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走如飞,宝银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来,这才勉强跟上他俩的脚步。心中咕哝,MD,你俩属豹子的?跑那么快?但想着,心下却是更加一凛。凭这情形,不难看出他们是绝顶高手,两个高手,却只跟踪一个普普通通的自己,到底是什么企图?难不成是那赌场的老板派他们出来,想偷回那一百两银子不成?
她脑子一团糊,脚下却不敢停下,尾随二人倒也没被他们发现,只见二人闪了下,隐没在一条巷子里,她快步跟上,不再冒然上前,只是躲在巷口,探进半个头看了下,却见那二人停下脚步,正与另二人会上了面,四人目光一聚,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各自牵过一头马,翻身上马,只听几声“驾”声响起,一阵尘土飞扬,顿时没了影子。
宝银知是无法再跟上他们,待他们走远,才缓缓走进巷子,却见地上掉下一物,她拾起一看,竟是块精美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霍”字。
霍?
霍元甲,霍去病?
她脑子乱闪,也想不通什么,却见那令牌上金光闪闪的一片,似是纯金打造。娘啊,偶发财啦。这金牌,多少也值个百十两纹银吧。
她赶紧将令牌往怀里一塞,眼光落在那四人远去的方向,心想,既是骑马而去,那就说明他们不是这丰城的人,也肯定不是赌场的人,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跟踪自己,想干吗?难道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想抓自己去做科学实验不成?
晕,不想了,不想了,想那么多干吗?还是想想怎么发财最实际。
想着,快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走到内屋,那老爹还是对着一堆银子喃喃自语。她走上前,坐到老爹身边,刚想说什么,却没料到爹忽地醒了过来,一把团住她的手,碎碎地念道:“闺女,爹想好怎么用这钱了~”
宝银一喜,接上道:“怎么用?”
“爹先去买个大些的场子,再买一百头驴,头一年若是养得好,便可生出驴崽,再过上几年,这驴的数量定可以翻上几倍”
宝银一头冷汗。
爹啊爹,难道你眼中除了驴就只有驴了么?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家家都养畜,竞争很激烈的好不好~~古今中外,生钱最快的方式,一是开赌场,二是开妓院,自己在现代法制社会没这机会,好不容易到了古代正想大展身手,爹你却告诉偶要养驴?
她一肚子火,正想发作,但迎上苦脸爹那苦不拉几的笑容,不由的心又软了下来。
罢了罢了,让他折腾去吧。谁叫自己就这一个爹呢
食过晚饭,苦脸爹总算恢复了正常,不过苦脸爹成了笑脸爹,一张嘴压根就没合上过。
“银银,明年你就十五了,这回子有了钱,爹可以多准备些嫁妆,你嫁个好人家,不怕吃苦了。”
他唠叨着,宝银却没什么心思听,眼皮犯了困,扔下一句“我睡啦”,就直直倒床上去了。
这一睡,就到了大半夜。
宝银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她成了翼国首屈一指的大财主,庄园绵延几百亩,赌场全国连锁,员工上千名。还开设了后宫,清一色全是美男,从吴彥祖到王力宏,一应俱全。
她在梦里笑着笑着,几乎合不拢嘴,正拥着吴彥祖喝酒,却只听“嘣”一声巨响,自己的宫殿不知怎么的就塌了
她拼命地在砖瓦里扒着,嚷着“吴彥祖~~~”却冷不防捞到一只干枯的手,“妈呀~~”她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抓住的是爹的手。
她正想抱怨爹打断她的美梦,却见爹一脸惊恐,大叫:“闺女,快跑,打仗啦!!”
虾米?打仗了?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她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爹却扯着她的手臂,直将她往门外拖。
宝银这才发现门口已经乱作一团,村里的男女老少全跑了出来,身上背着包袱,手里拖着牲口,远远的城墙方向,火光冲天,杀声阵阵,这才反应过来,一头冷汗。
妈的,真的打仗了
那王木头也冲进门来,对着他俩高叫:“大叔,银银,怎么还不跑?宁军就要攻城了!”
宁军?什么意思?是宁国的军队么?宁国攻打翼国了?
靠~~我宝银怎么这么惨,才穿越过来,就遇上这种头奖?
想着,身体已经被爹和王木头连拉带扯的往外跑。
她回过神来,也提起精神,拔腿向逃难的人潮中隐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