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在边上啃着刚到手的鸡腿,看到这模样,也呜笑着趴倒。等到那家伙不怀好意思的一瞪,它才记得收敛,滋溜一下,缩到龙奕的怀里,继续笑——
拓跋弘眉眼间微微恼怒,若换作是平时,早甩手离开,但今天不成啊!
他很快冷静下来,举止从容的坐到龙奕对面,没有吃酒,只倒了一杯茶水吃,直直盯视:
“龙兄这两天在忙什么?弘派人相请,一直找不到你的行踪,尊驾好像故意在避开我!为什么?”
他与他的关系,说不上是挚交,但总归是有交情的,突然之间避而不见,这当中总归是有原因的。
“没为什么,不想见就不见了!”
龙奕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伸手抓着一小腿烤羊肉,狠狠的咬了一口,又狠狠的咽下去,这样一来似乎才把笑止住,然后看到拓跋弘死死的盯着自己,一副不肯放过他的模样,他嘿嘿一笑,又咬了一口肉,这才一本正经的说出道理来:
“好吧好吧,别这么盯着我,事情是这样的,不是不想见你,避着你,纯萃是避嫌——避嫌你懂不?”
“避嫌?”
“对,避嫌!前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拍着ō部要给那个可怜女人当证人。你是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很有正义的,为了保持本人的高大形象,和你保持距离是相当有必要的!”
一抹无赖的笑容,再度肆无忌惮的爬上他清俊的眉梢。
此人人品一向如此恶劣,拓跋弘已经见怪不怪,并且见招拆招:
“龙兄过虑,晋王府与镇南王府的这门婚事,我已诚心认错,待镇南王回来后就会再议婚期,也就没了所谓三日后归还信物之举,龙兄自也不必当证人!”
什么狗屁证人,分明就是来拆他台的,这个人就爱见人落水推一把,然后冷眼旁观看好戏!
“拓跋弘,你想再娶这件,不归我管,我只知道三天以后,也就是明天,你要是不把东西归还,那便是你失信——堂堂男子汉,休妻已休的名不正眼不顺,如果还要做失信于人的事,那就糗大了,到时会被天下人耻笑,贤才都爱明主,不守信约的主儿,还有谁来投奔……”
说到最后,是一个拉长的笑声,笑止,他忽又抛出一句:“对了,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慕倾城这个女人,这辈子,你就别再肖想。既已给了休书,她便是自由人。她能嫁天下任何一个男人,独独不可能再嫁你晋王爷。”
拓跋弘懂了,这人果然不讲情份,胳膊肘儿完全向外拐。无视他话里的冷嘲热讽,他依旧不动声色,只淡淡的道:“龙兄怎么就如此肯定?”
“对,我就肯定了!她要是真肯委曲求全再嫁你一回,那她一定就不是‘她’了!”
真正的慕倾城究竟出了什么状况,以至于那个女人要冒充她,龙奕并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慕倾城肯定还活着。
如果这门婚事还能救回来的话,嫁过去的肯定不会是那个冒牌货——那个冒牌货心骄气傲,怎么可能乐意受了这种委屈,而坏了她之前的那番布局,所以,拓跋弘到最后肯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乌青乌青的脸孔上,露出一抹深思,拓跋弘觉得他话里带话,但他就是嚼不出那个味来。
待续!