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凰荆城各家各户已熄灯入睡,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幕之下,数十条黑影窜进谷府。言芑瞟噶.
黑影们仿佛早已熟透尚书府的路径,短短时间,悄声无息走进吏部尚书大人的房内。
正在睡梦中的谷才良,突然,感到胸口无比沉重,甚至将要窒息,倏地,睁开两眼,便看到数条黑影站在他的床前,而他的胸膛上,压着数把银光闪闪的大刀。
他又惊又怕,反应之下张嘴就是喊救命,不料,嘴里简单发出沙哑‘呀呀’声,整具身子动弹不得。
“今日,有人让老娘不爽,今夜,老娘自然要找他人发泄内心不痛快……廓”
娇小黑影挤到他的眼前,亮着银色长剑,挑起谷才良的被褥,来回擦拭她的长剑,突然,‘嘶’的一声响,被褥裂开的声音。
谷才良听到声音,惊恐的睁大眼瞳看着来人,她不快关他什么事?他会不会太倒霉了?
青争望着那惧睁的眼瞳,扬起眼角,拿起长剑在谷才良左颊上拍了拍:“别怕,老娘不会让你的命!杰”
谷才良眼目不停斜看颊上的长剑,忽然,想起自己的夫人,眼角慌忙往旁看去,却见另一名黑衣人紧紧的捂住他夫人的嘴。
“呀呀!”他激动的叫起,一副要与对方拼命的架势。
“你们把他扶起来!”青争示意身旁的黑衣人。
两名黑衣人粗鲁一扯,把谷良才拉了起来,青争把剑放到一旁,从腰间里掏出一把剃刀,在谷良才面前亮了亮:“别担心,剃头发,不疼的!”
“唔…唔……”
谷良才大惊失色的看着那刀银亮的剃刀,然后,惊慌看着青争,似乎在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毁伤!’
“我今日心情比你毁发来得难受!”青争拉着他的胡子,寒着双瞳盯着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目,随即,喃喃说道:“不过,还真多亏你……”
多亏谷才良,让她看清自己的感情,原来她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东门凌旭,可是他……
青争突然想起那张试题,瞬间,眸色暗淡许多!
“别动哦!老娘手艺很差,就怕割到你的舌头!”她的一句话,就让谷才良乖乖闭上嘴。
青争认真削去灰白的胡子及那头长发,在剃去谷才良长头发的同时,仿佛削去她内心的慌闷。
不一会儿,如同荆陵寺弟子的吏部尚书闪亮展现在黑人们的面前。
“最近吏部尚书看起来无所事事…你来说说,吏部尚书的职责是什么?”青争忽略谷才良的愤恨目光,望着扶着谷才良的黑衣问道。
他定是因为没事干,才会找东门凌旭提侧妃一事!
“吏部尚书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乃是尚书之首!”黑衣人赶紧回答。
青争眼目微微上扬,用谷才良的衣襟擦试剃刀的发毛发:“至从太上皇驾崩之后,就没有过科武举考试……”
谷才良眼目一愣,想了想,似乎真是如此!
“若有心要帮三皇子,就广招贤人,纳为己用,好好利用吏部尚书一职,除去异己,别尽做些让老娘讨厌的事情!”
谷才良又惊疑,这群人到底是谁?
青争转过身,另名黑衣人走了上前,手里的杯子迅速往谷闭良灌了下去。
紧接着,四名男子绑起谷才良的双手,然后,把他吊在横梁之上!
眨眼功夫,唯有捂着谷才良夫人嘴巴的黑衣人仍坐在床头里,数十名黑人如同来的时候,悄然无息的离开谷府,再一次潜进其他府里。
半柱香之后,被吊在柱上的谷才良,额上冒出大量的汗水,就在这时,屋里突然响起‘噗’的一声。
仍在床上的黑衣人眸光闪过笑意,飞快松开手,神速般的窜出屋外。
“来人啊!来人啊!”谷才良的夫人朱芳,惊恐大叫道。
寂静的谷府如炸开了锅,谷祺玉带着一群侍卫焦急冲进尚书屋里,同一时,飘来一股恶臭。
谷祺玉与侍卫赶紧点亮桌上的烛火,就在这时,乌青的水一滴一滴的落在桌面上,散发出熏人的臭味。
“玉儿,赶紧把你爹放下来!”朱芳看着被吊在房梁上的夫君,焦急喊道。
谷祺玉与侍卫们连忙抬头,便看到一名和尚被吊在梁上,就在这时,和尚身上传来‘噗’的声音,一堆又一堆不知明的东西从和尚腿里淌了出来。
侍卫们赶紧跳开,谷祺玉解开朱芳的穴道,朱芒慌忙说道:“玉儿,他是你爹,你们赶紧把他放下来!”
侍卫们一听,赶紧把吊在梁上的和尚解了下来。
“娘,这到底怎么回事?”谷祺玉连忙问道。
尚书府的守卫向来森严,怎么会有贼人闯入,唯一庆幸的是,贼人不是来取性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哇”的一声,朱芒抱着谷祺玉,害怕的大哭出来。
“公子,老爷被人点了穴,以我们的功力无法解开!”侍卫赶紧说道。
谷祺玉看着被侍卫们抬上来的吏部尚书,若不是仔细一看,还真认不出眼前的和尚是他爹。
他迅速解开谷良才的穴道,谷良才狼狈的坐在地上,仰头大吼:“可恶,竟然剃老夫的头发,还喂老夫吃泻药,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谷祺玉听到他的话,连忙蹙了蹙眉:“爹,听您这话,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
谷才良垂头丧气低下头:“老夫不知道!”
这时,他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起身:“老夫要上朝,有事要奏!”
“爹,现今子时未到!”
谷才良憋红着脸瞪着他:“那老夫要上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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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谷府炸开锅的同时,旭日王府与青都统府正为青争不见一事忙不开交。
两府人出动人马,城里城外都搜了一遍,仍不见她的踪影。
此时,青都统府内,大厅灯火大亮,正在夜值的青锋匆匆从宫里赶回府内:“爹,我听府里侍卫说,争儿不见了?”
寂静的大厅,因为青锋的问话,打破了沉静,倪婉白当即哭了起来:“争儿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么会什么也不说,人就不见了,这就像七年前……”
“闭嘴!”青霆突然沉声喝道.
倪婉白哭声一顿,立即发现自己说漏嘴,连忙抽出丝绢擦拭眼角泪水。
半夏与红粉等人却镇定站在倪婉白身后,因为,她们知道青争若不城里,定会去某个地方,只是,有点意外的是,她什么也没交待就这样离开,这不像青争的作风。
古绮琴走前拍拍倪婉白的肩膀:“大姐,你放心,争儿不会有事的!”
倪婉白微点点头,心情因为青霆的吼声,突然平静了许多。
东门凌旭心里正在担忧青争的事情,无暇顾及他们彼此间的异态。
“爹,娘只是担心争儿!”青锋出声说道。
青霆见东门凌旭未注意这件事情,脸色缓和许多:“老夫知道,老夫刚才也是因为担忧争儿,才会…对了,王爷,你与争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何她一声不吭就离开王府?”
东门凌旭揪起眉头,心想吏部尚书已经打消这个念头,把这事说出来也无防。
青霆等人听到东门凌旭的话,瞬间暴起,转身取下挂在墙上的剑:“可恶谷才良,老夫找他算帐去!”
青锋立即阻拦:“爹,您就别去添乱了!刚才孩儿从谷府路过,听闻谷府有贼人闯入!吏部尚书被人灌了泻药被吊在梁上!”
东门凌旭心头莫名兴奋一颤,不知为何,觉得这事与青争有关,他的目光若所有思瞟向至始至终都异常镇定的四名婢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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