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菀央岂容他抱着?身子往下一蹲,借着这一蹲,却是将自己的身形稳住了。又借这一机会,让对方这一抱落了一个空。
朱高煦这一拢,落了一个空。不动声色将手缩回来,吩咐朱雷:“划过去。”
此时其他的护卫,也有一半上了别的舢板,牢牢将朱高煦一艘小舢板护在中央。
朱雷将小舢板划过去。靠近另外一艘船的边上,郭菀央不等朱高煦说话,率先抓住大船的船沿,微微使劲就攀了上去。
朱高煦在后面,看着郭菀央敏捷的身手,眉头不觉微微一皱。
上了这边大船之后就比较方便了。接下来的几艘船之间,护卫们都已经用木板搭了一条便捷通道。不久就到了事故现场。
面前是两艘呈丁字形撞击在一起的船。一艘粮船正撞击到一艘瓷器船只的腰间。瓷器船只中间漏水,已经大半沉没。而粮船的船头也漏水了,前面一半沉没了,后面尾巴却还高高翘起。边上已经挤着一堆船只,还有一群下水劳作的民夫,正忙着打捞东西。只是现在两边都被船只挤满,即便是打捞上来的东西,也不能迅捷送上岸边。
郭菀央看了两眼,松了一口气,说道:“校尉大人,这情况其实还不是很严重。您看这两艘船虽然将中间的路给堵住,然而河道两边,却依然还能通过一些小船。只要有人居中指挥,让其他船只配合,其他小船稍稍让一下路,就能疏通出一条小水道来。等小船全都过去,空出地方,河道左边也能勉强过大船了。”
又皱眉说道:“只是现在还有一点为难的地方,那就是如何让这么多船只都听从指挥。”
朱高煦笑了起来,说道:“这简单,你就将这事情交给我。”低声吩咐了一边的护卫。却见那护卫又招手将一群护卫都集中过来。随后就看见其中十余人离开了这艘船,四下里掠了开去。朱高煦笑道:“虽然慢些,但是一支香时间之内,所有的船主都该听到我的吩咐了。”
其实这样的路阻并不难处理,只是这运河漕运,难得出现这样的事故。而各艘船的船主,又都没有经验,见到有地方就乱钻。船只的灵活性又不比马车,大家都乱钻,即便挪出道路来也很快就被重新堵上了。
不过片刻,四下里就听到护卫们大声传令的声音:“燕王世子有令,所有船只,依令而行,不得擅动!如果擅动船只,军法从事!”
不过片刻,声音又全都安静下来。朱高煦笑道:“郭小公子,你可以下令了,现在先让哪些船只挪位,先将那艘船放出去?”
郭菀央轻轻笑道:“我个子矮,看不远,身手也不够敏捷。疏通起来,只怕要费工夫。要不,校尉大人,您来下令?”这样出风头的事情,还是让朱高煦去做吧,咱不适合。
朱高煦看了郭菀央片刻,突然笑道:“好好好。先下令所有的船只都尽可能靠岸边?”
郭菀央抿嘴笑道:“校尉大人聪明,远胜于我。我不过是胡乱出了一个主意而已,至于指挥之类的事情,那是一窍不通的。”
朱高煦大声将命令传下去了。身边立即有护卫大声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之后一传十十传百,片刻之后,分守各个方位的护卫,就将这些命令都重复了一遍。
远远听见喧哗吵闹声,那边却有护卫大声禀告:“回校尉大人,有船只不肯听从吩咐!”
郭菀央知道,这也是常情。后世也常见。路祖已久,人人不耐烦,见有空隙,有车辆就不顾一切往前挤。结果就导致道路再度堵住。
朱高煦眼睛也不眨,大声将命令传递下去:“拉出船主到岸上,先杖八十!如若有人再犯,杖两百!令那艘船的船夫,将船回归原位!”
郭菀央眉毛跳了一下。杖八十,如果身子不好的人,那就是要命了。而杖两百,基本上就等同于死刑。
不过这个大明朝根本没有处理交通事故的经验,不用重典,只怕没有人会听。
因此也没有阻止。
岸边响起了哭号声,朱高煦神色不变。登上船篷,看着面前的形势,大声指挥。
船只疏通,刚开始的时候很慢,可是等疏通出一定宽度的水道来,这个速度就加倍快了。不过一个时辰功夫,面前就空出老大的一片水域。
朱高煦松下一口气来。此时天气虽然不是十分炎热,但是这样长时间在太阳底下晒着,额头却也微微见汗。伸手去掏怀中,却模了一个空。
怀中竟然没有手绢。
好在朱高煦年纪虽小,却是战场上打过滚的人物,额头出汗虽然难受,却也不是十分在意。伸手拉起袖子,想要用袖子将汗抹掉,身边却伸过了一只纤纤素手。
素手如玉。朱高煦的心竟然颤了一下。抬起眼睛,却见面前正是郭菀央。
少年微微踮起脚尖,将手绢递到自己面前。只是人依然站在两尺开外。
额头汗多了,也不客气,当下接过手绢,几把抹好了,顺手就要将手绢还给郭菀央——可是手刚伸出去,却又缩了回来。
郭菀央不解的扬起眉头,用眼神打了一个问号。
朱高煦笑道:“既然弄脏了,等下我叫人洗了再还你。”
郭菀央怔了怔,说道:“不用了,我拿回去洗就好。”
朱高煦却若无其事的将手绢塞进自己怀中,说道:“你进这艘船的船舱阴凉地方。我就在外面晒太阳了,这手绢说不定还用得着呢。”
郭菀央真想不到居然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家伙的形貌,似乎就是想要将自己的手绢赖走了。这可是自己的手绢,不是郭玥的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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