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扔下我。”殷红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住。
夏锦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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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湖畔的另外一大景观，便是沿湖大大小小的油布棚子。用几根竹竿把油布撑起来挡风挡寒气，当地的百姓就坐在简陋的凳子上，烫一壶劣质的小酒，点上几条圣女湖里的寒鱼，围坐在一起笑语欢歌。这些寒鱼都是现抓现烤的，有专人凿开厚厚的冰层，运用不外传的技巧取冰下寒鱼。
寒鱼是圣女湖里各个种类的鱼的总称，这里的人都习惯抓到什么就吃什么，有很多当地人也不认识的鱼类，所以买卖的时候不分种类，只按重量算钱。
殷红挑中一家视野开阔的油布棚子，可以一眼望到寒鱼出冰的盛况。她拉着夏锦兮坐在身边，把水晶瓶和绵羊木雕放在面前的小木桌上，伸长了脖子眺望远处的捕鱼人。
她发现附近几个冰洞的捕鱼人都是联合五人的力量在收渔网，唯独正前方的那个捕鱼人是一个人在收渔网，但他还是胜过了附近所有人。那个捕鱼人的穿着也异常单薄，像是只穿了件夏天的衫子，是个非常奇怪的人。
殷红蹭了蹭夏锦兮的手臂，“看那个人，我光看他的样子就觉得好冷，但他好像一点不觉得冷。”
夏锦兮没有出声。
殷红奇怪地去看他是怎么回事，只见他眼底软绵绵的感觉没有了。那个捕鱼人似乎令夏锦兮的眼神有所改变，好像竖起了一道屏风，把所有的弱点都隐藏在了屏风后面。
“喂！”殷红拉了拉他的手臂，小声问：“那边那个人认识你吗？或者你认识他？”
“嗯。”夏锦兮低低应声，“他是冰国名将长聿，鹰羽军的统帅，褚寒王钦点的羽将军。”
“将军在捕鱼？”殷红小小地惊讶了下，遂喃喃：“不亏是名将。”
话音刚落，周围响起雷霆般的掌声和赞美声。
远处的羽将军已经把满满一网子的寒鱼拉出冰面，他把渔网甩给等候一旁的伙计，又沉默地接过另一个伙计递给他的大裘衣，仿佛周围的掌声和赞美都不是为他而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