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远东地区的亲家,雷员外携带妻女还有在他家就读的刘员外的儿子,驱车一起回到刘员外家。这雷员外挺是注重培育小刘,刘庭在他父亲倦乡回家后,就是他一直带这个孩子,转眼三四年过去了,这孩子模样也更加俊俏。雷员外就一个宝贝女儿,这也是权当一个儿子的啦。
雷员外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雷的妻子莫娟侧左一个右一个拉住俩小儿的手,这俩小家伙,欢蹦乱跳的……很是可爱。陈氏远远的出门相迎,接过雷员外手中礼品:“老雷,你们太客气了,快,快进屋”
“小燕,去拿些上好的茶来,好生招待贵客。”“恩,知道了,夫人”这陈如莹不愧是家里的掌事的,什么事偕是条条有理。一年多没见面的儿子,此时也是欢愉的跑上来,亲昵的抱住妈妈的衣袖:“娘,我想你”
陈如莹眼中泪花在闪烁,上模脸,下模小手,恨不得把这儿子模个遍,看有没有瘦了,或是又长胖了点:“我的儿啊,你在雷叔家要听话,那也是你的家啊”指月复为婚是大人知道的事,对俩小来说还是朦在鼓里。
莫氏看这娘俩那个亲热劲,心里也是热浪翻滚,倒是怕不小心泪也落下来,故插话道:“大妹子,这二妹还有三妹呢?”“别说这俩活宝了,这老爷的病啊,尽是给这俩娘们活活气出来的”
雷员外此时已经是在是刘员外的床前:“仁兄啊,你平时身体不是挺捧的嘛?以为你归乡享清福了,这一下就病了,怎么回事啊?”
“哎,说来话长,我这是憋心憋肺憋来的,难得舒坦啊,孔子说唯女人和小人难养啊,”
“此话怎说”雷员外问,
“我这病是气久,郁心……血滞不行,一日,受气……气脉冲心,上顶脑门……暴堵血管了。现在一边身子架子已经是麻了。”刘员外此时说话也是挺费力气的,舌头好象缠结在一起一样,断断续续,
“恩,那仁兄你就放开点心胸,慢慢的调理好身体”话至此,小燕子捧了一碗中药过来,中药散发出浓浓的归身茴香味:“老爷,您该吃药了,”
“活血化淤扩张脉络,日服一付……这药平日里是我为病人就诊开的多,现在是为自己诊治了,哎……不过我这心病比身病还重啊”这家事当真是比国事还难治理,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刘员外是一肚子的苦水无处可倒啊。
“爹爹,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调养身体是关键”
刘虎,跟娘亲拉了亲热,此时也来到了父亲的身边,多么乖巧的孩子,掏心掏肺,问寒问暖,不愧是从小调养的大家少爷。
“我儿啊,为父不能在你身边好好的教导你,你就权当雷叔是亲爹啦,我儿要听话”
“这孩子天赋挺好的,将来定能成材”
雷员外提起这刘军是满心的欢喜。“叔叔,您过奖了,还请多多教导,提携,谢谢”
这家常也拉了,佣人们也把饭菜做好了。可是这刘员外是坐不起来了,而二女乃女乃和三女乃女乃一个是赌博,一个是在外面青楼里跟一些公子哥儿饮酒……地平线上,天色渐渐昏暗了,夕阳慢慢的将余辉洒落在大地,风柔柔的拂起阵阵的梨花香。偶尔有一两只暮归的家禽,带领自己的小宝宝吱吱吱的,寻找各自的窝……
“阿宝,二个少女乃女乃回来了嘛?”
“没有,今天早上一早出去就没见回来过”这陈氏内心也想等待两少女乃女乃回来,再一起桌子上吃个饭,也好让雷员外帮说句话,可是这左等右等,这娘们还是不回。无奈只有自己陪这一家子吃饭。哎,禽尚会寻窝归家,这娘们啊,是不把此处当家了?
酒足饭饱,柳树梢上一轮月儿也害羞露出了它的脸庞,慢慢的爬上了山岗。二八月儿欢,二八月儿狂,笑脸盈盈为那样?二八月儿镰,二八月儿浅,似是刀子割心房,朗朗的天际,星星眨着灵慧的眼睛,好象在偷偷的窥视这一切,人间戏剧,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趋月色,赶星星,这雷员外一家上了自家的马车,刘军不停的朝外挥手,陈氏强咽住,转过身偷偷以衣拭泪。
“相聚又分离,悠悠两地心,一朝母相见,夜半梦回时”马车越跑越远了……远到再也看不到一点影子,陈如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一场母子别离,伤心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