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她身边,突然把嘴凑到她耳边,故意逗她,“有中国人在非洲碰到一个老外,结果,他用中文说:Hi你是猴子。老外立刻用纯正的中文接口:你妈是大猩猩。”他语调很快,说出口格外滑稽。
安瑶“扑哧”笑了出来,他说,“对啊,就是要笑笑,老是一张苦逼脸。”安瑶伸手去掐他手臂,嗔笑道,“谁是苦逼脸?”
他夸张地大叫,“谋杀亲夫了。”他的叫声更惹得她心情大好,用力掐着他的手臂,“让你再说我苦逼脸,快给我道歉。”他拒不道歉,反而把她搂到怀里,唇凑到她耳边低低声问,“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安瑶偏过脸,躲着他。
他却捉狭地抱紧她,唇往她脸上凑。
她不再跟他玩闹,伤感叫了声“凌柏。”告诉他,“Donna的中文名叫唐娜。”她说这句话带着颤颤的尾音,声音浓浓的哭腔。她抿了抿嘴,努力微笑,眼里却蓄满了泪,“Donna以前对我很好,照顾我,维护我,我真的从来没有把她当经纪人,可是她可能害了我,不雅视频可能是她跟唐凯的阴谋。”
跟Donna的回忆很美好,美好到想到就能掉下泪。
可现实真的很残酷,唐凯!唐娜!
她很希望这只是巧合,只是意外,可是电视上的图片依然还在她脑海纠缠。
凌柏以为顶多是进医院的时候挨了记者骂,可是不曾想情况这么严重。他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
被最亲的人出卖,蚀心之痛。
她把头靠在他的臂膀,不再说话。四周极为安静,医院走廊不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低低的交谈声。雪白墙上的大钟,指针在一分一秒转动,天光随着指针的潜移慢慢变得阴暗,最后一团漆黑。
凌柏的声音突然打破这死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他不管她同不同意,拖着她就往外走。她跟在他身后,想到了两个人几次的相处,他都是这样不管她同不同意拖着就走,每次他都会哄她开心,都会有意外惊喜。
可是现在根本出不了医院,她不知道他能带她去哪里。
凌柏攥紧她的手沿着后门楼梯一直往上,顶楼到天台的出口用门栓栓住,但是并没有上锁。两个人轻而易举就出了铁门到达天台。
天台上光线阴暗,远处众多高楼大厦却是漫天的灯光璀璨,那些灯光闪亮入眼,此亮彼熄,如同忽明忽灭的满天繁星。
安遥深吸了口气,一步一步往天台的围墙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