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反正就是不用排队,直接插队,然后直接让最好的医生进行治疗。
很快,便上了药。
医药费也被肖重抢着交了,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玉韵没有争。
有时候骨气是看时势的!没有吃过苦受过疼的人,怎么会理解没钱的痛苦!
她现在有重病在床的父亲,哪里有时间去讲骨气,那一点药费,在他们那些人眼中不过是小意思而已!
“以后我会还这些费用给你的!肖先生!谢谢你!”
肖重打点完毕,对于她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微微地摆手,便离开了。
等她顶着贴了药贴的脸买了新的粥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推开病房的门,照例是一声冷哼,玉恒均冷冷地睨着她,“真有心给我打粥,不会到了中午才给你打来!别人连中饭都吃了!你是巴不得我去饿死,也不用治病了吧?
“生你这样的女儿,有什么用?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紧接着一个枕头就扔了过来。
这一次,玉韵早有准备,但是,手还是一不小心地松开,粥再次的摔落的危险,她忙快速地接住。
“爸,快吃吧!再不吃就要凉了,你的病不能生气!以后不会有这样的错误了!”她把粥放在桌子上。
玉恒均突然安静了,没有作声,玉韵抬起头,惊愕地发现,他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那种眼神,带着恨意和复杂、内疚、厌恶!
她才刚要说话,他的大手突然一抬,那碗刚刚放到桌上的粥,便猛地打翻下来,滚到她的手上,“你滚!你要真想我的病好!就别再来见我!我不想见到你!”
她的心,狠狠地往下沉,眼泪再也忍不住,涌上眼眶里。
她狠狠地咬唇,逼迫在眼里打转的泪水不要滑落下来。
她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委屈得嘴巴抽搐,出了门,在他见不到的角落一下子猛地落得凶。
她蹲在一个角落,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服。
他在赶她走!养她十九年的父亲在赶她?
就因为那个时候的事,一直记恨到现在吗?
可是,她舍不得,她很害怕失去最后的一个亲人!
他就快病死了,怎么还可以有精力来赶她?
她绝望地咬着唇,身体一阵阵地颤抖。
她没有钱交全部的医药费,所以他不打算认她?
那个生她养她的爸爸,怎么可以对她那么冷淡!
怎么可能真的舍得拿东西来砸她?
不对,他一定知道她没有能力,所以是不想她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