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垢见李渊已是心疼便安抚道:“爹瞧着大哥已受了这么多棍,想必也快承受不住了,还请爹停手便是,想必大哥已有所醒悟,再这样打下去,大哥就算挺得住,倘若落下什么病根,这可怎么向已逝的娘交待,打在儿身疼在娘心,还请爹爹停手。要不然,只怕疼了已逝的娘。”
李渊赞赏的看着无垢,好一句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府里谁人不知,他和夫人感情深厚,虽然夫人已逝,他也未再正娶!想着他便挥袖而去,虽然口里未说停手,不过见他离去,下人便知是饶了大公子,纷纷停了手。
无垢见李建成脸色苍白,心急如焚吩咐下人,“快去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要快。也快去准备水给大哥清洗伤口。”仿佛又想到什么便对一直呆在旁边的总管疾言厉色道:“还有今日之事,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张扬,倘若外头有人说三道四,定不轻饶。明白吗?”
总管瞥了眼李建成,小声应着,“小的知道,马上吩咐下去,倘若谁敢宣出去,定是不饶。”
我坐在房里,心里一直不安,房门打开,李建成由下人抬了回来。瞧着趴在床上的李建成,背上一道道清晰触目惊心的棍痕,渗出了大片的血迹。而他双眼紧闭,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
我捂住嘴,不敢置信,眼里却灼人的厉害。听说,他是因为要娶我才会让李渊动用家法。
李建成,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时而嘻皮笑脸,时而稳重。对我时而轻浮,时而认真……到底怎样的你才是你。
我靠在床边,眼里酸痛的厉害。
李建成抬起眼,看着我,却在微笑,“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看我现在模样甚丑在哭?”手指发抖模上眼角,真的有泪沁出,我哽咽,“都什么时候你还要开玩笑,你怎么会……”说不下去,只能让眼泪放肆的淌了下来。
李建成皱眉道:“我讨厌你哭,本就不好看,瞧这样更难看,想不到我要娶的女人这么丑,倒也是后悔了。”他强颜欢笑,“乖,别哭了,我没事,真的。”
我哽咽斥喝道:“你还笑,小心动了伤口,不哭就是了,还说人家丑,丑你还老是欺负我。”
他拍了拍床边:“坐这里。”
我坐下,不安道:“你别动啊,小心动了伤口,痛死你。”他微笑,却一个侧身,大掌将我用力一拉,搂到了怀里,丝毫不顾忌背后的伤。
他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倘若不想我动了伤口,你就安静的任我抱着。”这时候了还要耍无赖。他笑道,“这才乖,瞧你满脸泪痕,还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外人不知还以为你是死了夫君。”
“又乱说了,你这张嘴还真是谁也管不住,什么时候了还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