阳城,他就算完成了任务,把马车缰绳一甩,大摇大摆地走了!
司马飞也不与他计较,自己从车厢里钻出来接过缰绳,驾着车往慕容府疾驰而去。
近二十天的奔波,杨烨已经满脸憔悴,司马飞还好,有功力傍身,这点劳累还不在话下,可是见杨烨的疲累样子心疼不已,无奈她比他们还要心急杨玲珑身上的毒,也对,那是她的媳妇和孙子啊!
终于到了慕容府大门口,司马飞将杨烨扶下车,上前拍门,门房开了门问明身份连忙进去通报,几乎是片刻功夫,就见慕容冲狂奔而来。
杨烨老远见了他的身影,顿时哭了出来,她可怜的孩子啊,她已经两年没有见过他了!
慕容冲奔到离她十步左右时忽然停下来,缓缓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娘!”
杨烨忍住泪水,忙将他扶了起来:“冲儿,这几年你受苦了!娘却不在你身边!”
“娘没受苦孩儿就放心了!”
杨烨看了看司马飞:“娘过得很好,一点苦也没有受!”
慕容冲也看向司马飞,只是眼中还有些微难以掩饰的敌意。司马飞慈爱地朝他笑了笑:“冲儿,玲珑现在如何?”
慕容冲忙帮杨烨擦了擦眼泪,扶着她往园内走,边走边道:“最近总是月复痛,睡觉时也经常无缘无故惊醒,状态不太好!”
杨烨不由得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师兄,快去给玲珑看看吧,你可一定得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