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怎可论皇上之过。”他喝斥我,我冷笑,“论他之过怎的?他过还多着呢?当然,想必李家二公子心里一清二楚,在这里,我便不言明了。”
李世民眼里闪过一丝赞赏,随即恢复了平静,“就算是也不能这么讲当今圣上。还有,你这些言论便可治杀头之罪。这些话我听到就算了,倘若别人听到,你的小命可难保。”
装什么装,是谁劝自己的父亲起义?!
我低低应了声,“好。”说,“多谢二公子。”他点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只问,“听侍从说姑娘要出府,想请问姑娘半夜想去哪里?”
我杵着,耷拉着脸。
他说,“既然没有地方去,不如呆在这里。大哥只怕是因为今天下跪的事所以怨你,姑娘不必出府,就在世民这里,可好?”
我欣喜若狂,想不到竟然可以跟李世世亲密接触。
难得难得!
李世民道,“虽然住我这,但是,你也得记住祸从口出这四个字,不管何时何地都要看情形,让人偷听到,你这翻话,只怕是可以来个灭门之罪,到时候,也会牵连到李家。”
“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不过说出来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嗯,有苦憋在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可也有注意情形。”
“谢谢二公子。”
第二章:这个男人很无赖
第二日,刚起床,就听见府里的人在议论,议论的对像是李建成,听闻原本是要去看尚书家的千金,岂料他今天卧病不起,一连请了几位大夫。丫鬟们说,大概是昨天跪了,落下了病根,李渊急得不知所措,大夫请了又请,可是大公子的病就是不见好。
我心里肯定,他是装的!就他那样狡猾的人,百分百在作弊,在装病!而我也是闲得慌,寻找血玉镯似乎成了唯一的大事。我跑到亭子里,拿起笔墨,认真想着穿越时的场景,一一画了下来,血染成的玉镯放出万丈光芒,而光芒中一个男人面容模糊,他朝我伸出手指,叫我回去,我的指尖靠近他指尖的倏那,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吸住,开始吸进巨大的旋涡。有强大的气流在冲击身体,然后就掉进了李建成的怀里。
脑中的一切已经跃于纸上,想在现代,我也是个作画的半才,什么叫半才?依我妈的原话,半路杀出的天才,听闻我是四五岁忽然自己动笔画了个场景,然后爸妈惊为天人,连呼我是半才!
爸,妈——
眼里突然很热,很难过。那天穿越,他们两个出去找朋友玩牌,谁知道我竟然会穿越。回来后找不到我,他们是不是很难受?
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