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事情远没有当事人想象中的简单,而旁观者一如既往地保持围观看好戏的可恨姿态任其事情越演愈烈,让茶余饭后多一桩可八卦的趣事。
“王——爷——”
一声屠猪似得哀嚎,在这寒冷凄清的夜晚传出千里。
炎律顾不上敲门,撞开夏锦兮卧房的门,一头栽了进去。看见夏锦兮独坐桌前沉思,他如遇救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双膝代足往前急速行去,紧紧揪住夏锦兮的衣角,然后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夏锦兮吓了一跳,从没见过炎律如此狼狈又如此沉重地行这么大的礼,急忙将他扶起,问:“出什么事了?”
“王爷还是罚炎律吧!”炎律死也不肯起来,几乎带着哭腔,“炎律白天不知尊卑轻重,拿王爷和香菱公主开玩笑,炎律知错了!炎律甘愿受任何惩罚,就是别让我和殷红姑娘同在一间房啊!”
“她……”
夏锦兮的眼珠暗淡下去,心情沉重得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王爷,殷红姑娘她……”炎律难以启齿,垂下头,掩住羞赧的表情,低低的出声:“说要洗澡……还说要我……”
“要你怎样?”
夏锦兮只觉得自己的声音虚无缥缈,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又消耗很长的时间才听见。他想,其实他不过是她需要时的一颗棋子,当她意识到这颗棋子可能带来的危险后果时,她就不再需要了,于是她又开始挖掘新的安全既有利的棋子,按照下棋的习惯重新摆出新棋谱。
“殷红姑娘要我陪在房里,还必须面对她的方向,把眼睛睁大。”虽然中间有屏风阻隔,可是那也太……不知廉耻?
后面的话炎律没敢说,毕竟今天以前殷红是和夏锦兮住同一间房的。
以炎律对自家王爷的了解,他认定了夏锦兮是不可能乘虚而入的,然而见识了殷红的大胆邀请后,他就不敢保证夏锦兮是不是已经被殷红……
经过此事,炎律潜意识里认为王爷也许是可以“嫁”的。
夏锦兮不说话,心里极不舒服,一开口似乎就会泄露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