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义苦笑一声,“如果东西真在他手上,你的身份恐怕也暴露了。”他停顿片刻,接着说:“不过,他这种人连民族大义都不讲,对日本人也就更没有实话了。他此刻正和大上海歌舞厅的燕妮在万国饭店开房,咱们去问问他。问完了,把他直接扔进黄浦江喂鱼!”
计较已定,二人手挽着手极亲密地出了舞池,正往门外走,玫瑰露突然冒了出来,望着邵义吃吃地笑,“邵先生,又带阿菲出去呀?”
邵义斯文地一笑,一言不发地点点头。
出了百乐门,芳菲蹙着眉道:“玫瑰露这几日经常问起你,她的来历你查清楚了么?”
“暂时还未查到,”邵义心中隐隐地生出几分不安,为了安慰芳菲,他故作轻松道:“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芳菲摇头叹道:“无论如何,玫瑰露的疑惑代表了大部分人的疑惑,你还是少来百乐门为好,免得我连累你。”
邵义点点头,“任务完成咱们就撤离了,很快!”
深夜十二点,谢天送小心翼翼地从万国饭店套房的双人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燕妮是个难缠的女人,每次鱼水交欢后都要哭哭啼啼地缠着他留下过夜。燕妮的身体固然是难以抗拒的,在外过夜却是万万不能的,因为,家有悍妇。
邵义模透了谢天送的底细,和芳菲早早地做好准备,等在他回家的必由之路上。他的车子在一处僻静的街道上突然被异物扎爆了胎,司机慌忙下车,正趴在地上查看就被邵义打晕了。黑洞洞的枪口抵在脑门上,谢天送早已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地跟着邵义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车。
司机转了头,对他露出笑脸,“谢老板,好久不见了哦。
“夏、夏小姐……”谢天送大为惊诧,以至于说不出话来。
芳菲柔声叮嘱:“坐稳了,走了哦。”
车子行驶在夜色中,七拐八绕之后进入一条狭窄的巷子,芳菲停下车,替谢天送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谢老板,请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