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绿瓦的宫道上,都统的轿子已扬长而去,而宰相的轿子,仍停留原地,轿中,不时的传来咒骂声。
“这个可恶的臭丫头,下次再让我见到她,非拔了她的皮。”桑安易愤愤的把手中的绿色丝绢往车板上一扔,揉着疼痛的下鄂。
坐在角落里的白衣男子,慵懒抬起眼帘,漂亮杏花眼含着几分戏谑,望着桑安易肿起的下鄂,饶有兴趣牵起薄唇,优雅含笑轻吟:“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在凰荆城里,谁不知道都统的嫡千金是个十足恶女,桑安易偏要去招惹她。
她要不是仗着有个都统的爹及公主的身份,哪能到处胡作非为?
如今,想必除了杀人放火,她没有不敢做的事,就如前些日子,进宫就出手打伤皇子,而皇上也仅仅是责怪了几句,便不了了之!
不过这事,令人匪夷所思,皇上为何如此袒护臣子之女?
真让人费解,罢!说到底,自古以来,帝皇的心思就不好揣摩……
“风夜你…你这是笑话我吗?”桑安易再笨,也听得出他取笑的语气。
都统千金的事,他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已到无法无天的地步,敢随意出手伤人,真是名副其实的恶女。
端木风夜止住笑意,眸底掠过冷光:“何必动怒,小小丫头,给点教训,挫挫锐气便可!”
桑安易不再做声,撇撇唇角,算是默认端木风夜的话,扫开车板上的丝绢,坐直身子,整理身上的衣袍。
“这是什么?”
绿色丝绢顿时引起端木风夜的注意,好奇挑了挑俊眉,用手中的扇子拨开丝绢,平整坦开,当即,秀绢的字体顿入他的眼目。
“不就是那个死丫头用来塞我嘴巴的丝绢…”桑安易拍拍身上尘土,没好气说道。
突然,端木风夜忍俊不住,笑出声来,笑声甚是清悦欢愉,似遇到开心之事。
“风夜,你笑什么?”
桑安易初次见到端木风夜笑得如此开怀,狐疑目光看向他扇子所指的绿色丝绢,上方端正写着:知读女诫,扰人烦忧。依女诫行,与狗何异?
可见丝绢的主子十分讨厌女诫,甚至觉得依照女诫而做,跟只狗没有区别……
桑安易嗤之以鼻:“原来这个恶丫头根本不爱读女诫,难怪会肆意妄为……”
‘唰’的一声,端木风夜潇洒的敝开扇面,闲雅扇动着,薄唇缓缓地噙起深深笑意:“我到是好奇,卓太傅是如何教导都统千金的……”
桑安易一想到卓景澄那张冻死人不尝命的脸,整个身子不由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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