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睡好了!床就在那里,没人拦着你!”他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炯炯地盯着电视,仿佛那有多么地引人入胜一般。
“床不是得让给你这个伤员睡吗?我啊,睡沙发就行了!所以,麻烦你去睡吧!”她几乎想求他了。
其实不是很困,可是他身体受着伤,不能老这样无节制地看电视,这对身体的复原极其地不好。
他不早点好,他们就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从这里走出去。
这样的话,难道叫她天天跟他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
这也太不方便了!再说了,她跟他又不熟,还常常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时间长了,搞不好会弄得不欢而散的!
“要不你睡床,要不你就别吵了!或者你就这样睡好了,大不了我坐单人沙发!放心,我会把声音调到最小!”他却执拗地说,起身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
看着这样的他,她极度无语,却也说不出什么好反驳的话来。
只是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她怎么可能安心地闭着眼睛睡觉?
她再男人婆,也是个女人,也是有所忌讳的嘛!
可是看看他漠然的脸色,再想想从前他的所作所为,也知道依他的那股牛脾气是万万劝不动的了!
只好无可奈何地妥协着说:“那好吧!不过,你到底要顾念点你的伤,别太晚睡了!”
“知道了!你这女人烦不烦?婆婆妈妈的真啰嗦!”他不耐烦地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她只能无奈而小心翼翼地躺在了沙发上,然后将毛毯连头到脚地全都盖住了。
闭上眼睛,耳朵听着电视里那细细碎碎的声音,只觉得气闷委屈得慌。
但是想想他的多番相救,还有他的伤口,又觉得自己让着他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只能悄悄地叹了口气,委委屈屈地认命了。
只是身边有那么一个人坐着,电视还悉悉碎碎地吵着,一时半会,真的很难入睡。
她只能再度运用起既古老又有效的催眠方法,老老实实地一头一头地数着脑子里的那一片如白云似看不到边际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