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白玫打来电话轻轻的告诉张远:她已经尽力了,可是没有想到严国民竟然一意孤行,她也没办法。
张远刚要开口让她帮一下自己,白玫已经挂了电话,然后就关了手机。
张家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都只在想着明天,明天他们要怎么面对。明天,无数个太阳刚升起的日子,可是这个明天却让他们一家人心神不宁。
深夜张远实在忍不住驱车去了白玫的酒吧,他想,无论如何也要让白玫看在她月复中孩子的面子上帮自己一把,帮自己一家人度过这个难关。
可是到了酒吧张远才知道,白玫不在。没有知道她去了哪里,打不通电话,张远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的乱转。
天上的月亮依然很亮。
冬天的月亮给大地披上一层凄凉清冷的光,两行清泪从张远的眼睛里流出来。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人说年关难过,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第二天升起的太阳比年关还要难。
张远站在自己歌厅的门口,那些服务生依然在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工作,没有人理会他,好象他根本不存在。这个歌厅是自己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建起来的,歌厅里有储存了多少自己的悲欢离合。
张远笑着摇摇头,他突然想起了刚刚租下这个门面的时候,那时的他还在做着粮油生意,虽然赚钱不多,虽然很劳累,可是那份安宁却是无论多少钱也买不到的。那个时候还有杨帆,她现在在哪呀?
不可遏制的,他想起了她。心里却升起一股负罪与愧疚感,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
也许是在门外站得时间太久了,身上很冷,张远跺跺脚准备离开,猛然间他想起,这里是他最后的依赖,他不能失去这家歌厅。
他走进了歌厅,一个身板高大的黑衣人挡住了他的去路。黑衣人笑笑说:“张老板要唱歌吗?”
张远愣了一下,他说:“我是来看看我的歌厅,你在这干嘛呢?”
黑衣人笑笑说:“你的歌厅,好象是我们民哥说过,你只要把你们之间的抵押物交还给他歌厅马上就会回到你的手中吧。好了,张老板不送。”
张远被请出了歌厅,他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