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驶上西部通道的大桥时,夕雪把脸靠在玻璃窗上,淡褐色的玻璃窗,看出去的太阳都带了一样灰蒙的色彩。
或许是心境使然,耳边,却依稀还回旋着百里楠在她转身离去时,最后一句话:
“好好照顾自己,你选择一个人去面对,身体承受不住的话,不是每一次,都有人在旁边。”
这么多年,她在人前,除了失去那些可笑的尊严,连真实的示软都已不可以再有。
一如现在,发烧晕厥后的身体还是虚弱的,甚至胃又开始隐隐不舒服,都不能容许自己在医院里多待些许时间。
只是,却在这时,或者说,从刚刚开始,心境做不到继续的淡然,手下意识握紧那只手机,冰冷的屏幕,因着握那么紧,竟是有些许的温暖顺着指尖,一点点的沁入肌肤。
陈盈送她回到居住地,便离去。
也由于是陈盈的车,哪怕关口蹲守着媒体记者,却是忽略的。
她开了铁门,准备走上狭窄的楼梯甬道时,老手机的铃声不期然地响起,接起,传来男子严肃的声音:
“夕小姐,总裁让我通知您,今天下午三点半,会有车子来接您,请您准备一下。”
是萧默澶。
她挂断手机的时候,手颤了一下。
不是她想躲开,有些事就能躲开的,假如说,以前萧默澶不希望看到她和皇甫奕继续在一起,那现在呢?
从昨晚开始,他要的是什么,让她越来越看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是,身上又一阵发冷,这具身体似乎越来越脆弱了。
下一秒,在转上楼梯口时,却看见了,她不想看到,但,迟早,躲不开的人——
May和Rose。
她没有想到她们会出现在这,转念一想,这个住址似乎她并没有隐瞒,如果要查,显然从那家公司的HR就能查到。
只是,她刚刚回鹏城,这对姐妹就守在这,倒真是‘及时’得很。
而现在,她没有停下上楼的脚步,按着原来的步调走到她们跟前,Rose笑得很是娇俏:
“呵呵,在HK度假了几天回来,看上去,夕小姐真是容光焕发呢,只是,夕小姐似乎忘记了我拜托夕小姐的事,还好我姐姐想明白了,没有做傻事,不然,可真的不值得。”
这样歪曲事实,又说得煞有介事的话,无疑是让人容易恼怒的,但,夕雪仅是淡淡地走上楼梯,好像把她们当做透明人一样。
“夕雪,别以为仗着自己这张脸,就能混入上流社会,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充其量,只能沦为大家的笑柄。未央大度,才替你圆了婚礼那晚的失态,否则媒体怎么写,还不一定呢。”May用最优雅的语调说出最恶毒的言辞,她的手也撑住楼梯把手,拦住夕雪的去路。
她怎能不气呢?由于未央的出手,媒体在没有得到更多的证据前,对这件事,根本一字未提。
夕雪微微一笑,抬起脸,直视May和Rose: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更在下午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