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姐姐的聘礼,她自是不能收进囊中,只是她该如何把这百万两银票洗白?
青争有些发愁看着手中银票上的上官印记,要么就是在短期内把银票调换过来,要么就等风声过去,再换走银票。
“在想什么?”
从大厅过来的东门凌旭走进屋里,便看到坐在桌案前,想事情出神的青争。
走近一看,银票上的鲜红印记让他拧起俊眉:“你怎么会有上官家的银票?”随即,淡漠眸光闪过恍然的了知,淡淡说道:“你最好在一个月之内把它们换走,不然,可能会被上官家作废!”
“作废?”青争声音微微扬起:“怎么会作废?”
“上官家常与各大城的商人做买卖,他们用的就是这种银票,而且,上官家是钱庄的大商户,像面额超过五万两的银票,上官家都会盖有印记,一旦,上官家遇上被劫、被骗之类的大事情,他们就会联系钱庄的人,到时候,钱庄会发出通告,让手头里持有上官家银票的人,在一个月内,前来更换银票票纸!一个月后,就算是上官家执掌人出面,钱庄一律不成认你手中这种银票!茆”
闻言,青争没好气把银票扔到桌面上:“这芋头不是普通的烫!”
东门凌旭眼目淡淡扫过桌上的银票,从袖里抽出一封信,递到她的面前。
青争淡颇睨信的上的字迹,当下,认出青霆的字,脸上愁云散去,欣喜接过信封,拆开一看,可惜信里只有寥寥两句:已到安全地,勿念!
她不由叹息一声,知道他们不方便多写些话给她,免得被有心人看了去!
青争往椅背一靠,把信扔到桌上,见到东门凌旭把上官家的银票收进怀中,闪过疑惑:“你要这银票作甚?”
东门凌旭抿着薄唇,微眯的凤眸直直凝视着她,意味深测的问道:“难道你想让百万两银票变成草纸?蚊”
青争见他十足把握的模样,红唇绽开笑意,起身勾起他的臂弯,与他走出房外:“夫君辛苦了,妾身今日请客!”
不用她伤神银票之事,自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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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的天幕飘着毛毛细雪,地上积雪沾着新元的竹炮碎片,犹如雪中绽开的红梅。
风飞客栈门前,依旧停着各种车辆,熟悉的悠悠琴声,从门缝隙飘扬而出,曲音中有着缕缕伤愁,又有着丝丝解月兑。
青争进门即看到搭台上,满脸愁伤的花伶,眉心不由一挑,唇角冷冷勾起,花伶比她预料中还要快回来。
同一时,花伶也见到从客栈门口进来的青争,指尖微微一颤,琴声随着激动起来。
掌柜一见,青争及东门凌旭,忙迎了上来:“小的见过王爷,王妃,近几日,客栈是座无虚席,这……”
闻言,青争蹙了蹙眉头,本想带着东门凌旭到飞风客栈大吃一顿,不料,高鹏满座,心底有些小小失落。
这时,三楼的厢房内,听到琴声变化的诸葛睿及谷祺玉,忙起身,走到窗前,高处往下而望,立马就看到门口两道身影。
谷祺玉贼贼一笑:“睿,你马上就能近距离的看到你的心上人了!”
诸葛睿的目光只观注到搭台上的蓝色人影,对于谷祺玉的话,不由挑了挑眉。
谷祺玉大步流行的走出厢房之外,尚未走下楼阶,连忙出声喊道:“凌旭!”
正要离开的青争与东门凌旭,听到声音,忙回头一看,就看到二楼上,与他们招手的谷祺玉。
“凌旭上来,睿也在厢房里!”
东门凌旭闻声,用眼神询问青争的意见,见她同意,便一起走上楼梯。
花伶见青争上了楼,琴声渐渐平和,专心一致起来。
谷祺玉迎上,忙对青争绽开笑容,走前小声说道:“王妃,你能不能邀请花伶到楼上弹上一曲?”
青争不由扬了扬眉,忽然想起东门凌旭曾经与她说过的话,眸光闪了闪,暗暗思忖,诸葛睿如此长情一个人,不为一个好的托付对象。
“若是不行,就不要勉强!”东门凌旭淡淡说道。
“不是不行,也要看她是否愿意!”青争忙叫住从三楼下来的小二:“你跟花伶说,旭日王妃让她到三楼厢房里,为我们弹上一曲,至于肯与不肯,在于她自己!”
小二一听是旭日王妃,赶忙点头答应,走到楼下。
青争等人进到厢房里,即看到诸葛睿离开窗前,坐到椅子上,为他们三人各倒上酒水。
谷祺玉挤眉弄眼看着诸葛睿:“待会,她就要上来了!”
青争从屋里就注意着诸葛睿的一举一动,谷祺玉说出这话之时,并未让诸葛睿有任何反应,他从容淡定的举起白色酒杯,一饮而尽。
她认为他过于镇定,这样的他,让人很难相信,他喜欢花伶!
就在这时,房门敲响,诸葛睿拿酒壶倒酒水的手,微不可见的轻轻一颤,酒水顺着杯沿流下。
青争注意到这小小动作,眼里晃过一丝满意,她没有白让花伶上来。
谷祺玉听到敲门声,赶忙打开厢房之门,见是花伶,高兴地忙往屋里嚷着喊道:“花伶来了,她真的来了!”
站在门口的花伶,清淡的面容闪过小小错愣,目光穿过谷祺玉的肩膀,对上青争的深意目光,她慌忙的低下头。
东门凌旭见之,微眯起凤眸,若有所思往身旁青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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